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陆(2002-2008小学往事)
小学校园里可玩的东西多着呢,校内外门口都有商店,俗称小卖部。里面卖一些小卡片,有圆形和方形的,卡片上是动画人物:神奇宝贝,数码宝贝,游戏王,四驱兄弟,五毛钱十张。神兵小将五毛钱一张,在方便面里面随机出现一张,为了得到这卡片,每天吃方便面的次数都多了。
可以板卡,正反两面,板翻过来就赢了,你就可以从别人那赢得一张卡,也可以点卡,点翻也算赢。
还有玩具枪,火药枪。陀螺:有发射器,鞭子,铁盘,十几块钱一个大陀螺,也有五毛钱几块钱一个的小陀螺。不是公园老头儿用绳鞭抽的那种木陀螺。
四驱车,日本动画片“四驱兄弟”里面用的赛车,在跑道里跑的,小卖部门前有个四驱车用跑道,下课后就会围上一些人在比赛车,然后就有个别胆大的,例如孙文杰这种喜欢捉弄别人的,就把别人还在跑道里跑的赛车,拿出来放到操场上,车主见状,就赶紧去追车子,这时就会看见操场上一个人追一台车的景象,我们在旁边的人都只顾哈哈大笑。
悠悠球:也分大小,定时分为活定(会自己起来)和死定(得用手提才会起来)
乐高积木:看图拼成的积木玩具
滚铁环:铁环是一个圆圈,手上再拿个带把儿的钩子,就可以在操场上玩一下午。
溜冰鞋:五六年级的时候,风靡过一段时间,操场上随处可见穿溜冰鞋玩耍的,那个鞋很贵,我也不会溜,只能看别人溜。后因有人穿溜冰鞋上楼摔伤,而被学校禁止。
学校小卖部是个好地方,五毛钱可以买雪糕,辣条,方便面,小瓶饮料,各种零食,玩具,一次性纹身,还可以抽奖,五毛钱一抽。现在五毛钱也可以买辣条方便面,只是分量少了很多。
也养过一段时间的蚕,我们还去附近的桑树上摘过桑叶呢。还养过小黄鸭,养过一种水球,放在水里会自己长大的球。养过小乌龟,螃蟹,龙虾,抓过蟋蟀。
校园外有各种摆摊做小吃(爆米花,棉花糖,炕土豆)的手艺人。这里就不做过多赘述了。
出场人物
陈思瑶(女)成绩好,文静漂亮,班长,
汪圆圆(女)成绩一般,美丽泼辣,
毛宁(女)成绩一般,相貌平平,毛文强堂妹。
丁琦(女)成绩一般,相貌平平,
李锐(男)成绩好,副班长,
毛文强(男)成绩差,毛宁堂哥,教养低
孙文杰(男)成绩差,教养低
白雪峰(男)成绩差,教养低
李仲(男)我的一个朋友,我觉得还不错,
龚仕林(男)我的好朋友,仅此一人。
白雪峰,孙文杰,毛文强三人成绩差,不喜欢读书,胆子大,说不过别人就动手打人,文化素质教养都很低。都不是省油的灯。可以说是恶犬,豺狼,虎豹。这三人并不是一路人,也有为利益发生冲突的时候。我曾见过孙文杰发动班里大多数男生在操场上去追白雪峰,扬言要搞他人。起因竟是白雪峰在操场上捡了十块钱后被孙文杰看到了,要求平分,白雪峰只想分他五毛钱,孙文杰当然不答应,俩人就争起来动了手,白雪峰就一毛钱都不分给他了。
三年级时,有天下午放学,赵老师让我们个别没写完作业的留下来补作业,我们闲来无事,用凳子压火药枪的弹匣,声音一响一响的可好玩了。
有次周五下午放学,我去李仲家玩,他母亲给我两个烧饼吃,我到现在还记得这件事情,李仲和我玩的不错,但到了四年级后再也没见过他了,班里也转走了好些人,可能是经不住老师的打骂,也可能是借读费太贵,回老家读书去了,我们外地户口来的每学期要交500块钱借读费给学校,比学费要贵好几倍,本地户口就不用。
四年级时,一次体育课下,孙文杰找丁琦要零花钱,说白了就是看你好欺负找你宰钱。丁琦也不想给,但惧怕孙文杰的暴力,就把自己为数不多的零用钱给了他,不给的话就会被拳打脚踢,说没钱的话就会被搜身,搜不出来钱,就会挨打(谁让你这么穷)。搜出来钱了(你敢骗老子?不是说没钱的吗?这不是钱是什么?这钱是从哪来的的?),更会被打。之前孙文杰找丁琦宰钱,她告老师,班主任把孙文杰教育了一顿就把他放了,放学后孙文杰就在校门口等她出来把她狠狠的揍了一顿。
孙文杰拿到钱后洋洋得意的走了,还向我们吹嘘丁琦是他的摇钱树。又一次下课,孙文杰找毛宁要钱买水喝,毛宁惧怕他,就请他喝饮料,后将此事告知了毛文强,毛文强知道后就去找孙文杰理论,然后俩人动起手来,打的不可开交。此后,孙文杰再也没找过毛宁麻烦了。
