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相回府后,立马安排了府兵,向北境的大公子飞鸽传了家信。
趁夜,与大内总管李公公和禁军统领窦总领商量次日早朝召告先王遗诏的事宜。
“南北城门是太后的人,禁军要在同一时刻控制住,一旦走漏消息,我们的兵力难以应付。”秦相为明日布署,在下定决心之前,他不曾想过一百次,为了对一人的承诺,也许要搭上秦氏一族几百人口,但他,选择兑现承诺。
“殿内就由禁军控制,我保证没有一只苍蝇可以飞进来。”禁军统领胸有成竹,窦总领当年也随南王和秦相在北境出生入死,对南王忠心耿耿。
夜,隐盖了所有声音,也隐盖了所有罪恶。
夜深人静,众人散去。
只是,不出一刻钟,总管李公公便返回了秦府。显然,他们对于如何处置桦太子和太后一事有不同的意见。
“秦相,老奴想了又想,这桦太子与明太后一事,我想,秦相不能因为爱女私情而误了大事,既然要拥护新主,那旧主,自然是斩草除根最好,以免日后夜长梦多,明太后的根基不除,只要稍有不慎,这桦太子总还有卷土重来之势,朝局必是要动荡,这受苦得必然是百姓,在困难深处的民众。”
“桦太子毕竟还与孩子无异,他便无大错。”私心也好,南宫桦的出生不是由他自己决定的,他的出生,只是巧合,只是迫不得已。
“成大事者,必须懂得取舍,你若因此而心软,种下祸根,日后定是要害人害己,你秦氏一族死不足惜,可牵扯其中的又何止你秦氏一族。”李公公劝说。
“我秦汉这一生,从不杀无过之人。且方太医只是承认作假一事,又何曾真的验证过真假。”秦相清楚这事情十之****如此,但他念着儿女之情,念着师生之情,不想如此无情。
“既然秦相执意如此,老奴孤身一人,死不足惜,明日之事,按原计划行事,老奴先行回去了。”李公公不作声色,悄悄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