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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动物们

莱温斯基是只1岁半的杜高,长得其实也不太凶,但它的名字和性别相反,是公的,一点都不温驯,管家说这是先生的朋友送的,血统非常霸道。它在家里只听顾晓风和大管家的话,其他人看到它都得绕路,就连齐婉婉每次也都一样,每次被那小东西一瞪就腿软了。虽然它才1岁多,但是已经比一般的狗个头都大很多。

它平时都在院子里,有专用的狗房间和它自己的笼子但是很少被关起来,大管家平时照顾它的时候更多,顾晓风说关着它会让它逐渐丧失野性。这玩意吃活食,一般都是买新鲜的野生鸡、兔子什么的,有时候也喂鸟,别看只是一条狗,每天伙食标准是4位数以上。据说以前顾先生也养过一只鹩哥和一只鹦鹉,鹦鹉比鹩哥笨,所以喂它吃了,后来它自己趁大管家没注意把鹩哥也给吃了,可顾先生连一句狠话都没说,可见是真的喜欢它。

从前还有一只克林顿,那狗比莱温斯基入户得早,毫无疑问这也是莱温斯基的名字起源。克林顿是只高加索,据说又忠心又听话,不像莱温斯基一样有点一根弦天然呆,毛绒绒的看起来还比较可爱,相处久了可以明确分辨出自家人和外人的区别,但就因为它对自家人实在是不凶,自从有了莱温斯基之后顾先生觉得作为一只大型犬,常常被一只小很多的个头还不够大的未成年狗吓得不敢动实在是很没面子!

克林顿被送走了,不知道送给谁,但据瑞婶说,那是因为眼看着克林顿年纪大了,有时候它会抱着顾先生大腿做出不雅行为,让顾先生更没面子。

基于养宠物的层面,齐婉婉曾经想过,也许顾先生是个内心柔软外表冷硬的闷骚男,但结果她看了一次喂食就打消了那个念头。顾先生喜欢亲自给莱温斯基喂食,兔子和活鸡什么的都直接丢给它,但如果是野鸡或者大点的鸟儿被逼急了就会上树,那莱温斯基就没辙了,他不会像大多数人一样直接拧了动物脖子丢过去而是选择撕翅膀这种行为。撕也不是干脆扯下来,就是扯裂一个大豁口,让禽鸟们流着血扑打着翅膀但是飞不起来,然后莱温斯基会追着玩得很起劲。

再度肯定,顾先生是个大S!

最近顾先生在家的时间比较多,据说之前他在本市的时候每个星期也就回家一两次,但现在基本每天都回家,而且喝醉的时候也不多,似乎心情很好。莱温斯基虽然和大管家很亲近,但他毕竟年纪大了,不像顾先生一样年富力强还会和他一起跑着玩儿,除了喂食之外顾先生也常常陪它,有几次甚至将它带进房间里,譬如上次它蹲在楼梯上让所有人上不来下不去又不敢赶。

这天顾先生白天就回家了,先和莱温斯基玩了个够,然后洗澡、吃饭,开始晚间娱乐。顾先生在家的娱乐不多,一般都在看国际新闻,从开电视到睡觉不转台。

齐婉婉的晚间娱乐就多了,她的晚间娱乐和白天娱乐一样,看小说、看漫画、看卡通,一边吃零食。虽然刚吃过晚饭不久,但是她已经吃了两个布丁和一大块巧克力。

因为太太实在没有什么异常举动,所以文怡和阿兰也被顾先生特别允许不需要24小时跟踪守候,但两个人还是很尽责地每天定时汇报太太的当日行动,这些齐婉婉是完全不知道的,她甚至也没有发现房间里的摄像头。

现在,齐婉婉正在趴着看小说。顾晓风在自家是向来不敲门的,每次齐婉婉都很有异议但是却一次都没敢提出来过,他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那位长得和司徒超楠一样但是骨子里完全不一样的女士正在翘着双脚一边翻小说,一边吃棒棒糖。

他是特别讨厌吃零食的,确切地说他讨厌零食的渣滓和零碎的小包装袋,因为家里的大多数房间都是这种长毛地毯,包装袋还相对好说,渣滓简直是地毯杀手,而且他更不能容忍的是对方在床上吃东西!

就连司徒超楠本人也没这么样过!

音乐正播放的是意大利名曲《LunaMezzOMare》,欢快的曲调让她情不自禁地扭动起来,丝毫没意识到已经将床单扭曲成什么样。从前本主最爱的花花绿绿的床单床帘都已经换成她喜欢的素色,舒适柔滑的触感让她整天不下床都不厌倦。

强迫症的顾先生忍住了将床单抻平、棒棒糖扔进垃圾桶和女人踹到楼下的冲动,一把夺过了书:“我郑重警告你,以后不许在床上吃东西!不许吃带渣滓的零食、不许……”眼看着鼓鼓腮帮边流出的口水滴了下来,“吉娃娃!”

“不许叫我吉娃娃!”一连的几个“不许”让齐婉婉的承受能力也达到了极限,“你才是狗呢!”

