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生生打了一个颤,脑中瞬间再现自己残杀的模样,脸色一白,捂着脸道,“别说了!你别说了!”
白兰度看她惊慌的模样,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半晌,才站起身,对着前方道,“会议地点,即将到了,我带你,去见战磊。”
小鱼猛的抬头,朝下望,发现,他们已来到一片海洋正中。
黑暗的穹空中星月全无,十分黑暗。
飞机,正在下降。
而在那降落之中,她竟看到平静的海绵,海水波痕起纹,渐渐,竟浮出一片平台来……
待整身而露,全貌闯入人的视野时,不难发现,那赫然是一艘潜水战舰,而那战舰,面积大的不像话,上面修建的大大小小建筑,几乎,可称为一座城。
“白兰度大人。”
最前方隔的很远的手下,降落前,慌忙跑过来,对着他们喊,“海上城,到了。”
海上城。
小鱼朝下一望,发现他们还没降落,平台处,就已站了无数统一着装的手下,无法细数。
最令人惧然的是,不是那些统一身着黑装的男人手下们,而是,那平台上,处处高抬,不再降落,就已经对准他们的枪筒大炮,绝对武装力量。
“这孩子,怎么还在睡?”
飞机上,摸了摸趴在自己座椅上睡着阿紫的面颊,白猫担忧自言自语了一声,看向了坐在前方座位上的女孩,“颜小姐,阿紫最近,没惹什么货吧?”
“没有。”回头,前方坐着的女孩朝白猫笑,面容几分宽容,“阿紫小姐只是小孩儿脾气,有时爱闹腾了一些,这些日子跟我在一起,也算是挺乖,没有闹过事,也没有和我吵过架,对我还是很好的。”
白猫朝她笑了笑,低下头,望着阿紫瘦削了几圈的脸颊,多了分心疼。
她抬手摸着阿紫的脸,只觉阿紫脸色很差,嘴唇苍白的厉害,从她至D市到南宫别墅去寻人的时候,就躺在客厅里睡,中间上飞机时,半梦半朦胧的醒了一回,看着她唤了声妈咪,就直打哈欠。
不会昨晚又通晓玩游戏了吧?白猫皱眉一问,语气有些严厉。
阿紫就摇摇头,满脸呆滞的,浑浑噩噩走上飞机,寻到座位,倒下头,就又开始睡。
她和阿紫在飞机上待了将近十分钟,颜小姐才从门外赶回,身上还穿着警服,说是已经复职,今早看到白猫发来的接人信息,就急忙去处理事情,请假去了。
白猫询问颜小姐最近她和阿紫的状况,又问为什么每次打电话都不接,甚至把南宫手下都差遣走了?
颜小姐答,她只是为了想能顺利到警局复职,怕南宫透不同意,才差走了南宫手下,况且也没什么危险,而且阿紫不接电话,可能也是因为想为她保密。
‘这孩子以前有什么事都和我报备的’,白猫那时不理解,皱眉回问,‘在组织的时候,也保持两天内和我打一通电话,绝不会这么久没有任何消息的。’
颜小姐摇了摇头,说,‘那,我也不太清楚,只能等阿紫小姐诶醒了,再问问她吧。’
她这么说着,白猫也点头了,可飞机,已经在天空中翱翔了整整三个钟头,阿紫依然沉睡,没有任何苏醒的痕迹。
“阿紫瘦了很多”,对着前方椅座,白猫倏然出语,“这孩子虽然一直不胖,但很爱吃,觉不会让自己沦落到瘦骨嶙峋的地步。”
说到这,看向眼前的颜小姐,只觉她与阿紫完全相反,倒是比在勃朗峰里气色好了很多,也丰腴了许多,唇红齿白,面色如粉,眼眸回转间,都有着从前不曾带过的一分精明。
这一份精明,让白猫莫名起了心戒,继续问,“她最近,是出什么问题了么?还颜小姐你瞒着我什么没有说?”
前方人肩膀动了动,好半响才回头,朝白猫道,“猫姨,你还在怀疑我,是么?”
“我只是以正常的思维在问话而已。”
“猫姨”,忽然一叹,颜小鱼道,“其实从回D市没几天,我复职后,就回了警局分给我的单身宿舍去住了。我来D市,既是为了躲避当初的纷争,也是为了休养身体,我不想每天活在白眼和监视中,其实,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阿紫了,所以,我根本不太清楚她这段时间在做什么,对不起,我回答不了你的问题,即使你坚持怀疑我。”
她义正言辞,语句严厉,竟用如此简单的话,就堵了白猫的语。
白猫定了定神,没说话,朝她微微一笑,说,“颜小姐,果然修养的很好,连心性,都比以前厉害多了。”
“过奖。”前方女孩侧首,回笑,毫无退缩和谦虚的意思,“猫姨。”
白猫不再发语。
望着自家孩子在睡梦中也愈加发白的脸庞,忍不住眉头一蹙,低下首,拿出组织信息部专用的通讯仪,按下了一条信息。
传给了两个人。
晴天和背刀的少女,训练过后,这次被分配去了打扫。
离实验楼不远的地带,一块黑色塑料袋盖出了一个人形高的形状,那是她们今天要处理的垃圾。
少女走上前,蹲下身,掀开了黑色的塑料袋。
当看清底下趴着的竟是一具尸体,而尸体上的面孔,竟然曾为她们做过测验,熟悉的杨教授时,不禁倒退一步,惊呼了一声,面色有了几分惊然。
宋晴天却毫不意外。
在昨夜收到纸条的那一刻起,她已经,预料到了这位杨教授的结局。
“怪不得他们会给我们了两桶油”,背刀女孩微定,“原来是让我们焚烧尸体!对待自己人,竟然也要杀人毁尸,他们……实在太残忍。”
“姐姐。”宋晴天猛的抬起头,对着她道,“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少女定神,“晴天,你想做什么?”
“留下它。”望着尸体,宋晴天语句平淡,“藏尸的地点我来找,你来制造熏烟,善后。”
少女看了眼天色和后方情况,一言不发,就答应了。
在这会儿无人巡逻的情况下,二人躲过监控,绕至研究楼后门,把杨教授的尸体,抗到了地下一处守备松散的小型冷冻室里。
“我不懂”,少女摇首,看着晴天发问,“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受人所托。”宋晴天道,“我家大人从小就教我,做人要守信,勿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