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让我说羞人的话,不只是这样,还让我做羞人的姿势,真是的……舒服极了。
我被他滋润的懒洋洋的,有气无力的趴在他身上问,“那林世朝的尸体怎么处理?”
“看来老公还不够卖力,让你有力气想别的男人。”他不满的捏捏我的鼻子,我抓住他的手咬了一口,讨好的说,“哪有?容总的体力最好了。”
容柯失笑,不过很快严肃道,“在警察局尸检,我已经让人密切关注了,免得被人动手脚。”
“在警察局也会被动手脚吗?”我开始紧张了,别的不说,这可是关系到容柯的清白。
“放心,就算他们有那个胆儿,也没机会。”容柯安慰我,可我还是有些不安心,生怕哪个环节出了差错,容柯蒙受不白之冤。
我皱着眉头,想问他更多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叶将军打来的,容柯简单应了两声就挂断了,转头跟我说,“叶将军让我们过去一趟。”
我茫然的眨眨眼,这时候叶将军让我们过去干什么?
等我们过去的时候,叶将军已经煮好了茶招呼我们,脸上一如既往带着笑意。
“叶将军好。”我过去跟他打招呼。
“好好好,这两天受委屈了吧?过来坐。”叶将军说的慈祥,我心里一紧,下意识看向容柯,小声问他是不是他告诉叶将军的。容柯耸耸肩:“这种事情就算我不说,叶将军也会知道。”
我默默叹了口气,不知道叶将军会不会跟容柯父亲的一样,觉得我是个不详的女人,只会给他带来灾难。
我不安的坐在沙发上,双手双脚并拢,不自觉紧张起来。
“小丫头,又不是来了一两次了,怎么,还是很怕我?”叶将军递给我一杯茶,又推了两小碟甜心在我面前,“尝尝看,刚出炉的。”
“谢谢叶将军。”他好像对我没什么负面情绪,我偷偷松了口气。
容柯问:“叶将军,您这次把我和末言找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叶将军脸色严肃了几分,看看容柯,又看看我,好一会儿才说,“男子大丈夫,如果连自己的老婆都保护不好,还配当什么男人?这次的事情说起来都是你的错,想好怎么处理了吗?”
我一愣,意外看向叶将军,没想到他居然会给我出头,我一下子就感动的稀里哗啦的。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家人这么袒护过我,在我的生命里好像从来不招长辈喜欢。可现在,一个跟我只有几面之缘的老人居然护着我,比我父母对我还好,我怎么可能不感动?
“我知道,我会好好处理,以后再也不让末言受委屈了。”容柯握着我的手,在叶将军面前郑重其事的说。
“你家里那边打算处理?”叶将军喝了口茶,凌厉的视线看向容柯,就见容柯目光澄澈而坚决的说,“您放心,我说过会给末言一个交代,就一定会做到。”
我困惑的看向容柯,他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还能对他家人怎么样?虽然我讨厌极了容战夫妇,还有杜晓娟,可是让容柯给我报仇,这太残忍了。
“末言。”叶将军突然叫我,我抬头看过去,就听见他问,“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一愣,脑子飞快运转,然后说,“叶将军,我想自己报仇。”
叶将军怔了下,旋即皱着眉头问我,“你知道你要面对的是什么人吗?你一个小丫头怎么报仇?”
我尴尬的笑笑:“可能我所说的报仇跟你们不一样,可这是我自己的仇,只要我觉得心里痛快就够了。叶将军,您说对吗?”
