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既然安姑娘如此的有把握,那便先将你的棋局摆在这里,三日内各大书院若有人来破解,那便烦请姑娘跑一趟如何?
只是希望姑娘这次摆的棋局不要太过的杂乱,不然就算是棋艺在高超,也无法破开你的棋局。”
董国华说这话得时候不无讽刺,瞬间让周围的人意识到他们面前这个刚才拿下了两个魁首的女娃娃,只是个乡野里出来的女娃娃。
一没钱财,二没背景。
却偏偏有了让人帮她在一年一度的诗会上徇私舞弊的本领。
既是是真的有才学又怎样,还不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安菀,你可是别逞强,今日乱下一通,有人帮你遮掩,现下若是公然将棋盘放在这里解”
“就是,这其他书院的夫子学子可不像你们书院的夫子和学子,觉得你做什么都是好的。”
“要我说,你还是自己认输吧,看在你是个女娃娃的份上,我们也可以不计较,毕竟大家都是英江镇的学子,你就像对待你的夫子和同窗一样对我们就行。”
说话的人是一个面色发黄的男子,他说话的时候先是一双眼睛在安菀的身上来回的打量,再然后便转身目光不含好意的向周围的人男子扫视一眼,遂既一阵阵大声的哄笑声传来。
“哈哈哈哈......是啊,大家都是朋友,不必太过拘谨。”
“就是,就是......”
都是一个年龄的人,这些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大家都是知道的,英江镇这才来参加诗会的男娃娃,此刻脸上都带着羞辱。
“你们未免太过分了!”
“就是,你们说的这是什么话!”
“你们技不如人,赢不过我们便说出这样不知羞耻的话,你们才是有辱读书人的风骨!”
刚才脸色发黄,先开口说安菀的人开口:“哼!我看你们就是心虚,此地无银三百两!”
“就是,要是没有这样的事,你们如今又怎会急成这个样子。”
“这样急着遮掩,明显就是有问题!”
“就是,要是没有什么猫腻,你们又怎能如此着急帮着那个小姑娘掩饰,因为同窗友谊吗?”
最后说话的人也是一个吊儿郎当惯了的人,说话的时候阴阳怪气的,明显的不怀好意。
周围得哄笑声再次响起,与此同时那些人看向安菀的眼神也越发的放肆。
此人一开口,周围人立刻附和,两厢人立刻吵了起来。
和英江书院的人吵起来的,是骊山书院旁边的一个名为青山书院的学子,地处青山镇,青山镇比英江镇更加贴近边境,因此更加的混乱,因此学子也大多是些平日里在勾栏瓦舍里混惯的。
英江书院的人又怎么会是这一群无赖的对手,没有几下便败下了阵来。
眼看着青山书院的学子气焰越来越嚣张,便宜占尽后,这个书院的夫子,在一群人的哄笑声结束后,这才轻咳了一声开口道:
“好了,别忘了我教你们的,他人之事切莫妄加议论。”
那群人看了夫子一眼,收敛了一些,不过一个个的眼睛却并未丝毫的离开安菀的身上。
其中一个甚至还恶意的吹起了口哨。
一旁董国华将这一幕看在眼里,脸上全是嗤笑。
很好,这些人闹得越凶越好,如此一来就算是安菀真的有真才实学,那她今后的日子也已经毁了一大半了。
即是才学在好,再有天赋,但却是个名声坏尽的女子,又有哪户人家敢真正的要她呢?
不是很傲吗?她倒要看看经过今天之后,这安菀到底还傲不傲的起来!
“喂!女娃娃,来哥哥这里快点,哥哥给你糖吃。”
青山书院的人有些不依不饶,说出来的话也充满了恶意。
吕庭看不过去,上前将安菀挡在身后,怒目圆瞪。
“口无遮拦惯了,便当这诗会便是你家了吗?再敢给我胡言乱语,马上就给我出去!”
吕庭作为裁判,身份自然是有的,可是那男子却明显没有当他是一回事,只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而后肆无忌惮的嗤笑一声开口:
“呦!小妹妹,他这么老你都啃的动。”
“你!”
吕庭当即被气的红了脸,他平日即醉心书法,这也并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这男娃娃话里什么意思他自然是知道的。
年过半百,竟还让人如此的羞辱,吕庭当即涨红着脸指着青山书院的夫子开口:
“你身为你一个夫子,难不成听不到你的弟子在这诗会上说了些什么吗?不但不加管束还当听不见,你简直是有违人师!”
青山书院的夫子,看了看吕庭,而后转身看了看开口的学子,随即十分敷衍的开口:
“程富,既然裁判不让你开口,你便别说了吧。”
程富脸上带着一抹讥笑,眼神来回的在安菀和吕庭身上来回看了眼之后,随即不再开口。
吕庭见状,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而后转身看向安菀,他指了指已经被打散的棋盘开了口。
“棋局摆在这里吧。”
吕庭话落,此时是说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的安菀瞬间抬头,转身向吕庭指的棋盘过去。
吕庭看着安菀一颗颗的摆在棋盘上的棋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又来了,今日在他看到安菀连夺了两个魁首之后,便想起了当年的场景。
他那时便生怕这样的场景再次发生在安菀的身上,却想着安菀本身是女儿身,其实财富惊人,也并不会对那些人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威胁,可现如今……
哎!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吕庭看向安菀的眼神中充满着怜惜……
如此有才学之人恐怕就要毁在这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手里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安菀依旧在认真的摆棋局。
底下还不时的响起青山书院里程富十分明显的的不怀好意的询问。
若是放在平常女子的身上,此刻那名女子定然是直接已经愤然离场,可是在摆棋局的女子,并没有丝毫的动摇,好像那人口中说的人与他没有丝毫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