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前,就在秦无双醒来的时候,李公公去了秦无双的住处,散去了旁人,有了一些密谈:
“秦家小姐,若是听得咱家一言,并写了那劝降书,稳住局势,才有得活下去的机会。”李公公直言,开门进山。
“如此并是害了我家大哥的性命,我与剩下的亲人,又何以安身。”秦无双怒言,恨不得杀了眼前这贼人。
李公公理了理宽袖,无视秦无双的愤怒,“眼下,你便可救得小小姐一命,若是能听得我话。”李公公拉近与秦无双的距离。
“休得无理,即便你说要帮我,我又如何能信得过你。”秦无双收紧了衣领,往床头靠了靠,心想就是拼了命,这净了身的奴才也休想占上便宜。
“哈哈,秦家小姐,倾国倾城,若是以身相许,怕是有无数男人愿意搭上性命一试,只是我这残破之身,男女之情,早已没有半分觊觎。”李公公见了她脸上复杂的表情,眼神里厌恶,也不生气。
“若是无所图,你为何要帮我。”秦无双知道像李公公这样见风使柁之人,无利不起早,若是有利,便要榨干了。
“受人之托。”李公公再次整理了袖衣。
“受人之托?”秦无双半信半疑,这些天,她是无助的,自是想要有人来相助的,只是,此人,有你杀父之仇,实不宜信。
“就是这个。”李公公拿出一粗糙的木簪子。“这是我母亲的簪子,当年我还是八九岁孩童,我祖上三代为奴隶,或被生祭,或被残害,到我这一代,就剩我与母亲相依为命,直到我九岁时,主家去世,我和母亲也未曾逃过命运之神,被选中当了生祭的牺牲品。”
“那你现在还不是好好的,莫要再编故事。”
“且听我说,我本是要拼死不从的,谁知主家幼子未成年,家道中落,这时,从北境来了要买奴隶的人,是母亲苦苦哀求,我们母子俩才从死人坑里爬出来。”
“那为何你会在皇宫内当了太监。”
“此事不愿再提起,当年是我母亲,用性命换来了我一时自由。”
“嗯?性命换得?”秦无双并不信。
“新主家,有两个公子,为了争宠,背后一直是暗箭连连。而我母亲作为大公子房的厨娘,因受二公子房的胁迫,下了毒,我母亲不忍害了救下我们性命的新主家的儿子,并在不得矣的情况下,喝下了那毒汤,新主家感恩于我母亲,并答应了我母亲临死前的请求,去了奴籍。还了我自由。”
“救下你的主家是谁?”
“当时年纪善小,已不曾记得,只认得这木簪子。”只是记得又如何,怎肯随意道出那陈旧往事,忆起也只有痛楚。
“这救你的人是这支木簪子的主人,这与秦家何干。”
“这恩人有求于我,是何缘由,未曾提起,也不曾过问。”
“那为何不救我?”
“眼下怕是只适宜救得你家小妹,时机一到,定要救你于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