“你名字就是吉娃娃,又不是我给你起的名字!”

“那你名字好?陆小凤?陆小鸡,陆小鸟!哦,不,你姓顾,顾小鸡,顾小鸟!”

他最烦别人拿他不够英武太过文艺的名字说事:“你再说一遍?”

就算他恶狠狠地威胁但是冲动上脑,一时间也顾不得会被杀掉的事了,她这种性格就分明是烈士性格,宁肯死也要过嘴瘾的:“你不叫我吉娃娃我就不会叫你顾小鸟!”

顾先生怒极反笑:“嘿,吉娃娃,我长这么大,也没几个人敢和我讲条件!”

“你又叫!”她伸出手指指住他鼻尖,却被他一掌打掉:“顾小鸟顾小鸟顾小鸟顾小鸟~!”

“你看我哪小!?”顾先生怒吼着开始……脱裤子。

“你干嘛你干嘛?”齐婉婉也醒悟了,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往床下蹦。“讲理说不过我就耍流-氓?啊——混蛋!”

顾先生一秒脱光,齐婉婉只能捂住眼睛避免长针眼。

顾先生不依不饶地踢掉脚鞋子,甩掉睡裤:“喂,吉娃娃,你说谁是小鸟?”

“混蛋,你不穿内裤!”齐婉婉誓死捍卫双眼。

“神经。”顾先生用力抓下她的手,却发现她双眼紧闭,还得去扒她的眼皮吗?MD,就算强X也不需要这么费劲吧?“在自己家当然怎么舒服怎么穿了?睡衣料子这么舒服穿内裤干什么?”说到这里,他突然一咧嘴,“你莫不是在睡衣里面还穿内衣内裤?”

“你管我!”嘴是这样说,但是眼珠子被他抠得很疼,“你要弄瞎我啊混蛋!”双手胡乱抵挡。

“还真穿了……”顾先生有些无语,齐婉婉的睡衣里面不但穿了棉线衣,甚至还带了BRA。咦,他突然想起自己已经很多天没有出去打野食,虽然说平时他也不是很乐意跟司徒超楠做那个,但有的时候不想出去就近方便嘛。可是现在有点不一样,这个身体虽然还是司徒超楠的,但是里面的人已经不是了,应该感觉会不太一样吧?而且……而且他也没有和不是同一个灵魂、身体的人做过,会不会很不同?他会不会是全世界唯一的一个?

这种想法迅速激发了他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齐婉婉丝毫没有意识到顾先生的转变,只是下意识地终于有机会揉揉眼,好像眼珠要被顾先生按爆了,这家伙手太狠。

“喂!”顾先生低头看看,大概连穿裤子也不需要了,“吉娃娃,今天晚上我们做吧。”

齐婉婉抬头瞪眼,顾不得眼皮和眼球有多疼:“你开玩笑!别闹了,我们不是各过各的?”所以即使平时他说一些擦边球的话,偶尔动手动脚她也勉强忍耐了,毕竟是孤男寡女,就算合作关系玩玩暧昧打发寂寞也是人之常情。

“是各过各的,但又不是没做过。”

她缩了缩,退后了数步,之前虽然有过协议但是并没有具体到“睡觉”事件上,所以他无论怎样做都不算违反合作规定,但她还是很难理解。“你还是出去找别人吧。”她不能理解一个和别人随便乱-搞的女人和一个随便乱-搞的男人也可以互相乱-搞。

其实理论上这个很正常吧?但她就是无法理解。不是传说男人都很讨厌绿帽子?可顾先生连绿帽子都忍了,当然废物利用也不稀奇……

就在齐婉婉的自我纠结中,被顾先生拖上了床:“我说,以后你少穿点,又方便又舒服。”他是专业的,手速极快,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就上身全面缴械完毕。

“不行~”齐婉婉挺身要坐起来,却被顾先生一掌拍了回去,她被大床弹得有些晕乎,柔软的触感和视觉的刺激让顾先生的情绪产生异常的波动,他开始加速忙活她的睡裤。“真的不行!”她嚎叫着用力拽紧自己的三角内裤。

顾先生开始考虑上剪子的可能性,但,算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嘶啦~”

忙活得他也是一身汗,开始脱上衣,一边好笑地看着她徒劳的遮掩:“你不会是……处-女吧?”

齐婉婉一僵,开始考虑如果自己承认的脱难可能性。

“乖点,放松,别太僵硬。”他开始四处拍打她的肌肤,“不然我们都不方便。”

他说话的时候还眨了眨单眼,不知道那代表什么样的涵义,但显然她突然感觉此刻别说是一层薄薄的肉膜了,就算是堵柏林墙他也会想办法打穿的吧?因为那只传说中的“顾小鸟”已经振翅欲飞了。混蛋!她可什么都没做呢,为什么这男人就来兴致了?亏她平时都穿那么多层衣服,还不就是为了防止今天这样的事件吗?

“今天不要叫得太大声哦~”顾先生说了一句让齐婉婉羞愤欲死的话。司徒超楠你这个公交车我恨你!她恨恨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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