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安菀的棋局摆好,起身站在擂台之上开口:
“现下我皆已经按照你们的要求弄好,为期三日,没有人争得过我,这三个魁首便稳稳的落在了我们英江书院了,还请在座的各位,之后不要再无端找麻烦。”
说完,看也不看,台下的人直接转身向自己书院所在的地方走去。
那模样又狂又傲,就好像十分的笃定这三日之内定然没有人会真的赢过她一样。
程富看着走下来的安菀,眸底的颜色加深,带着明显的贪婪和欲望。
在安菀快要走到他的身边的时候,直接起身拦在安菀的面前,语气十分轻佻。
“呦!小妹妹去哪?来哥哥怀里怎么样?”
安菀抬眸,脸上没什么表情。
“让开,你挡到我的路了。”
安菀的声音不大不小,但是离他们近的地方的人却都听了个清楚。
与此同时,周围刚才在威胁他的那些个同窗,开始起哄。
“富哥,你这不行呀!人家根本不想搭理你。”
“就是!”
周围人此言一出,程富立刻便觉得安菀便是在刻意的侮辱自己。
原本调戏的心情也顿时消失了一个大半,上前便使劲的推了安菀一下道:
“你个臭婊子,装什么清高?老子过来是看得起你,别给我给脸不要脸!”
英江书院所在的位置离青山书院比较远,和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到那个陈富将安菀给拦了下来。
但是两人到底说了什么,他们却并不清楚,因此也不好直接上前。
农丰有些担忧的开口:“那个人向来说话口无遮拦,也不知他说了什么?”
一边说着,他一边试探性的将目光放到了柱子的身上。
对方却没有回应他,只是脸色十分阴沉的看着安菀的方向。青筋暴起的样子似乎是要随时冲上去打人。
柱子见状当今赶紧选择了闭嘴,柱子的性格他了解,看到菀菀的事这家伙几乎是没有理智的,我是真的,他一句话哪里说的不对,让这家伙一下子冲上去,那今日他们整个英江书院便会被这诗会除名。
到时安菀的这些隐忍也只能是付诸东流了……
其实原本这些他并没有想明白,只是刚才听到旁边的人在讨论的时候。
才知道了在这诗会上,如果哪个书院的学子动手打了人,那么整个书院便是都不可在第二年再参加诗会的。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了安菀为何今日一直隐忍到现在一言不发,没有任何发火的迹象,明显她是为了整个英江书院……
安菀皱着眉没有开口,只是深深的看了那人一眼,眸底泛着寒光,咬牙切齿的是开口:
“有本事,刚才的话你再给我说一遍。”
程富被安菀突然发生变化的气势给吓了一跳,但随即又反应过来,对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当即强撑着开口。
“你让我重复我就重复……”
可是他话还没有说完,安菀竟然理都不理他直接抬步向旁边挪了一下,迅速的从他身边走过。
程富反应过来想要拦人,可是对方明明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娃娃,而且还是近在咫尺,他却不知为何,偏偏连人家的一个衣角都碰不到。
他向来爱面子,腾起在半空中的手,随意的甩了甩,而后看着安婉的背影开口:
“哼!还算你识相,记住你说的话,诗会散了之后可不要忘了。”
说完转身,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安菀听到身后男子声音,眸底闪过森森冷意,但脚下的步子却没有停下丝毫脚步,反而直直的走向了自己书院的地方。
这边程富在自己的的位置上坐下,身边的那群狐朋狗友立刻围了过来。
“富哥,看起来今日是搞定了吗?”
“那是自然。”脸色发黄的男子脸上带着笑意,就好像刚才安菀真的同意了似的。
而这边,这人一开口,另一个男子立刻谄媚的拍了这人头一下,随即十分讨好的开口…
“这还用问吗?我们富哥出马,哪里能搞不定?”
“就是就是,富哥这么的英俊潇洒,那个残花败柳根本就没有不同意的借口!”
恭维的话,谁都喜欢听,特别是像程富这样十分爱慕虚荣的人,听到他们这样讲,当即整个人都飘了起来。
完全忘记了刚才安菀没有理他分毫,直接转身离开的事实。
这边农丰看安菀过来,赶忙迎上前去,十分的关切的开口:
“刚才你好像被青山书院的人拦了一下怎么样?他们可是有说什么吗?”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柱子的旁边。
农丰的话柱子听在耳朵里,当即一双眼睛看向安菀,目光里带着询问。
安菀轻咳一声,而后看了一下四周的人,而后十分小心翼翼的看着柱子和农丰一眼,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开口。
“等下诗会结束,你们两个跟我来。”
“怎么了?”
农丰下意识的发问。
“好。”
柱子倒是十分的干脆,二话不说直接同意。
安菀点了点头,看了眼农丰没有说话,没有解释,只是开口道:
“行,说定了,一会书院后门见。”
说完,安菀直接起身到了徐夫子那里。
“夫子,我有事要先行离开。”
徐少卿皱眉,抬头看了看满目狡黠的安菀,是想又落在了远处闹哄哄的青山书院的一群人身上,眸光暗了暗随即点了点头:
“行,去吧。”
安菀勾唇,转身哼着小调离开。
于此同时,安菀的三幅作品已经交了上去,而夜色也已经到了深处,吕婷在擂台上又匆匆交代了几句之后,诗会就此结束。
书院的各个人都已经散去,程富目光阴沉的看着英江书院里不知何时已经消失的身影,心中愤恨。
却在这时,一个身材壮硕的男子突然走到他的面前开口:
“有人找你,在后山。”
说完也不管他反应,直接他怀里扔了一个白色的手帕,转身离开。
程富看着手里的手帕,愣了愣随即笑了一下,立刻抬步跟上……
他当这安菀是个什么清高的货色,原来也不过是个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