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的死,恐怕是没有人会去心疼。她极端的做法,只会让人觉得死有余辜。
可是有一人却是为她不值得,甚至还会咒骂她的愚蠢。
那就是馥衣。
馥衣觉得自己和揽月的经历相同,而她们的共同敌人就是任长央,可偏偏自己喜欢的男人都是钟爱于她。
她不甘心,也不想退缩。她没有全力以赴去争取,又怎么知道结果会如何。
即便是涧亦他们每个人的劝说和威胁,都是无法阻止得了她一心想要站在自己的主子身边的决心。
任长央和花一裳来到南岳楼的时候,闻人越已经是带动着气氛,和赫老开始把酒言欢,好不开心。
物是人非,即便很对已经是不再恢复从前,但是还健在的人,又何必是带着悲伤过一辈子呢。
或许赫老就是这样的心态,所以他能如此长命吧。
坐在赫君还的身边,任长央已经是接过了他倒得奶酒,喝了两口才感觉到身体正在慢慢得热起来。
站在楼下不过片刻的时间,就已经是让人有些受不了。
这个时候,任长央就听到了赫老笑着说话,“小越啊,我见你次数不多,但是每一次见你总是觉得眼熟的很,却又是想不起来从哪里见过。”
赫老的话说的很随意,好似不经意间说起来的。但却是能引起大家的注意,不自觉得将目光落在了闻人越身上。
而闻人越脸上的不适消失的极快,他很是懒散得单手支撑着脸颊,很潇洒完美得为自己斟酒。“这人与人之间总有那么一点相似,豫王妃不跟南平那死去的皇后长得更像吗?”
“或许你跟本王久了,跟本王有几分相似。”赫君还接了句话,算是很漂亮的将这个话题给结尾了。
对于闻人越的身份,就连赫君还都不知道。不过面对闻人越,任长央觉得他还有许多没有展示出来的实力。赫君还有难,他总是能第一时间找到办法来协助,即便是旁衬的作用,那也是点睛之笔。
有些事情看透且不能说破,更何况这或许是人家的隐私,谁都不会去深究探讨。
这顿饭才吃到一半,后花园内似乎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剑宿第一时间上来,面色凝重,看到此景,不知该讲不该讲。
见状,赫君还已经是显得有些不耐烦,“说。”
这个时候剑宿才抱拳躬身回答道,“回王爷的话,馥衣在洛水苑遭到了黑衣人袭击,似乎是那个人将馥衣认成了王妃,准备逃跑的时候被馥衣缠住,却被伤到了。”
“什么!”赫老先是震惊。
任长央和闻人越不说明,反而是格外冷静的对视了一眼。
而赫君还是皱着眉头,问道,“黑衣人抓到了嘛?”
剑宿摇头,“被跑掉了。”
“废物!”赫君还咒骂道。
“馥衣现在如何了?”见赫君还完全没有注意到剑宿话中的另一半,任长央先是抬头问道。
剑宿将目光从赫君还身上挪了下来,毕恭毕敬得朝着任长央说道,“回王妃的话,馥衣现在已经被带下去包扎了。”
话音刚落,任长央已经是起身,“我去看看馥衣。”
“我这儿有上好的金创药,我也跟王妃一起去吧。”闻人越自告奋勇的举手起身。
眼看着赫君还也起身,任长央笑着制止,“你在这里陪皇爷爷吧,我和闻人公子一起去就好了。”说罢,任长央又看着花一裳,说道,“花大哥,你也早点休息吧。”
说完话的时候,任长央和闻人越已经走出了房间。直到了南岳楼外,与身后的人拉开了一些距离。闻人越才笑着压低了声音,“王妃也觉得这很蹊跷吗?”
“一半一半,以馥衣的心思,恐怕没有是她不敢做的。”任长央冷冷一笑,与闻人越也是想到了一块儿去。
“啧啧啧,看来这单相思的女人都是特别的恐怖。”闻人越双手交叠靠在脑后,与任长央并行。身后跟着的阿乔,自然而然也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她的脸色同样也是不好看。
很快,他们二人就来到了西院,那是黛青他们休息的地方。院子里进进出出也是有几个侍女,手上捧着带着血的水。看见任长央他们也是赶紧行礼,然后匆匆退下。
涧亦和暮年已经带着人在豫王府内开始搜索着,剑宿还留在南岳楼。阿乔跟在任长央的身后,而黛青则是留在馥衣身边伺候着。
听到馥衣受伤之后,司徒管家也是第一时间带着大夫来为馥衣疗伤。
司徒管家才回想着馥衣在洛水苑,似乎要被王妃责罚,却不想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要是王妃受伤的话,那豫王府岂不是又要大乱了。
虽然司徒管家也很不满馥衣太过自负,掌掴了洛水苑的侍女。但是知道她替王妃挡了一剑,否则他也不会如此快的赶过来。
当看到任长央已经和闻人越走进来了,司徒管家赶紧上前哈腰行礼,“王妃,里面还留着血腥味,还是莫要进去了。”
“无妨,王爷知道馥衣受伤了,就叫本王妃来看看。更何况馥衣是因为本王妃才被刺客给刺伤的。”任长央淡然的说。
闻言,司徒管家也是乖乖得退到了一旁,没有阻拦。
这个时候,有人喊道,“豫王妃驾到!”
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馥衣,一脸的期待。可是当看见任长央进来之后,没有看见赫君还的半个身影,她也是迟迟不听有人再喊,她略显失望。
屋子里的人都是纷纷下跪,馥衣也及时想要起来,任长央站在那里,漠然开口,“馥衣,你受伤了,这些礼数就免了。”
“多谢王妃。”馥衣的语调有些轻浮,显得很是无力。
任长央让一群人都起身之后,闻人越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大夫的身边,望着那盆子里还有许多沾着血的布条,便是问道,“大夫,馥衣姑娘的伤口可是很深?”
“回公子的话,馥衣姑娘伤的不算太深,已经及时止血了,只不过这十天半个月都不能沾水习武了。”大夫抱拳回答道。
“那正好是可以好好休息段时间。”闻人越冲着馥衣扬着笑容。
馥衣见状,微微一愣,内心其实是欢喜得很。
任长央走上前了几步,她面色不改,问,“馥衣,说说,这刺客是怎么回事。”
馥衣闻言也不敢怠慢,她的眉头紧皱,神色凝重,点点头之后便是开口回想着,“在王妃和闻人公子离开了洛水苑的时候,卑职还留在洛水苑不敢自行离开。没过多久卑职就感觉到院子里有动静,才发现了有个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