又一次下课,我们大家在操场上玩耍,毛文强趁孙文杰不注意,脱下孙文杰裤子就跑,只见孙文杰露出一条红色内裤出来,引得众人哈哈大笑,等孙文杰反应过来,毛文强早就跑没影了。上课后孙文杰讲此事告知班主任,班主任就批评毛文强是流氓,地痞,我不知道女生有没有做过这种事,我也做过,但我早已忘记对谁做的了,当然我也被别人做过。众人见到也都是一笑而过。
孙文杰,毛文强只敢欺负像丁琦这种势单力薄,胆小怕事的女生,因此班上很多类似的女生都惨遭毒手。汪圆圆也被欺负过,但她敢于反抗,后来也没人敢惹她了。我也曾和班里其他男生惹毛过她,也是听别人说她爸妈离婚了,她爸又给她找了个后妈,生了个弟弟出来。我们就拿这事嘲笑她,她也不知该怎么回答,上来就给我们一人一脚。我们班好几个男生喜欢她,我也喜欢她,但不敢说出来。班里长得好看的女生多着呢,但论我最喜欢的还是汪圆圆,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她的相貌,反正是我喜欢的类型。
学生时代不就是这样吗?男孩遇到喜欢的女孩,不知道该怎么办,说不出口,就只好去调戏女孩,去抓女孩头发,捉弄她,来引起女孩的注意。多年以后我才知道,这种做法,只会惹他们生气,并没有什么好的结果。之所以会这样做,我认为是缺乏教养的缘故,不知道该如何与异性相处,爸妈也不懂爱情,他们那个年代就是相亲认识成家立业,恋爱都没谈过几段,也不懂性教育,也羞于启齿,所以导致下一代也有这样的问题,任何问题都不会自动消失,不去解决,只会积少成多,我越发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其实汪圆圆命也不好,后妈对她没有亲儿子好,她在家也是不受宠爱的,学习成绩也不好,整天在外面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瞎玩,我也是一样,我们也在一起做过游戏,看的出来,她并不是天生就坏的女生。
遇到同学打架,副班长李锐看见了会去阻止,在李锐的带动下,其他男生也会帮忙,但多数人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劝架的极少,看热闹的多。十几年后我才知道,这就是校园暴力,有个词语叫“霸凌”。
李锐也不是没发过火,六年级时,李锐写了封情书给陈思瑶,后被孙文杰偷看了内容。李锐很生气,但身为副班长,学习委员,老师眼中的好孩子,他又不能动手打孙文杰,只好踢桌子凳子泄愤。
放学回家路上,有高年级向低年级宰钱的事时有发生,孙文杰就被人拉到楼道巷子里宰过,孙文杰也很不服气,学着别人去宰低年级的钱,后被别人家长抓住告老师严厉批评教育:擂肥就是抢劫,好玩也会犯罪。
到了五六年级,有的人进入青春期,有的女生还是平胸,有的女生胸部已经开始发育,戴上了文胸。女生发育普遍比男生早,个头也比男生高,有的人谈起了恋爱,也有和其他班谈的,自习课上坐在后面的同学闲来无事就在传纸条,上面写着一堆八卦的事,学着电视剧中叫某某老公老婆相公娘子,乱点鸳鸯谱,也不知班主任从哪里冒出来的,看到她们在传纸条,就没收了去。很多时候就是这样,自习课没老师管,就热闹起来,有时突然全班安静下来,都觉得好笑。
班主任觉得事态严重,专门找了一节课时间给我们普及性教育,先把男生支开,给女生讲半节课,再把女生支开,给男生讲半节课,听懂的人都不好意思的笑了。我青春期来的晚,我反正是没听懂,现在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学校组织过很多活动,一年级时,让全校师生去某个地区看马戏团演出,就像电视上看到的一样,让动物钻火笼什么的,由于年代久远,我已经忘记很多细节了。
四年级时,学校组织跳绳比赛,让五六年级的做监考官,我和龚仕林等个别人只会跳单摇,不会跳双摇,就在操场上比赛,我们只好跳单摇来装样子,惹得众人在那哈哈大笑,我本来就不会跳,为什么要让全班参加?根本不考虑学生的感受,学校里每年都会有很多不清白的事情发生,这只是冰山一角,还有很多很多,只要是学校都会有。