叶将军和容柯对视一眼,忽而大笑出声,“对对对,小丫头说的没错。容柯啊,你能娶到这么贴心善良的姑娘是你的福气。”
容柯握了握我的手,满目深情。
“不过,末言知书达理是她体贴你,可你不要觉得有恃无恐,你们家那边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烂摊子,是该好好收拾收拾了。至于韩家,你放心做你该做的,我已经跟上边打过招呼了,不用有所顾忌。”
“我知道了,叶将军放心。”
叶将军跟我说话的时候又恢复了笑眯眯的样子,温声说,“末言,你以后要是再受了什么委屈,或者谁欺负你了,就过来告诉我老头子,我在家闲着无聊,正好听听解解闷。”
我简直受宠若惊:“我这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小事,只怕您听了会笑话。”
“都说了解解闷,指不定你那故事我喜欢的很呢,你就当陪陪我这个老头子。我家那小子一年半载也见不着一面,你要是时不时抽空过来,我倒是开心了。”
“那我恭敬不如从命。”我应下了,猛然想起来还有件事情要跟叶将军说,“您那套房子的设计图我已经在赶工了,不过这段时间可能慢点,您知道的,这件事情……”
叶将军摆摆手打断了我的话:“那个不要紧,你有时间就画画,没时间就忙你的,也不是什么着急的事情。”
我真心觉得叶将军是个特别慈祥的老人,打心底喜欢他。
临走前,叶将军还特意瞪着容柯警告,“之前你欺负末言的事情就算了,再有以后,可别怪我老头子护短。”
看得出来,叶将军是认真的,我抢着开口,“他没有欺负我,我们只是有点小误会。”
我牵着容柯的手,抬头看他。他同样在看我,好像眼睛里都没有别人了。
叶将军看在眼里,冷哼一声,“你就只管护着你老公吧,他那点德行我还不清楚吗?”说完,他又对容柯说,“末言是个好女人,你要好好珍惜,如果你做的不好,有的是人排队呢。”
容柯握着我手的力道骤然一紧:“我知道,我都记下了,别人不会有机会的。”
“叶将军,容柯对我真的挺好的,您放心吧。”对于叶将军,我越发觉得奇怪了,他好像从认识就一直护着我,照理说,我跟他非亲非故,而且他身居要职,怎么也用不着对我一个黄毛丫头这么好。可他就是对我出奇的好,也许这就是缘分吧。
“小丫头,你老是叶将军叶将军的叫是不是太生硬了?你要是不嫌弃,以后可以换一种称呼。”叶将军突然开口,我倒是一愣,“换一种称呼?”
“就这么定了,以后你叫我爷爷。”
我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这惊喜来的也太猛烈了。不过我也挺喜欢叶将军的,当然从善如流,“好,那我以后就叫您爷爷。”
“好,好。”叶将军笑起来。
“末言和叶将军认了亲,那我们婚礼的时候,叶将军一定要来。”容柯趁机开口,叶将军冷哼一声,“还算你小子有良心,什么都没有就把我孙女给娶了,得亏你那时候没把人给我带过来,要不然……”
容柯尴尬的笑笑:“我这次补个大的,只要您出席就好。”
“你家人那边呢?都通知了吗?”提到容柯家里,叶将军似乎很有意见,容柯也没放在心上,老实说,“还没有通知他们,您是第一个知道的。”
“记得提前通知,让他们有个准备。还有,婚礼是必须的,只是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好,别让末言又被媒体乱写一通。”
“我知道。”
回去的路上,我问容柯,叶将军是不是对谁都这么和蔼?容柯说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叶将军这么平易近人。
我就好奇了,不过容柯得意道,“我看老婆的眼光那是没得挑,当然人见人爱了。”
“最好是。”我撇撇嘴,对于他过分自恋着实无语,我真要是人见人爱,那跟容柯这一路也就不会走的这么艰难了。
一路上,容柯握着我的手一直没有松开,我躺在他肩上,这样难得安静仿佛心都有了归依。
到家门口,我正准备开门,就见两个穿着警服的人远远走过来,看见我和容柯,礼貌的笑笑,“容总,容夫人。”
我心里一紧:“你们……”
“汪副局,赵队长。”容柯虽然说里打着招呼,可实际上并没有多友善。
汪副局开口:“不知道现在方不方便跟二位谈谈。”
容柯的态度不太好,似乎有意拒绝。我想,对方过来应该是谈林世朝案子的,急忙说,“自然,二位里面请。”
容柯皱了皱眉头,不过没再说什么。
进了门,我去厨房泡茶,出来的时候就听见汪副局说,“我和小赵这次过来是专门给两位道歉的,之前的事情实在是对不住了。”
我给他们倒了茶,困惑的坐在容柯身边,之前什么事情?
容柯淡声说:“道歉完了,然后呢?”
“这个……”汪副局面露尴尬,轻咳一声说,“容总,那天对您确实不够礼貌,给你造成了不少伤害,实在是太抱歉了。不过,我们也有我们的难处,还请您见谅,我们这次来也是为了破案,好早点洗清您的清白,您看能不能……配合一下?”
我恍然,看来那天我们被带去录口供的时候,这些人没少为难容柯。我转头朝容柯看去,就见他脸色沉了沉,“有什么问题直接说吧。”
见容柯松了口,汪副局和赵队长这才松了口气,看得出来,眼前这两个人挺怕容柯的,难道容柯在部队的身份也不简单?
