“罢了，过去万年了，有什么好解释的。”泰的声音带着一丝悲凉说道：“他恐怕已经轮回了多次，早就不记得我了，我又何必再如此纠结呢……”
“泰……”殷天帝竟有些哽咽。“真的不是我……”
“我知道，其实这一切不过是我的执念，就在刚刚我突然想透了，他的出现和离开，或许都是被安排好的。”泰似乎放下了什么，语气也变得轻松了。
“这件事压了你万年，今日你终于看开了。”殷天帝很高兴。
“是啊，其实我心里早就有答案，只是我自己不愿相信罢了。”泰的语气又变得有些沉重：“倒是你……是我害了你啊！若不是我，你怎会飞升失败……”泰自责起来。
“泰！”殷天帝坚定地仰起头。“我能飞升一次，便能飞升两次！劫殇又如何？我一定能找到解决之法。”
“……”空气中传来石头摩擦的声音，但很快就消失了，仿佛泰欲言又止。
“泰，你不用自责，即使没有这件事，还会有其他事阻拦我飞升的，时也命也，或许我此生注定有此劫难，你又何必为了这注定的事而苦恼。”殷天帝宽慰道。
“殷，谢谢你！”泰诚恳地说道。
“你我何须这个‘谢’字。”殷天帝露出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我早说过，此生为你，我粉身碎骨也无怨无悔！”
“那我们要努力了，重新来过！”泰说道。
“不错，重回巅峰！”殷天帝恢复了往日的霸气，他转身向洞穴外走去。“你重修肉身，我去探索恢复之法，我们仙界再见。”
“仙界再见……”泰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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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告知你其中原委，倒是本座自己陷入回忆险些出不来了。”殷天帝笑道：“后来，本座隐姓埋名遍访九州大地，终于找到了一个恢复劫殇的方法——破而后立！”
“破而后立？”凌明似乎有些懂了。
“不错！其实世间并没有恢复劫殇的方法，但是却有重生之法。”殷天帝的眼中闪烁着光芒，仿佛回到了当年找到此法时的心情。“这重生之法，九州之地倒也有那么三四种，有的是借尸还魂、有的是李代桃僵，但仅本座用的这个方法才是最有效的——重塑身魂！”
“重塑……神魂？”凌明有些糊涂。“身、魂都是新的，那还是自己吗？”
“不错，问题就在这里！这一方法数百万年来当然不是没人用过，但是从未有人成功过，因为重塑的人如同新生儿一般，没有了记忆，与死有何区别？”殷天帝对凌明的想法很认可。“所以，本座苦思解决之道，终于结合尸解之法解决了这一问题。”
“……”凌明眨了眨眼睛，没太懂。
“尸解之法中，有一个环节是将承载记忆的灵魂内核分离出来。”殷天帝看了看眼前一亮的凌明，继续说道：“但是，灵魂内核离开灵魂便会不断分解，直至完全消失，这也是很多尸仙记忆不全的原因。”
“尸仙？”凌明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
“不错。”殷天帝点了点头，似乎没有解释尸仙的想法。“但是，这对于本座而言并不是问题，灵魂内核分解是因为那些尸仙修为不济，不能将意识魂化。”
“魂化？您的意思是，先头的引路人便是您意识的魂化？”凌明似乎想通了。
“不错，但是本座当时有伤在身，修为折损大半，不能留下两个完整的魂化意识体，所以你看到的引路人才这么弱。”殷天帝解释道。
“所以，那个婴儿是您完整的魂化意识体？”凌明感觉自己在明知故问。
“那个是本座。”殷天帝的回答吓了凌明一跳。
“您？”
“是的，本座的灵魂内核在二十八万六千七百九十三年前与本座重塑之魂结合，十三万四千二百八十五年前本座肉身重塑，完成了重生的所有准备。”虽然数字说得如此清晰，殷天帝表面上仍然是云淡风轻。
“那您的记忆？”
“虽然本座的灵魂内核与重塑之魂结合，但本座的记忆并不能苏醒，仅有一些简单的记忆，知道自己出现的前因后果。本座等了你近三十万年啊！”殷天帝皱着眉摇了摇头。
“那您是如何用我开启记忆的？”凌明还是不太明白自己的作用。
“本座的记忆之所以不能开启，是因为灵魂内核的自我保护，重塑之魂与原本的神魂或多或少会有一些不同。”殷天帝耐心地解释道：“所以，本座需要你的内丹来让本座的灵魂内核认为这重塑之魂就是原本的神魂，这样本座才能恢复记忆。”
“原来如此，晚辈懂了！”凌明抱拳。‘我的内丹好强啊，居然能致幻圣神！’凌明窃喜。
“事情的原委本座已告知于你，你要保密。”殷天帝说道：“其实，很多事可以不告诉你的，但是几十万年了，本座也想找人倾诉一下。”
“前辈放心，晚辈什么也不知道。”凌明表态。
“本座与泰的关系其实很微妙，你可能无法理解。”殷天帝叹了口气：“好想他啊！或许，他已经飞升仙界了。”
“前辈，晚辈虽然不懂，但是这种情况在我的世界倒是还算常见，晚辈并不觉得奇怪。”凌明刚刚就觉得殷天帝与泰的关系很奇怪，殷天帝主动说出，倒也印证了他的猜想。
“你是灵化者？”殷天帝愣了一下：“是啊！本座应该想到的，这九州之地，怎会出现九色归一幻丹。”
“前辈，九色归一幻丹很难得吗？”凌明假装不知，想听听殷天帝的说法与鬾会不会有什么不同。
“你的天赋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九色归一幻丹，绝世内丹啊！”殷天帝也忍不住赞叹道：“幻术起源于鬼族，人族修士若想修习幻术，没有天赋是绝无可能的！”
殷天帝见凌明听得入神，便继续说道：“幻术的天赋源自内丹，三色幻丹最多、五色幻丹次之，七色幻丹更是百万年一出，九色幻丹……停留在传说中，本座见过一次。而你这九色归一幻丹，世间仅有只言片语的传说，更遑论一见了。”
“那您就敢等？”凌明脱口而出。
“哈哈哈哈哈！”殷天帝被凌明逗笑了：“本座当然不是等九色归一，七色幻丹便可唤醒本座的记忆。原本，本座推算八千年后会有一七色幻丹出世，而你，是个变数！”
“变数？”凌明很喜欢这个称呼。
“不错，你将影响九州的气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