到了六年级,我们就是大哥哥大姐姐了。此时已是2008年,我们不再玩低年级玩的玩具了,二十一世纪进入互联网时代,网吧到处都是,尽管每个正规的网吧都贴有文化局的告示:未成年人禁止进入网吧。但耐不住学生的钱好赚,很多网吧都铤而走险,只要查的不严,就会收我们这些学生来玩。我们放学后先去网吧转转玩一个小时再回家,中午不回家吃饭的就去网吧待一中午,女生也有,男生多一些,有的网吧就在家附近,也有在回家必经之路上,对学生来讲,极具诱惑。
有次下午放学,我们班很多人去网吧玩,玩的正起劲时,被下班顺路的班主任逮个正着,第二天在班上对我们进行批评教育。后查出是李锐向班主任告密,班主任才来抓我们的。
又一次周末,我在某网吧上网,当时班里有QQ群,我也在里面,那个年代我的QQ号还是九位数的,我加了班主任的QQ,向她问好,她不知道我是谁,我也没说我是谁,他发了个定位给我,上面显示我在这个网吧,说要来抓我。我起初没在意,就继续和班主任聊天,但过了一会儿,感觉不对劲,只有我一个人在说话,她虽然显示在线,却没有回复我,难道班主任真的来抓我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紧忙下机结账离开网吧回家了。到了下周一,我才从龚仕林口中得知,原来昨天我离开网吧后,毛文强和毛宁去了那网吧上网玩游戏,后被骑电动车赶来的班主任抓个正着,还请了家长一起教育。
2008年5月12日下午,我们像往常一样在座位上坐着,老师也准备讲课,但我总觉得后面的桌子在挤我,我就回身抵住桌子,但我发现周围同学也觉得异样,后老师让我们都到操场上去集合。不一会儿,全校师生都聚集在操场上了。听学校广播说是四川省汶川县发生地震,我们离四川较近,所以也有震感,晚上回家,爸妈也知道这件事了。后面连续三天,电视机上都是有关地震救援的信息,举国哀悼下,电脑游戏也玩不了了,停止了一切线上娱乐活动。学校组织同学们捐款,我没当回事,就没捐,搞不明白为什么要统计每个人的捐款数额?为什么要记名字?难道是为了攀比??班主任问我为什么不捐钱。我反问道:不是自愿捐款吗?不捐怎么了?班主任道:别人都捐你不捐?
我说:难道还要逼我捐钱?班主任一时哑口无言,就让我去走廊反省,我是很不服气的去的,走廊上还有几个家境贫寒的同学也没捐。和我受到了一样的待遇。(两年后的玉树地震,我多少捐了点钱,就是不想再遇到这逼捐的恶心事)
我就在走廊上反省,三年级时,有次班主任在班上问我们:谁放学不回家去火车站玩被告到她这里。那几天正好我奶奶来我们家看我们,我把此事告与了孙文杰,谁料这小人就告班主任说是我去火车站了。班主任很生气的让我站起来。我一头雾水道:我都不知道火车站在哪里,简直莫名其妙。
五年级时,因为一些不大不小的事,我被请了两次家长,第二次请家长到学校来时,班主任对我爸说:再请一次就把他带回去,不要再来了。我不知她是随口一说还是图谋已久,那时我成绩也不好,但我听到班主任说这话就想起了白雪峰。他就是三年级读完被班主任劝退转学又从一年级开始读起的,班里有的人从一年级就留了一级,有几个五年级的就是我们以前班上的。班主任劝退转学留级不知道赶走了多少学生,这次又想赶走我?真是阴险毒辣,这几件事我一直都忘不掉,这也就是为什么毕业多年后在街上看见班主任我当做没看见走掉的主要原因。
又一次,教育局发给学校一些调查问卷,上面有一些关于收费补课,老师是否打骂学生的问题,班主任和经常打骂我们的赵老师就坐在讲台前“教”我们如何“正确”填写问卷。班主任说:老师平时打你们骂你们是为了你们好。这种不要脸的话我只听我爸妈说过,我可以相信爸妈打我骂我是为了我好,但绝不相信其他人这样做是为了我好。一想到老师平时教育我们要做一个诚实的孩子,既然老师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在卷子上写下了这句话:老师打我们骂我们是为了我们好。然后交上去给班主任检阅。班主任看后大发脾气,说你不能这样写,这样写是不对的。那我到底该怎么写?不是您说打我们骂我们是为了我们好吗?我们写的关于老师的评价,得先由老师过目,再由老师审核后交上去。这种走过场的形式真是不清白。
