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屺到了晚食的时间果真没有回来,言泺索性在自己的小院和云澈用了晚膳。
晚膳后,言泺和云澈聊了许久,言泺不禁对云澈此人佩服的五体投地,她本以为云澈至多是通晓乐理,却没想到云澈竟懂得那么多人文典故,轶闻趣事,倒一点也不像是春风阁那样的地方出来的。
她和云澈聊了许久,竟忘了将人重新找个地方安置。
天色已有些晚,言泺顾及云澈的伤,不宜多做折腾,自己只好先回言屺屋里休息。
云澈昏迷的时候,她还好意思在躺椅上将就一下,如今人醒了,是万万不能了。
幸而言屺还未回府,言泺倒不用再向他交代什么。
半夜,床的外侧塌了一块,一股浓重的酒味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言泺素来敏觉,闻到酒味就醒了过来。她知道进来的只可能是言屺,倒不怎么惊慌。
令言泺不解的是,她没想到言屺能把自己喝醉,搞得一身酒味,连有人在他床上都没发现。
言泺蹑手蹑脚的想从言屺身边绕过,爬下床去,不曾想,刚挨到床边,就被言屺一手拉了回去。
言泺被拉回床上,言屺将人搂在怀里,言泺一动也不敢动,生怕闹出动静。
她尝试着将言屺搂着自己的手挪开,却不想言屺力气那么大,令她动弹不得。
这个时辰,府里大多数人已经睡下,贸然喊人来实在是不太明智。“爷,言屺。”言泺轻轻唤道。
可惜,言屺一点反应也没有,倒真是醉的不轻。
言泺困得不行,便懒得挣扎了,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翌日,言屺按着平常的时辰醒了过来,由于宿醉头疼的不行。
一睁眼,便看到身边躺了个女子。女子背朝着他,看不清面容。
言屺以为是昨晚酒席上某位大臣趁他酒醉塞给他的,不由得有些懊恼,这些姬妾解决起来向来比较麻烦。
床上的女子许是睡的不太安稳,便又侧过身来继续睡。当言屺看清床上女子的面容时,头脑有一瞬间的空白,直接愣住了。
等他回过神时,言泺已经醒了。两人对视着,言屺有些心虚,言泺也有些尴尬。
“你,你好好休息。”巧舌如簧的丞相大人难得有些语无伦次,先撇开了眼。
“我先去上朝了,这事等我回来再说。”言泺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言屺扔下一句话就走了出去。言泺只觉有些好笑,有些无奈。
朝堂上,言屺有些心不在焉,大臣们说了什么他根本听不进去。
其实,早上一出门,言屺就想清楚了事情的究竟,两人衣服都好好的穿在身上,昨晚定没有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
只是言屺心里多少有些膈应,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
下朝后,某位朝臣问他昨日的酒如何?言屺只道:“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搞得某大臣有些糊涂。
言屺没敢直接回府,怕与言泺见了面彼此尴尬,硬是到了黄昏才回去。
回到府上,下人回禀,小姐和前几日救回来的人正在用晚膳,言屺听了有些气恼,自己倒是多想了,人小丫头根本没把这当回事,吃喝照旧。
事实上,言泺倒真没把这当回事,毕竟言屺也没对她做什么。再者说了,言屺心中的人又不是她,她又何必扭捏作态,自损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