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急过去了,在看见温延施给我的资料时,整个人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一直以来,我都以为在容柯心里韩丽莎比我更重要,可是这一切的一切告诉我,原来他真的很在乎我,在乎到不惜忍痛赶我离开,其实是为了保护我。
我一字一句的看,包括那些证据都看的听的很仔细,原来容柯一直都知道有人在暗中对他虎视眈眈,想要借这次上头人事调动的事情扳倒他。为了保护我,他故意表现的对韩丽莎更好,让我避开那些人的枪口。
所以,在他明知道韩丽莎勾结别人陷害我,就顺势把这事儿推到了我头上,让我远离他。
如果不是这些资料,也许我一辈子都不会清楚他为我做了多少事情。
我把这些资料放在桌上,整个人陷入了深深地自责。他一直以来都用他的方式保护着我,可我却一次次误解他。
我忍不住红了眼眶,脑子里都是他威风凛凛的样子,在我被欺负的时候救我;在我难过的时候温暖我;在我无助的时候,那么尖酸刻薄的驱赶我,却是为了保护我。
知道这一切,我恨不能现在就投奔到他怀里,代替他承受一切的痛苦。
我很想告诉他,他有多爱我,我就有多爱他,只是我现在联系不上他,只能把这些话放在心里,等着他出来的时候再告诉他。
“是不是又觉得他伟大了?”温延施自嘲的笑笑,脸上带着落寞,“真不知道是不是我傻,为什么要把真相告诉你。”
他的话让我翻了个白眼,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我要的又不是感激。”
我装傻的笑笑,脑子里全都是容柯对我的好,我现在没别的想法,就想着他早点出来,以后不管谁跟我说什么,都不能再动摇我们的感情。
温延施后来告诉我,容柯背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想要扳倒他,如果他这次能挺过去,以后也没什么再大的威胁了。可如果这次挺不过去,只怕就真的完了。
我是虽然紧张,可还是相信他。
等我回去的时候,远远就看见容柯的父亲站在别墅门口,一脸阴沉的瞪着我,像是来找我谈判算账的。看见我回来,冷哼一声,“这么晚去哪儿了?”
看见他,其实我私心里还是有些抵触的,这个人,这张脸,就是他害死了我的孩子。不过,谁让他是容柯的父亲,我暂时忍了。
我请他进门,泡了茶给他,“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如果你真的爱容柯,就签了这个。只有你离开他,韩家才会帮忙。”容战抬眸看我,语气冷冷的。
我伸手拿过来看一眼,硕大的“离婚协议书”映入我眼底,我心情突然变得压抑了,我直直迎上他的视线,回答道,“我不签,我相信就算没有韩家帮忙,容柯也会回来的。”
“笑话!”容战一下子就怒了,用力拍一下桌子,愤愤的站起来,指着我怒斥,“你知不知道这次的事情有多严重?你是不是想把我儿子害死好继承财产?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恶毒!”
我看着容战理直气壮地指责我,不由冷笑一声,“我再恶毒能有你恶毒吗?自己的亲孙子都能害死,你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打着为容柯好的旗号逼我们离婚,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有别的目的?”
容战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强硬,气的浑身颤抖,“徐末言,你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我现在让你签字是给你面子,别逼我用非常手段。”
说实话,看着容战一脸阴沉的表情,我倒是挺相信他的话的。只是不管他用什么非常手段,我都不会妥协。
以前不会,现在知道容柯这么爱我,更加不会了。
我们就这么僵持着,容战奋力站起身来,恶狠狠瞪着我,“小丫头,这是你自找的!”
他说完就离开了,心里隐隐觉得不安。然而,让我离开容柯,那是不可能的。
第二天我去上班,路上居然接到了容柯的电话,我死寂的心就像是一下子活了,忍不住哽咽出声,第一次大胆的告诉他,“我想你了。”
电话那边容柯愣了下,大概是被我的直白吓一跳,不过很快笑道,“我们就快见面了,在家乖乖听话。”
我羞涩应着,不过他没说几句就挂断了,我欣喜之余又有些落寞,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我正失落的陷入自己情绪的时候,突如其来一道巨大的撞击传来,车子瞬间天旋地转。我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冲,好在系了安全带,及时把我拉了回来。只不过还是受了伤,有浓郁的血腥气息传来,紧接着是一阵惊恐嘈杂的声音,我眼前一黑。
这样的撞击并不是一次,还有第二次撞击,甚至比第一次更可怕,这完全是想要命。我抬眸,血液已经滴滴答答模糊住了我的眼睛。第三次撞击又来了,一次比一次凶残。
我昏迷前想起了容战的话,他真的是要把我置于死地吗?再后来,我就彻底没有意识了。
我再次苏醒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了,浑身疼的就像是骨头断了,有护士过来看见我醒了,淡声说,“别乱动。”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腿上胳膊上打了石膏,就连脖子上都带了护套,几乎是一动不能动。
我张嘴:“我是不是残废了?”
护士看我一眼:“要是不老实,倒有可能。”
听见她这么说,我稍稍安心了。突然又想起开车的司机,我问她,“跟我一起来的出租车师傅呢?他还好吗?”
“现在还昏迷着,不好说。”
我心里咯噔一下,认定了这次车祸是想要我的命,只是连累了司机,心里特别歉疚。
护士问我有没有家人,可以帮我联系。我想了想,我妈和徐茉莉肯定是不会来的,我现在能依靠的好像也只有温延施了。
温延施来的很快, 看见我这样,着实吃了一惊,“你怎么……”
“大概是有人看我不顺眼很久了。”我苦笑,就见他已经彻底冷下脸来,“你现在怎么样了?腿和胳膊……”
我闭了闭眼:“只要好好修养,没什么大问题。不过麻烦你一件事情,帮我去看看开车的司机,他是被我连累的。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可能答应好吗?”
温延施斜睨我一眼:“知道了,你呀,先照顾好自己吧。”
我有什么好照顾的,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起起伏伏的人生,只要不残废,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我一直住在医院,温延施除了自己有时间过来,还帮我请了特护,二十四小时照顾我。我在医院的第三天,新闻上终于报了这条消息,跟我想的没差别,这件事情最终被压下去了,只是对外宣布,是一起普通的车祸。
如果是普通车祸,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撞击?那样子分明就是要我的命,而这件事情的幕后凶手,估计跟容战脱不了关系。
私心里,我更恨他了,原本强压下去的暂时不要报复的念头,一瞬间又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