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妹，怎么样？”在凌明和孙羽身边观察一番后，二人又到了僻静处。
“不好说，我隐约感觉有些蹊跷。”荆雨露的表情透露出了一丝困惑。“这二人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但问题就出在这——我一点都看不透……”
“你是说，过于完美了？”荆雨恪听懂了堂妹的想法。
“不错，这种蹊跷也只有幻修才能有所察觉。”荆雨露思忖之后越发肯定自己的想法。
“所以，这二人都是假的？刚刚我见有人触碰过他们，似乎都有实体。”荆雨恪心中也有疑惑。
“施术者太强了，幻术的最高境界便是产生触感，让你更加相信你受到的伤害是真实的。”荆雨露解释道。
“若是圣神级别的幻修……会有多强？”荆雨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若是没有防备，圣神以下一招秒杀，而且没有任何伤痕，仅仅是意识死亡；同级别若无防备，也几乎没有胜算。”荆雨露的眼中露出憧憬。
“难怪幻修万年不遇，若是够强，岂不是可以越级战斗？”荆雨恪此刻对幻修有了新的认识。
“不错。”荆雨露木然地点点头，似乎在思考什么。
荆雨恪没有打扰她，而是安静地坐在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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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太极半玄黄，宇宙……”凌明的脑中再次响起这几句口诀。
“额……我的头……疼疼疼疼疼！”醒来的凌明甚至没来得及睁开眼睛便感觉到了头部的剧痛。
“圣级以下，内丹离体如凡人伤筋动骨，你需要恢复一段时间。”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响起，很有磁性。
“殷天帝？”凌明一惊，连头部的剧痛都顾不得，连忙循声看去。
“本座不是很喜欢这个称呼。”那人赫然就是殷天帝！而且是完整的殷天帝，而非之前的半身投影。
“额……前辈……”凌明紧张地一时语塞。
“本座虽然可以称王，但志不在此，还是叫我阁主吧。”殷天帝此刻的语气远比之前的意识化形要威严许多。
‘阁主？’凌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随即想起：‘对！灵元阁便是殷天帝一手创立的。’
“阁主……”凌明抱拳施礼。
“现在是什么时代了？”殷天帝坐在距离不远的石凳上，此刻转过头看向凌明。
“回阁主，距离您飞……隐居山林，已几十万年了。”凌明原本想说飞升失败，可刚刚出口便觉得不妥，连忙改口。
“小鬼倒是机灵，我的意识化形应该很喜欢你吧？”殷天帝似笑非笑。
“嗯……”凌明不知如何回答。
“见到我，你似乎很紧张。”殷天帝觉得凌明有些放不开。
“回阁主，晚辈确实非常紧张，您原本仅存在于传说中……”凌明顿了顿，似乎在措辞：“我辈仰之弥高，突然见到您，晚辈怎会不紧张。”
“奉承的话，本座听得太多了，说点儿实话。”凌明的奉承殷天帝并不受用。
凌明心想：‘不管怎么说，他的复活我也有功劳，他这个级别，怎么说也不至于一句话不爱听就灭我的口吧……说实话就说实话！’
想到这里，凌明不再隐瞒。“回阁主，之前晚辈以为您要夺舍我，甚至看到我的内丹离体，至今心有余悸，而且不明其中原委，所以……心神不宁。”
“无论怎么说，你于本座恩同再造。”
殷天帝此言一出吓得凌明脸色铁青。
“阁主，您……严重了……折煞晚辈了……”凌明不怕别的，他担心殷天帝这句话折了他的寿。
“实事求是，不会对你产生什么影响的。”殷天帝看透凌明的心思，会心一笑。“本座有义务让你知道其中原委，不过你要先答应本座，保密！”
“阁主，若不是太方便，您可以不让晚辈知道……”凌明的脸颊有汗珠缓缓流下。
“怎么，你的嘴不严？”殷天帝有些戏谑地问道。
“阁主，晚辈的嘴非常严！不论什么秘密，晚辈都会让它烂在肚子里。”凌明连忙表态。
“那就好，你来。”殷天帝左手掌心向下，冲着凌明勾了勾手掌。“五根手指，自己看着倒有些不习惯了。”殷天帝看着自己完好的左手，微笑着摇了摇头。
“阁主……”凌明试探性地靠近一些。
“当年，本座飞升失败，劫殇无法复原，便躲进这山林之内，想要了此残生。”殷天帝陷入了回忆之中——
当年，殷天帝渡劫失败，被天劫重创，但他却奇迹般活了下来，要知道，飞升失败尚能存活，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殷天帝受伤之后并没有回到灵元阁，早在他飞升之前，他便将一切后事都交代清楚了，毕竟不论成功与否，他都不可能再出现。
殷天帝知道有无数人关注自己，更加清楚此时非常危险，他没有迟疑，直奔泰山而去，那里有别人不知道的神秘之处。
到了泰山，殷天帝在山南寻到一处极其隐蔽的洞穴。
“想不到，我也成为了你的后手……”如石头摩擦般的声音从洞穴内传出。
殷天帝没有回应，而是走入了洞穴深处，洞穴深处有一处怪石嶙峋的独立空间。
“如今，你来让我还你的情了？”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殷天帝席地而坐，只见他盘膝打坐开始调理，仍然没有理那个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殷天帝从冥想中苏醒。
“劫殇，你还想复原不成？”那个声音略带嘲讽。
“泰，你心中装满了仇恨，这促使你成为了万中无一的强者，却也禁锢了你，让你永远走不出那一步……”殷天帝摇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
“你少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愤怒的声音如山崩地裂，洞穴之内刮起一阵狂风。
殷天帝的头发被吹得翻飞乱舞，他无奈地说道：“时至今日，你还是不能与我平心静气地聊聊吗？我已是一副残躯，你还觉得我居高临下吗？”
狂风退去，那声音恢复了平静。“当初你留我一命，就是为了今日吗？”那声音再次问出了那个问题。
“当然不是，我也没有想到，飞升失败的我还能活下来。”殷天帝语气诚恳：“泰，飞升失败、魂飞魄散我不在乎！可你一直是我的心结！万年了，你从不肯听我解释……”殷天帝地下了头，旋即抬起：“泰，今天你就让我解释一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