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全部。
这句话一直在一月脑海中回荡,她突然好羡慕那个女孩,有人能把她当作全部。再想想自己,好像什么都没有。那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情感?
第二天一早,一月用简单的发带束发,没有簪子还真不习惯。
“咦?宫主,你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是哪里不一样呢?”墨玉围着一月转了一圈。
一月笑一笑说,“昨晚遇见一个可疑之人,我追他的时候簪子掉了。”天亮之后一月还去那个地方找了一圈,可是没有看见。
“我怀疑潜入者已经到达花市,所以我们就在花市暗中调查。”
“宫主,你没受伤吧?”听到可疑之人,墨玉立马跳了起来。
一月笑着摇摇头,他这是?关心她吗?
“也对,宫主怎么会受伤,嘿嘿。”墨玉傻里傻气的摸摸自己的头。
听着他们谈话,花水月摸摸怀里的簪子,面具下神色复杂。
一月把花市地图摆在桌上,说道,“待会儿,花水月去东边这一带,看看有没有可疑之人,墨玉你去北边这里,这一带人多,就交给我。潜入者肯定会四处收集情报,而且不敢光明正大的在街上走,所以我们在暗中观察,一旦发现可疑之人,不要轻举妄动,先找出他的落脚点,看看是不是有同伙。”
“是。”墨玉答道。
花水月始终摸着怀里的簪子,一言不发。
“有问题吗?”一月问他。
“没,没有。”花水月立马起身,满是慌张。
“那好,出发。”
花水月不能跟他们说,其实那个可疑之人是他吧。他也只得接下任务,出去调查。
一月感觉到花水月自从生病之后就怪怪的,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只当是生病烧坏了脑子。
一月负责的正是浪漫园那一片,因为那一片地带人流量大,要探消息,肯定要找人多的地方了。一月正在阁楼的偏角注视着下面的一切,人群正常,难道那可疑之人昨晚就跑了?
突然,阁楼顶传来了脚步声,很轻,但是瞒不过一月的耳朵。她迅速转上阁楼,从后面抓住那人肩膀。
“哪里走?”
那人转过头来。
“是你?”
都忍不住喊道。
“你怎么在这?也是来看风景的?”白亦看到是昨天晚上那个戴面具的小姑娘,问道。
“哦!嗯,看风景。”一月搪塞。
“那一起吧。”
两人坐在阁楼顶上,又是那个位置,看着下面人来人往,花香四溢。
“这里看风景果然比下面看,美多了。”白亦感叹道,他又问一月,“你是第一次来花市吗?”
“嗯。你呢?”
“我这是第二次来,第一次来的时候还是花节呢。”白亦又想起他们一行人来到花市的场景。
他之所以在这里停留,就是因为这里有太多美好的回忆。
“真是各色花都有,他们是怎么种出来的?”寒月看着眼前红的、紫的、白的、粉的,各种颜色的花不禁感叹道。
“瑶瑶,这朵花很配你,好看。”墨玉摘起一簇花朵很小,但开得十分鲜艳的紫色小花,插在宋瑶头上。
“啊?一株杂草,你糊弄我是不是?”宋瑶看到小花虽然艳丽,但却是长在草上的,笃定墨玉在糊弄她,追着墨玉就打过去。
“是真的好看!”墨玉一边跑还一边喊着。
白亦和啸风看看那簇花,花朵小小的,几多几朵长在一起,形成一簇,隔着不远处又有一簇,紫色也有蓝色,花丛不是特别高,下面的叶子有点像草叶子,但是特别好看,白亦也忍不住摘了一株插在啸风头上。
这花小小的,不像牡丹花一般夺目绚烂,也不像百合花一样高挂枝头,它默默的长在那里,却格外吸引人。插在人的头上,也不会显得夸张,反而多了一份恬静之美。
“他们跑远了。”见宋瑶和墨玉已经跑出去很远了,寒月说道。
第一次见面寒月就知道白亦喜欢啸风,只是啸风还不懂所谓情爱,白亦便在身旁默默陪着她,寒月倒是很羡慕他们这样的爱情。
只是路旁随便摘的一朵不起眼的小花,却在浪漫园里知道了它的名字,还有一个美丽的故事。
“相传远古,有个神仙和凡间女子相爱了,他们在林间看见一株挺立的花,女子十分喜欢,男子就去为她摘,刚好摘到,男子的父亲就派人来抓男子,以女子的生命为威胁,无奈之下男子只能跟随父亲派来的人回到天庭,临走之时男子将花抛下,对女子大喊:不要忘了我。从此这花便表示永恒的爱,永远不变的心,叫——勿忘我。”主持人越讲越陶醉,围观的观众也深深陷入这个故事中,为这永恒的爱感到痴迷。
无意间插上的一朵小花,竟有这么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白亦想他此生也只要啸风“别忘记他”就够了,勿忘我,是我对你的一种执着,只盼勿忘我。
看着观众和主持人如痴如醉的样子,啸风两只眼睛水灵灵的,转来转去。
“小姑娘,你会忘了给你插上花的那位公子吗?”主持人突然转身用玫瑰花指着啸风。
啸风看着白亦,白亦在微笑,她也微笑着说,“他叫白亦,我永远都会记得。”
对啸风来说许是一句简单的回答,但听在白亦心里,像软软的棉花糖上绽放着彩虹,又像那一池莲花一瞬间全部开放,发出阵阵清香。
从回忆中醒来,白亦坚定的说。
“她说过,会永远记得我,我也一定要找到她。我们约定了:勿忘我。”
“我相信你一定会找到她的。”一月说道。
这样的情谊,这样的信念,没有做不到的事。两个人彼此间的约定:勿忘我。多么美好的事情。
“对了,你为什么总是戴着这个面具呢?”白亦很好奇,一开始真的在她身上看到了啸风的影子,可是种种迹象又表明,她不是啸风。
“规定。”
就两个字,没有多余的话,白亦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再问了,只能回了一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