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这几日的时间里,黑风走向了增肥,增肥再增肥的道路,并且试图一路狂奔
世人都说减肥不易,我黑风这下算是真正的知道了增肥的痛苦。
这几日下来他用了无数的天偏方,采用了无数的办法。可就是没让他胖一点儿,甚至相较从前精瘦了不少。
反而是将他的胃口养的越来越大。
又是一天的上午,黑风摸着自己已经扁扁的荷包,看着英江镇最大酒楼吞着口水。
片刻之后,似是做了多大的决定似的,黑风鼓了鼓劲儿抬脚走进了酒楼。
酒楼的服务都是放的周到,刚走进门槛店小二便开始唱着调:
“楼上一位您里边请。”
被店小二带上雅间,黑风手一拍桌看着店小二熟练的将自己这几日吃过的菜全部都点了一遍。
前前后后一共十几道菜听的店小二眉开眼笑。
“得嘞,小的已经记下,您就请好吧。”
店小二拿着菜单高高兴兴的下去将单子上的菜色报了一个遍。
酒楼的效率很快,没有等多久,黑风的桌子上已经陆陆续续开始上菜。
经过这几日的锻炼,黑风的肚量较之前可以说是大了非常多。
菜还没上完,人便已经吃了将近五碗的米饭。
摸着已经圆滚滚的肚子。黑风有些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
但随即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看了看身边的店小二,向他招了招手开口道:
“你去跟厨房说一声,若我刚才点了一些菜没有做的话,便不用再上了,我先下已然饱了。”
店小二微笑着称是,而后转身下楼。
像这样出手阔绰的东家,他自然是不敢得罪的。况且这位客官这几日可是顿顿来的他们家的酒楼。
听着脚步声里自己越来越远,黑风警惕性的看了看周围,而后做贼一样的,又看了看楼下。在确定没有人注意这里是偷偷带推开角落里的窗户。
是的,你没有猜错。
他没钱了。他要吃霸王餐!
至于现在嘛,竟然是吃饱喝足跑路了。
以黑风的身手,知道这些其实并不难,几个呼吸之间人已经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街道,当是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繁华和谐的街道在片刻后,爆发出店小二惊天地泣鬼神的声音。
声音传出来的地方,正是英江镇数一数二的大酒楼。
至此英江镇里出现了一位蹭吃蹭喝的恶人,至于众人对那人的长相的描述,那简直是,一身黑衣,青面獠牙,嘴有还海碗大,脸比石狮圆。
这次英江镇各个酒楼更是人人自危,原本是吃过再付银钱的,此刻也都变成了报上菜名皆要付了银钱酒楼才开始做饭。
至于这些黑风是不知道的,他再吃那一顿之前便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可能会失败,已经灰溜溜的离开了。
此时此刻,桃花村,安家院子里。
安菀看着笑凑在自己面前的冯子轩,一脸不快。
她觉得小相公最近可能是疯了。
自从那日,自己将他绑在床上放下来之后,他便是日日要缠着自己。
如此这般便算了,但他却不依不饶的次次非要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胳膊上。
而且这一阵子小相公好似是爱上了单手拿东西。
椅子,桌子,放草的笼子,以及她……
他这几日动不动便要单手拎起来,然后围着她一直转,竟是转的她头昏眼花。
这也罢了,便当他是那人在树林里受了伤,有些反常。
可自然她受不了的是,这小相公每当白日便又是单手,另一则又是单手拎桌子的。
可只要天一黑,要是雷打不动的非要洗澡,这边算了,他一人去村前的河沟里便能洗,到了晚上便不会再有人去那里。
可这小相公却偏偏不行,次次非要拉上自己,而且每次又都会不小心把衣服打湿,他自己浑身湿漉漉不说,还……还露的厉害……
经过几日的习惯,这想象我爸妈的凑过来,按完猜想这边又是要让自己抓他的胳膊。
面无表情的抬手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胳膊上捏了捏,安菀十分敷衍的开口:
“看来小相公今日有好好锻炼,这肌肉结实了不少。”
“菀菀说的可是真的?”
少年声音温润,带着一丝蛊惑。
“自然是真的。”
安菀嘴角微抽,语言中带着说不出的敷衍。
“那菀菀多摸摸,不过我的比上次安菀看到的那个赤着膀子的男子可是好一些?”
“嗯,好许多,他连你的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
安菀面无表情的回着,随着这几日的相处他已经打着么出来了规律。
他的小相公怕是像画本子上说的那样吃了醋,还记得自己刚开始是不自知,他问是自己只是如实说了句
“那赤着膀子的男子可能比你看上去要结实一些”
于是那小相公便没完没了,安菀依稀那天自己被他折腾的一晚上没睡……
也是经过了那一次的教训,她才真正的摸出了门道。
不过这样还是多亏小若若给她多看的那几话本子。
耳边传来的小相公难掩喜悦回答。
连听了这几句台词不下百遍的安菀嘴角微抽,而后头也不回的转身进了屋子。
小相公什么的,真是太烦了。
现下两人虽住在一起,但还没有成亲,不知休了会不会轻松一点。
这样的想法一出,安菀整个人的脑子立刻怔住。
什么情况?她这样的想法,不是和那抛妻弃女的王秀才,以及抛弃糟糠之妻的状元郎一样一样的吗?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她变成了一个‘负心女’?
安菀有些难以接受,同时使劲儿的想要将自己的这个想法抛在脑后。
却在这时房门打开,锦衣白袍的冯子轩走进来,一脸兴奋的开口:
“菀菀,我刚拎了一会儿椅子,你捏捏我可是状了不少?”
少年在安菀旁边蹲下,莹白的脸上说不出的乖巧
安菀:……
果真渣女都是被逼出来的……
此时此刻,英江镇知府住所,一座偏院里,一红衣男子饶有幸味的开口:
“没想到我那个好侄儿竟去了乡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