“容总,因为这次事发地点是在荒郊野外,没有直接监控。我们四处搜证,现在的结果显示,当天除了您去过那地方,再没有别人了。我们当然清楚事情不是您做的,可问题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响您。”
他说完,把积分关键性的证据摆在容柯面前,就见容柯眯了眯眼睛,看了一会儿问,“只有这些?”
汪副局和李队长尴尬的摸摸鼻子,赵队长又拿出另一份证据,“暂时就这些了。”
容柯又把赵队长拿出来的视频看了看,这是当天通往案发地点的所有车辆,最后的监控停留也指响容柯。
“汪副局。”容柯看完以后,突然开口,眼底带着凌厉,“通往案发地点的道路应该不止这一条,在西北方向还有一条小路,监控呢?”
汪副局明显脸色骤变,转头,狠狠看赵队长一眼,“那条路上的监控呢?这就是你的证据?现在马上去调!”
赵队长被汪副局劈头盖脸说了一顿,无奈道,“我现在就去,可是一来一往要费些时间……”
“我等着。”容柯冷冷开口。
赵队长看汪副局一眼,汪副局点头,“按容总说的办。”
赵队长一离开,容柯又把之前的监控看了一遍,嘴角微扬,挂着丝丝缕缕的轻蔑,有些渗人。别说是汪副局,就连我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你看出什么问题了吗?”
他指了指屏幕上的时间:“问题很大,不过,还是等赵队长来了再说吧。”
汪副局显然也注意到了这点,动了动嘴,像是想说什么,可又犹豫了。
“汪副局想说什么尽管说。”容柯开口,汪副局这才迟疑道,“容总,容我提醒你一句,近期的话,你和容夫人都要小心一些,我听说上头有人在活动,情况不太乐观。”
上头,什么上头?
我紧张的看向容柯,他握了握我的手,示意我冷静,旋即挑眉对汪副局道,“放开了让他们活动,我正愁没有突破口。”
这话说得霸气十足,汪副局一脸震惊。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估计是琢磨着之前容柯出事都能平安回来,只怕背后这势力比活动那人强大不知道多少。
过了一会儿,突然看见汪副局脸色一变,急忙道,“容总,之前赵队长对您不敬,是他做事冲动,毕竟年轻人。所以希望您能体谅一下,小伙子业务能力还是不错的。”
“业务能力不错?”容柯嘴角微微上扬,讽刺的问,“变着法的刑讯逼供,这也叫业务能力不错?”
听见容柯的话,汪副局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容柯,“刑、刑讯逼供?!”
那样子像是气急了赵队长那个不长眼的。
也是,如果刑讯逼供这事儿传出去可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他们整个警局都得跟着遭殃。
汪副局一脸惊恐,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咬牙说,“容总,您看这样行不行?等这个案子结束以后,我就把那小子调到基层去锻炼几年,什么时候性子磨合好了再说。这事儿他也没跟我交代,都是我监管不力。”
容柯眼底闪过一抹锐利的幽光,冷声说,“汪副局应该庆幸刑讯逼供的对象不是我老婆,要不然……”
他握着我的手一紧,我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一时间心里暖暖的,只是他被刑讯逼供也许还可以暂时原谅,如果是我,那后果绝对没这么简单。
我回握住他的手,心里满满的感动。
又过了一会儿,赵队长气喘吁吁回来了,一坐下就说,“这是另一个路口的监控,您看看。”
“打开。”
赵队长打开监控,容柯认真检查,几分钟之后,整个脸色都黑了,抬眸看向赵队长,一字一顿问,“这件案子是你负责的对吧?”
赵队长明显吓坏了,急忙问,“是我,怎么了?”
容柯凌厉的神色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看得我忍不住倒抽了口气,小声问,“老公,怎么了?”
“你好好看看这段监控的时间,为什么少了案发前一个小时的内容?还有这段监控,只有我去案发地点的身影,我们乘你们警车回来的视频呢?难道你们的人跟我们一起穿越回来的,不用经过这段路?”
很明显,这两段视频都被人动过手脚!
