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泺懒得理上官子都,说到底,程志于她而言不过是个毫无关系的人。
春风阁的酒倒是烈,几杯下去,言泺就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发晕了,身边的小倌还不停的劝酒,言泺招架不住,寻个借口出了包间。
许是吃了太多冰食,出来没一会儿,言泺就觉得肚子有些疼。
春风阁的构造有些复杂,言泺第一次来愣是找不到溷藩在哪。
而放眼望去,廊上都是搂搂抱抱的男女,言泺放弃了问人的打算,突然有些后悔把灵月留在了包间。
怕找不到路,言泺便沿着长廊向前直走,路过的包间不是女子发出的娇吟,就是传出丝竹之声。
只有一个房间比较特别,传出咣啷的扔东西的声音。言泺没有多想,只以为是哪家公子哥的特殊癖好。
有春风阁中的姑娘经过,看言泺肚子痛,便为她指了路。
等言泺解决了肚子痛,原路返回时,再次经过那个特别的包间,里面没再发出咣啷声,却也没再发出别的声音。
言泺有些好奇,便将门打开了些许,透过门缝想要一探究竟。
结果却被里面的人一把拉了进去。男子捂住言泺的嘴,将门从里面反锁。
“别说话,我不会伤害你的。”男子的声音很温和,身上有着明显的血的味道,言泺点了点头。
男子见言泺真的不会叫人来,便松开了手,瘫坐在一旁,言泺这才有机会看清周围的情况。
言泺本以为男子定是什么亡命之徒,凶狠至极,实则不然。
忽略他身上的伤口,男子的眉目很是清秀,皮肤白皙。黑发如瀑,只简单的用发带束起。
饶是言泺见过许多美男子,也不得不承认,男子的确长得不错。
旁边的床上还躺着一个人,言泺走进一看,竟是刚刚才见过的程志。
言泺上前探了探鼻息,倒是没死,只是被砸晕了。
“你是阿箫?”言泺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姑娘知道我?”阿箫有些虚弱的说道。
“你可认识上官子都?”言泺想,阿箫应是认识上官的。果不其然,男子在听到上官时,眼中的戒备少了些许。
“姑娘既是上官公子的朋友,可否请姑娘帮在下一事?”阿箫说道。
“你说。”言泺答应道。
“请姑娘给在下一个痛快。”阿箫有些绝望地说道。
“杀人可是犯法的,你这是在害我。”言泺道。
“姑娘放心,妓子命贱,官府不会追究的。不瞒姑娘,等床上的人醒后,在下还是难逃一死,只求姑娘怜悯,给在下留个清白的身子。”
言泺听了这话,叹了口气,走到男子面前,说道:“若我能保全你的清白,你可愿活着?”
“若是可以,谁不想好好活着?”听到男子的回答,言泺心中有了主意。
言泺走回床边,将程志的外衫扒了下来,拿给阿箫,“你快换上,我带你出去。”
很快,反锁的包间中,一男一女走了出来,如廊上的其他男女一样,搂抱着,没人发现男子是阁中的小倌。
上官子都正和灵月聊的正开心呢,突然有人踢开了包间的门,有些火大,“哪个不长眼的?”
“上官,是我,帮我一把。”上官子都见言泺和一个男子搂抱着,吓了一跳,仔细一看才发现言泺实则是在扶着男子,忙上去搭把手。
马车上,上官一脸懊恼,看着车内昏迷的男子和两位姑娘,有些无奈。
都怪一时脑热,突然多了一个大活人可怎么交待?
“你打算怎么安置他?”上官指了指昏迷的阿箫。“当然是带回去。”言泺理所当然的说道。
“带回哪?将军府?你可别告诉我要将他带回言府?”上官子都不确信的问道。
“我救的人自然是带回言府。”言泺说道。
“好妹妹,你别跟哥开玩笑了,要是让言二知道,我带你去青楼玩,还让你带了个大男人回去,以言二的性子,定是会劈了我的。”上官听了言泺的话,一脸难以置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