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喻景言还是给了她解释:“得五日后我解除了禁闭再给也不迟。虽说庆王只是罚了我五天禁闭,但我也不敢确定他暗地里会再做些什么,如果我将传国玺献给他,告诉他这些日子我为他拿到了传国玺,就算他不再信任我,但至少我是安全的了,他怎么也得看在传国玺的份上真正谅解我。”
“好啦!”辛吟姝靠在他的肩上,语气轻柔,忽而感慨,“唉,若是你不掺和这些就好了,想你以前也一定是无拘无束的,成了安宁将军,却要到处给人磕头,还要为了自己的处境安危做这些拐外抹角的事,说真的,我都心疼你了。”
喻景言咧嘴宠溺地笑笑,揉揉她的头发:“没有那么严重的啦,我们在这个世界上,总会受些委屈,而且人也总不会自由自在,每个人的周围都会有大大小小的藩篱,这些藩篱着约束我们每个人,这个社会才不会乱,整个国家才不会乱。”
“我才不想听你说这么多,只要你好好的就可以了。”辛吟姝微嘟着嘴,微微不满道。
喻景言拥着她,说:“我们都要好好的,吟姝。”
两人相拥着,谁都没再说话,喻景言也没提申偕君开始反动的事情,他清楚,他的处境可能会越来越艰难,但是无论有多少麻烦或苦难,他都可以背在身上而一声不吭,因为,他不想让那个一直关心着他的女子,为他担忧,为他难安。
而放眼整个寰宇,每个地方同时如此,有人受难,有人一声不吭,只为了不让自己在乎的人担心。
无论身在朝堂,亦或是江湖,最受痛苦的,永远是无辜的平民百姓,他们要饱受战争之苦,流离失所之痛,战争始,战争末,他们从没获得过什么。
风也飘飘,雨也潇潇,无论是朝是野,都已避免不了一场动乱,在这乱世之中,风雨摇动,天地间飘摇,飘摇着生与死,飘摇着邪恶与正义,飘摇着野心与坚贞。至到最后,风雨息止过后,这一片天地中,还剩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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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申偕君带领一众邪派揭竿而起,矛头直指“天下第一大庄”革山庄。上京城内,澹台启书也放弃了蛰伏,调动各路兵马,决定要与庆王硬碰硬。
腥风血雨只一刻就一触即发。
而恰时,心灰意冷的萧从白打算辞别非露堂,远走他乡,浪迹天涯。
在与喻景言一战而败后,他便每日将自己锁在屋内,闭门不出,所以对于外面的风雨,他还丝毫不知。
那一日,萧从白辞别玄瑾和扶棠,踏出非露堂的大门便打算一去不回,可在走到街上,去茶馆吃个茶的空当,听到邻桌几个人的闲言碎语,才找到这天下局势竟已翻天覆地。
即已输给喻景言,那便只得成全他与辛吟姝,如今申偕君竟要掀起江湖风雨,那他这个“天下第一剑客”无论如何也不该袖手旁观。
第二日,萧从白便书信一封,将申偕君约在了上京城边一座小山上。
申偕局如约而至,与萧从白杀个你死我活,最终,萧从白喻申偕君同归于尽,一同跌入万丈悬崖。
两日后,喻景言带领革山庄集结所有正义之派,一举围剿邪派,还江湖一片安宁。
而上京城内,庆王也发病与澹台启书抗衡,经过一番鏖战过后,庆王获得胜利,成功登记。
而喻景言和辛吟姝就在天下太平后,一起离开了上京城,去过二人神仙眷侣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