汪副局和赵队长对看一眼,脸色大骇,急忙一遍遍确认,脸色越来越难看。
“汪副局,赵队长,既然这个案子是你们负责的,那我就在这里提个醒,好好回去调查一下,千万别被有心人利用了。”
汪副局狠狠倒抽了口气,马上说,“谢谢容总提醒,我们会尽快核查的,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那就麻烦汪副局了。”容柯连起身送人的意思都没有,看得出来一脸火大。我戳了戳他,拽着他就往门口走,总是要意思一下的。
汪副局好像很紧张,马上说,“两位留步,不用送了。”
他们快上车的时候,容柯突然开口叫住汪副局,两人去旁边不知道嘀咕什么,没多久就见汪副局一脸惊讶,不过很快说,“我知道了,容总放心,有消息我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您。”
回到客厅,我迫不及待就开始给容柯脱衣服,容柯也不反抗,好笑的看着我,不正经道,“老婆,这么急啊?”
我翻了个白眼:“你被刑讯逼供了?你怎么不早说,有哪里受伤吗?”
我真是恨死了自己这颗猪脑子,之前怎么就没发现?
“有。”容柯搂着我的腰,头埋在我怀里,委屈的说。
我吓坏了:“哪里,快给我看看。”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是被他牵着手往下拉,“这里,这里要憋坏了。”
我的手一下碰到他昂扬的小兄弟,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有了反应,家里刚刚可还有别人。
一想到这里,我脸红的都能挤出血了,“你、你你你……”
“谁让老婆这么可口,害我一直站着。”他说着就开始亲我,我抗拒他,昨天早就被他榨干了,总得缓解一下吧?
突然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林世朝尸检结束了吗?”
明显感觉到容柯身子僵了下,什么“昂首挺立”,一下子就熄火了,他狠狠瞪我一眼,“在我怀里想别的事情,该罚!”他在我屁股上拍了一下,我抿了抿嘴,小声道,“我说认真的,老公,我想去见他最后一面。”
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人都死了,一切也就跟着硝烟云散了。毕竟是有过感情的夫妻,他人走了,不去送送终究说不过去。
如果真有下辈子,只希望林世朝做个善良的人,不要再跟这一世一样这么急功近利,害人害己了。
“好吧,明天带你去看他。”容柯无奈的搂着我,下巴在我头顶蹭了蹭,“放心吧,我已经给他安排好了,不过是以匿名的身份,你就别担心了。”
我点头,这两天被折腾的身心疲惫,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容柯把我抱回卧室,没多久我就睡着了。
第二天我睡到自然醒,一睁眼已经十二点多了,容柯在阳台上打电话,看见我醒了,很快就切断了,走进来问我,“饿了吗?”
他肯定有事情瞒着我,就是不告诉我罢了。我也没追问,先解决眼前的问题比较重要。比如,我摸摸肚子,还真是有点饿了。
“你去洗漱,我做早饭。”他在我额头上落下一吻,转身就出去了。
我洗漱好,出来的时候早饭已经摆好了,我狼吞虎咽吃了好多,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问容柯,“我们一会儿去看林世朝吗?”
容柯点头,端了果盘出来,我拿了一个芒果就往沙发上走,我原本是想看电视的,可是找不着遥控了。
“老公,看见电视遥控了吗?”也没有在沙发缝里,掉哪儿了?
容柯走过来,把剥了皮的芒果给我,顺手拿走了我手里那个,开口说,“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
我困惑得看着容柯,就见他脸色不太好。我恍然,肯定是他藏了遥控,怕我看见媒体对攻击和谩骂,其实我昨天就已经看见过了。
虽然事情发生以后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林世朝的死突然就跟病毒似的一下子爆发了,来势汹汹。
而且舆论导向统统指向我和容柯,说是我们联手害死了林世朝,因为林世朝之前坐牢是被冤枉的,想要找我要说法,我和容柯怕事情败露就把人做了,还利用权势压了下来。
真是天衣无缝的故事,媒体和广大网民没有求证就相信了,于是到处充斥着所谓的正义人士对我们不堪入目的诅咒。
虽然刚看见的时候我也很生气,但想想又觉得没必要,不过是一群喷子,何必跟他们计较?事实的真相总会浮出水面。
只是我比较关心容柯最近神神秘秘的举动,好像一直在跟什么人联系,却又不想被我知道。
他的电话又响了,不过这次是宋默然打来的,接的特别光明正大。
“容总,案子已经有最新结果了,视频确实被人动过手脚。行凶的那把枪也找到了,顺着这条线索,嫌疑犯已经确定了。只要形成完整的证据链,就可以逮捕了。”
“知道了,告诉汪副局,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要轻举妄动。”容柯面色阴沉的说。
看见他收了线,我急忙问,“是不是容夫人,还是杜晓娟?”
容柯摇了摇头:“想要咬出真正的幕后主使还得费点力气,不过直接凶手找着了。”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