可能因为老师工资不高吧,班主任想赚点我们学生的钱,在一次家长会中推销她的作文班,班里有二三十人都去了,我和龚仕林也去了,有男有女,成绩特好和特差的就不在老师的名单中,都是每周末去的,不在学校里,在那种补习班,就是老师租的场地,每次两小时,班主任说自己只是代课老师,其实钱都被她自己赚去了。
说了班主任这么多不好的,来讲一讲好的?大概在六年级时,班主任会刺绣,时不时在班上绣小动物,绣好一个不知道要多久,她送给了班上为数不多的少数人,这些人并不都是成绩特好的,也不是长的特好看的,可能因为表现好,进步特大,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记得了,我当时就在这些人当中。班主任送给我一个小青蛙,我一直保存至今。
寒暑假是肯定绕不过去的,对于我这种不专心学习的人来说,寒暑假太过漫长。我们家附近也都是和我一样大的小孩,平时周末就在一起玩,我,林永强(男),杨军(男),张翰林(男),李刚(男),也都喜欢玩,杨军,李刚,林永强都是本地人,杨军奶奶在这里开了个麻将馆,他们奶奶每天中午都来这里打麻将度日,我从小就会玩扑克牌麻将(不赌钱),斗地主,三七八Q都是家常便饭。也玩捉迷藏,玩空竹,跳房子,三个字,写王字,木头人,打台球,斗兽棋,大富翁,飞行棋,下中国象棋(不会围棋)。有一次冬天下雪,我们还在家附近堆雪人,打雪仗,手冻得僵硬都不自知。过年玩鞭炮烟花,有擦炮和摔炮(不用点火,摔在地上就响的鞭炮)。也有鱼雷和冲天炮。有次年关将近,汪圆圆等几个女生买了摔炮来自卫,摔我面前,吓我一跳。
也去公园玩,里面有动物园,游乐场,溜冰场,荡秋千,喂鸽子的场地,打气球得娃娃的摊位。进园免费,但项目收费。
也去游戏机室,电玩城玩游戏机,一块钱四个游戏币,里面有拳皇格斗,三国战纪,东方之珠,西游释厄传,也有体验开车的,跳舞机,抓娃娃机。(也有老板铤而走险放置一台老虎机供顾客消费,后被撤走)。我在一次暑假去电玩城玩,好玩的都被人占满了,无奈之下只能去抓娃娃,本来不抱任何希望的,没想到竟然抓了个哆啦A梦,这实属意外收获。我一直把它放在我的床边,后来回老家了也带着。虽然后面又买了其他的新娃娃,但我对这旧娃娃却最有感情。
第一次去网吧还是白雪峰带我去他们那的黑网吧(简称黑吧),没有营业执照的,网吧在居民楼里,里面有十几台电脑,一块钱玩一小时,我们在那玩小游戏合金弹头,后来白雪峰转学后,我就去的少了。认识林永强,杨军后,也知道更多的网吧了,我们也时常去网吧玩游戏,已经记不清去过多少次了。
话分两头,随着城市的快速发展,房价越来越高,地皮越来越贵,有商人看中了水果市场这块地,觉得它很有潜质,原因如下:靠近省重点高中,市人民医院,市中心商业街,就这三点就足够了。这块地对商人来讲,肥的流油,很多房地产开发商都想打这块地的算盘。陈旧落后的水果市场已经跟不上城市的新面貌了,它此时还出现在这里就显得非常不合时宜,尽管在这里卖水果做生意的老百姓农民工不愿离去,但无法与财大气粗的地产商抗衡。最终给了他们半年时间撤走,安置他们去了一个离市中心较远的一个市场,相当于遣散,但没有遣散费,半年后隔壁菜市场也惨遭毒手,三个月内一并拆迁去了附近的一个废旧工厂继续做生意,这两个市场的拆迁对于我这市井之徒来讲,内心五味杂陈,小时候经常往返于爸妈饭馆与家之间的路被切断了,我和林永强,杨军,张翰林,曾来这里捡别人货车上掉下来的橘子,也曾捡到板栗放到火炉上烤熟了吃。这里各种水果应有尽有,你见过没见过的都有,全市最大的水果市场,就这样消失了。以前小时候有天晚上,我去找我爸妈的路上,在水果市场里捡了三百块钱,我先看到一张红色100块,捡起来后又看到一张100块钱,捡起来后又看到一张100块钱,一共三百块,交给了我爸爸。后将此事告知了白雪峰,他说我傻,听他的口气就会自己拿来独吞花掉,我幸好没有跟他一起看到,不然肯定被他花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