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看清了那个刺客?”闻人越已经走到了任长央的身旁,问道。
只见馥衣摇头,满脸惭愧的样子,“卑职无能,刺客来得突然,而且是非常有目的性的。卑职深怕刺客会再去寻找王妃,所以缠住他。后来引来了侍卫,那个刺客情急之下刺伤了卑职,然后逃走了。”
“刺客是男是女?”任长央面色平静,淡如水。
“是男人。”
“好好休息吧,这件事情并不是你的错,黛青好好照顾馥衣。”说罢,任长央毫不犹豫得转过身,和闻人越离开了。
看着任长央离开的背影,回想着任长央的问话,似乎并没有什么奇怪的。馥衣也是不再多想,她此时此刻心中欢喜,因为自己逃过一劫,并且能留下来。
屋子里的人也是逐一退了出去,走出院子之后,任长央才停下了脚步,对着身旁的阿乔吩咐道,“阿乔,等一下那个大夫出来的时候,请到我的洛水苑来。”
闻言,阿乔身躯一震,心中了然,也是满嘴应下。
而这边司徒管家走近了,任长央笑着看向他,“司徒管家,王爷和皇爷爷还在南岳楼,你且去看看,最好是先找到涧亦他们,告诉他们刺客已经不在王府,然后告诉王爷他们,已经无碍,且放心。”
司徒管家还是云里雾里,看着任长央一脸淡定,而一旁的闻人越也是没有什么反应。他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可显然任长央他们都是胸有成竹,非常淡定。他哈腰点头,“老奴这就去。”
任长央差遣了身后的侍女们,与闻人越两人单独走向洛水苑的小道上,闻人越这才说话,“王妃是不是觉得馥衣是在自编自导?”
“闻人公子觉得呢?”
“十之八九,不过问了大夫之后或许更加确定。”闻人越微微一笑。
任长央的嘴角微微上扬。
“那王妃是不打算告诉君还?”
“否则的话我又何必制止他过来。”这种事情,任长央的确是不想让赫君还来烦心。
可是当时任长央也看清楚了,赫君还的眼神之中带着质疑,因此她站起来自行来的时候,赫君还并没有反对,而看到闻人越跟随着,他显然更加放心。
至于皇爷爷那边,想必赫君还也会安抚的。
豫王府在经过上一次任长央被劫走之后,就已经被赫君还给整顿过了,所以一般情况下,除非是顶级高手,不然怎么可能进来。
可是剑宿却说馥衣受伤了,可显然这刺客的确是个高手。因此赫君还才会质疑的很。
很快,他们二人就来到了洛水苑,已经从外面回来的如星如月,也是已经听说了府上刚发生惊心动魄的事情。现在整个洛水苑都被侍卫把守着,让她们也是胆战心惊。
一看见任长央来了,她们二人就迎上前,满脸的担忧。任长央安抚着她们,“刺客跑走了,没事。快去准备一些茶水。”
两人点头便很快退下。
来到了大厅之内,任长央就坐在了高座之上,闻人越是坐在了下面。眼看着阿乔带着大夫来了。
忽然间被指名道姓来见豫王妃,大夫显然有些害怕。
明明已经在西院见过面了。
进了大厅之后,大夫先行跪下,小心翼翼的说话,“草民参见豫王妃。”
“大夫,馥衣姑娘肩膀上的剑伤,是横是竖,是深是浅,且说个清楚,若有半点虚假的话。大夫,你应该知道欺瞒之罪。”
闻言,大夫跪在地上迟迟不肯抬头,“草民不敢有半点虚假话。”
“说吧。”
“回豫王妃的话,馥衣姑娘的伤口的确是奇怪的很,草民怀疑,怀疑并非他人所伤。”大夫已经觉得汗流浃背了,他不知道自己说了该不该说的话。但是面对豫王妃的威胁,他更加的害怕。
此言一出,站在一旁的阿乔也是紧张了起来。
“怎么说。”任长央和闻人越显然更加的镇定些,仿佛是料想到了大夫会这么说。
“一般情况下,被他人所伤,伤口应该是从外到内,深浅都是差不多。但是馥衣姑娘的伤口却是从内到外,而且显然是先深再浅。就感觉像是自己从肩膀上划下去的。”说这话的时候,大夫还做了几个手势,深怕他们听不懂似的。
或许馥衣只想着逃过此劫,而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更何况豫王府内出现刺客,谁又会关心被伤的人的伤口会是如何。
可偏偏这样的细节,能暴露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站在一旁的阿乔是个习武之人,只要大夫随便几句话,她就明白了,整件事情恐怕就是馥衣的自编自导。
任长央满意的点头,张口说话,“大夫,这些事情你已经说出来了,那么就可以忘记了,该如何做你自己心里可明白?”
“草民明白。”
“嗯,阿乔送大夫出去吧。”
阿乔神色凝重,“是,王妃。”
如星如月端着茶水进来,与大夫阿乔正擦肩而过。放下东西之后,两人也是赶紧退了下去。
“王妃还是决定不把事情告诉君还吗?就算不说,恐怕君还都会知道。”闻人越说。
“等到王爷想要来问的时候,我再说也不吃。只要能知道府上并没有刺客就好。”任长央脸上已经松缓下来。
“这个女人并不简单,她既然能用这种手段,不排除今后还会做出什么来,王妃还是要多加注意。”这是闻人越发自内心的关心。
任长央点头,馥衣和揽月的情况几乎一样,不过有了前车之鉴,馥衣显然是比揽月精明了许多。
可是因为操之过急,总会有一些瑕疵。
“女人呐,果真是麻烦。”闻人越已经起身,望着他走向了外面。
“以闻人公子的魅力,恐怕也不远。”任长央猝不及防的回应。
闻人越笑着扭过头来,“还是不接触的好。”说罢,他已经离开了洛水苑。
送走了大夫之后,阿乔就回到了任长央的身边,她显然做了许久的挣扎,才开口说话,“王妃。”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任长央打断了阿乔的话。
“王妃,馥衣她只是一时间鬼迷心窍。”
“阿乔,揽月当时也是这样说。”任长央冷不丁的反驳。“若她只是做了这些事情的话,我想王爷也还是情有可原,可希望她没有做什么出格之事,比如背叛你们王爷。”这时候任长央已经转过身,严肃的看着已经面色聚变的阿乔。
及时反应过来的阿乔,她肯定的摇头,“王妃,馥衣虽然自负了些,但是她对王爷肯定是衷心的。”
“嗯,希望如此,不过这个还是等你们王爷去调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