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凤城的夜晚也还是热闹,放眼望随处可见女子成双结对走在大街上,甚至还有不少豪迈女子对酒当歌,好不精彩。
站在窗口下,任长央只不过看了片刻,就关上窗户,将手中从厨房端来的红烧肉放在桌子上,雪银雕有些欢快的吃着。温柔地摸着雪银雕的羽毛,它极其享受,“重八,你再不减肥可是飞不起来了。”
雪银雕很灵性的鸣叫,却带着一丝幽怨的情绪,不经惹得任长央眉开眼笑。“偶尔还是要吃吃青菜或者树上的青虫,对你有好处。”
这一回雪银雕的叫声就有些不满了,甚至还感觉到了反抗。
任长央想要继续逗逗它,门外传来了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看着那倒影,她收起笑脸,上前开门。
风满楼的眼睛很精,透过任长央很快就看见了桌子上还在津津有味吃着红烧肉的雪银雕,“原来这小重八被你给收买了。”
随着话音落下,风满楼的身子已经轻快地踏了进来,任长央笑而不语,随之关上。
雪银雕对风满楼也是熟悉得很,但是它很怕风满楼会拿走它的红烧肉,但是风满楼就是这么做了。“再胖下去你的主人可就不要你了。”说罢,风满楼已经将盘子收了起来。雪银雕只是不满的扑哧了两下就飞到了顶梁上不愿再下来。
“你来我这儿不会就是来和重八抢红烧肉吧。”任长央坐下,为他倒了杯水。
此时此刻风满楼也是收起了对雪银雕的态度,他有些严肃,直视着任长央,宛如一位兄长准备训斥妹妹那般,“你明日要去国师府。”
他会知道,任长央并不惊讶,扶桑是他的人。
“想要快速进宫,只能靠青玉案。”
“君还告诉过我,当初你和青玉案独处过一盏茶的时间。”
“我也觉得十之八九就是他给我下的蛊虫。”
“他这样做无非是在替玉琳琅,不保证他还会不会对你第二次。”
“这最厉害的麟虫都在我身上了,莫不是这天底下还有能和麟虫对敌的?”这是任长央一句玩笑话,就是这样无意间撞进了风满楼的脑子里,感觉到灵光一闪,他猛然间眼前一亮。
他突然间转移话题,温和的语气里还带着一丝喜悦,“长央,什么时候让我见见那花家的掌门人。”
反应过来的任长央先是嗯了一声表示疑惑,然后又是开口,“阿满要见花一裳吗?”
他点头。
择日,阳光甚好,大街上热闹非凡,欣欣向荣的景态。
在风满楼的再三要求下,任长央带着扶桑出了客栈,直奔国师府。
国师府的府邸大门就很豪华大气,而唯一不同的是,大门外摆着的不是石狮子,而是两棵红似火的大树,竟然还是任长央认不出的。
她不由间是多看了两眼,可那警惕性极高的两个侍卫已经走了下来,质问道,“你们是谁,站在国师府门口做什么?”
这时候,任长央双眼一凝,转瞬很快垂首从怀中拿出了当初青玉案给她的玉脂水,“这位大哥,麻烦你将这个交给你们的国师大人。”
侍卫接过,他认真地将手一翻,看到了瓶子地下的一个特有的标记,便很快又是将任长央两人打量一番,随之才慢悠悠开口,“等着,我去禀报。”
任长央知道青玉案的东西一向都是他独有的,只要是他自己的人都会认得出来。青玉案的这个喜好,也是当初赫君还告诉她的,正好这玉脂水她随身带着放在包袱里。
站在身旁的扶桑仰望着里面的动静,好奇的问,“姑娘,区区一个小瓶子这个国师就会召见我们吗?”
“会,但是能不能见到女皇就很难说。”任长央的眼眸有些清冷,说完话的嘴唇也是抿成了一条线,青玉案的手段着实狡诈阴险,他这个人并不适合靠近。
比起尹龙将的轻佻烦人,青玉案的玉面狐狸样子,当真是身前身后两个人,更是捉摸不透,让人不得不警惕。
她不敢保证青玉案会不会使出什么绊子,让她没有机会见到玉琳琅。毕竟任何一个人喜欢一个人的时候,都会表现得格外自私。
但是按照青玉案诡异性子,当真是不敢判断。
没过多久,那个侍卫就已经带着快步走到了她的面前,只是轻轻躬身抱拳,“国师正在忙着一些重要之事,但是国师特地吩咐,让奴才带姑娘先去偏房休息一番,等国师忙完了自然会召见姑娘。”
任长央闻言双眸里蕴含着一股冷意,但扑扇得很快。微微垂眉点头,“有劳小哥了。”
两人就这样被带进了国师府,一踏进去,她们老远就是能闻到各种浓郁的芬芳香味,似乎整个府中都被笼罩着。经过客堂,她们就被领到了后花园。
惊奇地发现,这国师府的后花园竟然如同一个野外的树林,那片幽暗密林是在正中间,站在远处肉眼根本看不到里头。而在四方都是有着不同的亭子,每个方向望出去的风景都是不一致。
任长央惊奇地是,这个国师府是摆了一个八卦阵。她甚至还在怀疑,这个府中怕是有着很多的机关。
侍卫很快就将两人带到了一件偏房休息,还让侍女送来了茶水点心。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书,等着国师的人前来汇报。
可这一等就是两个时辰过去,扶桑再好的性子也是被磨个精光,望着外头骄阳当头,掐指一算也是晌午了。“姑娘,这个国师是存心不来见的吗?”
“料想到的事情。”任长央心中同样是焦虑不少,可她脸上只能表现的很耐心冷静。她知道青玉案一定在附近暗中观察她,她若是表现得急躁了,那么自己就会处下风,很容易被他给牵着情绪。
“那姑娘,国师会不会让我们等到晚上?”扶桑抿了抿嘴,嘴角有些下垂,她不是不愿意等。而是那么久过去了,这国师府竟然都没人来问他们要不要用膳。
扶桑觉得自己不用还好,可是任长央的身体可是承受不住的。她既然是奉命来照顾任长央,那么自然是要警惕小心着。
心一想,扶桑脸上愈加的焦躁了。
“不怕,这国师可是毕罗女皇最宠爱的臣子,还怕他们给不起几顿伙食吗?况且来者是客。”任长央说得很轻松的样子。
她的这话也是说给某个人听的。
不过片刻,她们的偏房就有了些动静。扶桑看着几个侍女正陆陆续续端着盘子进来,脸上也是缓和了不少,她也不客气,立即先为任长央盛了一碗汤,“姑娘,你先喝碗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