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磐石镇巫山派分部,烛火通明。大厅内足足有四十多人,地上摆放着一具尸体,正是追杀雷简他们的鬼将,上首两名银面鬼将则分别是分部金刀银面鬼将和金笔银面鬼将。其中金刀鬼将说道:“这是刚才派中兄弟看见记号一路追查过去,便发现金叉鬼将的尸体,平时我们行事都会带面具,而这次金叉鬼将擅自行事,谁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时厅内众人议论纷纷,末尾走出一人说道:“大人,今天我见盯着伍义镖局妇孺的鬼卒回来过,回来不多时,鬼将大人便那那名鬼卒离开了。”这时金笔鬼将疑惑道:“难道是那两个少年干的?金叉去拦截不成反被杀?这事你去阳城汇报给当地的金笔银面鬼将知晓。”说完转身和金刀鬼将商量道:“这事儿是蓝面鬼王大人下令,必须斩草除根。”金刀鬼将沉凝片刻说道:“金笔,你留下镇守分部,我带剩下的人去草原上找人,这次我们不能失手。”金笔鬼将道:“好,这次你多带些人,不能让他们逃了,鬼王大人有令,剿灭各地朝廷势力必须坐实是天机院的行动,我们不能有一丝暴露的风险,坏了鬼王大人的计划。”金刀鬼将点头,随即朝下方喊道:“谁能杀掉这妇孺三人中的一个为金叉鬼将报仇,赏银百两,而且我也会上报蓝面鬼王大人,提升他为鬼将。”人群中一阵呼和叫道:“好,杀掉他们报仇。”金刀鬼将继续说道:“这次行事还是黑衣遮面,不能暴露了我们是巫山派的身份,坏了鬼王大人的好事,明白吗?”众人应道:“明白。”“好,下去收拾行装,准备集合出发。”鬼将挥手示意众人解散。
半刻后,只留下十名鬼卒和金笔鬼将看守分部,金刀鬼将带领三十鬼卒寻了城墙低矮除连夜翻出前往草原追寻雷简和沈睿母子。一路沿着记号来到下午战斗的地方,金刀鬼将说道:“计号到这就断了,半天路程他们也走不远,你们三人一组,十组分散开去附近各地寻找,找到后不要轻举妄动,盯上即可,发信号通知一起行动。务必万无一失。”众鬼卒应道:“是。”金刀鬼将一挥手,三十鬼卒随即各自分开朝四面八方散去。金刀鬼将则寻了一处牧民营地附近休息。
天色蒙蒙亮,金刀鬼将正在营地马圈附近小憩。“咻~”不远处一道信号升起炸响,金刀睁开双眼起身,看了看信号升起的地方,一刀砍断牧马缰绳,上马往信号升起的地方方向赶去。
此时,雷简、沈睿母子刚睡醒准备简单洗漱一番继续赶路。翠玉关切的问道:“睿儿,现在身体好点了吗?”沈睿拍拍胸脯说道:“娘,你看,都是皮外伤,已经好差不多了。”雷简套好马车,走近帐篷说道:“婶娘,我们先去吃饭吧。”翠玉道:“好,这两天辛苦你了。”三人吃罢早饭,沈睿和翠玉坐上马车,雷简驾马继续准备出发。一名鬼卒说道:“这草原广阔,骑马跟随太过明显,潜伏跟随容易跟丢,鬼将大人想必也快来了。我们这已经聚集了九人,其他兄弟也在来的路上,我们拖上一拖不能让他们跑了。一旦跟丢这茫茫草原可是无处找起。”其余八人也都点头赞同。随即九人现身慢慢围了上来。
沈睿看不远处有八九个黑衣人出现,喊道:“简哥,他们又来了,快上车。”雷简闻言回头看到黑衣人成包围之势慢慢靠拢,翻身上车拿起弓箭,示意沈睿驾车,自己则拉弓搭箭准备射杀阻拦黑衣人的追击。沈睿一拉缰绳大呵一声:“驾~”小黑小白也似擦觉了主人的焦急,嘶鸣一声,甩开四蹄朝外奔去,营地上的瓦罐物品、草料皮毛、燃尽的篝火堆也都在小黑小白的冲撞下散落一地,一时间营地嘈杂,其余牧民也都纷纷出来查看。
雷简则接连开弓射出三箭,其中一箭因马车摇晃落空,其余两箭头分别射倒两人,黑衣人见对方竟然有管制弓箭,一时速度放缓。沈睿则驾车冲出营地,调整方向继续前行。其余七人夺了牧民马匹远远掉在马车后面跟随。一路上不时发射信号通知其他人等赶来。
金刀鬼将看信号位置有变,知道自己人等已经被发现,随即加快速度,路上回合了其余赶来的十二名鬼卒一同赶往信号发射地点。不多时,金刀鬼将便率人赶上回合跟随的七人,二十骑朝马车快速追去。雷简连射三箭,手臂酸麻。见黑衣人只是远远掉在后面,便坐下休息。听到后面一阵马蹄奔跑的声音传来,雷简回头一看,足有二十余骑在后面追赶,距离马车越来越近。只能再次拿起弓箭企图吓退黑衣人。“嘣~”一声,又是一名黑衣人摔落马下,被后面同伴骑马踏过,死状惨烈。金刀鬼将见状下令:“都散开,加速追击,两个小娃娃能有多少气力射出箭矢。”
沈睿一边赶车一边说道:“箭哥,你来驾车缓缓,我去射两个下来。”雷简点头应道:“好,注意伤口,留点力气准备拼杀。”沈睿接过弓箭回到车重,拉开弓弦,只觉身上伤口结痂处再次渗出血来,一阵疼痛感袭来。沈睿紧咬牙关,一箭射出,随即一人落马。翠玉见儿子身上再次渗出血水,眼圈一红,说道:“都怪娘,要带你们离开偏将府。这帮人过去大半年都不放过我们这些妇孺。”雷简说道:“婶娘,你也是为我们好,天天在偏将府,是安全,可是我们背负的血海深仇不能不报。”沈睿也说道:“娘,我们也不想就在偏将府那样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
雷简催促让沈睿继续驾车,自己经过这片刻休息已经恢复不少,接过弓箭一口气射出三箭,黑衣人又是三人落马,临行时偏将送给的十支箭羽此时只剩两支。速度最快的金刀鬼将已经距离马车不足十米。雷简拿起剩余的两支箭半开弓弦朝金刀鬼将射去,只为阻拦一下。金刀鬼将举刀磕开两支箭矢,刀上传来的力量微不可查,随即喊道:“他没力气了,射出的箭就跟棉花一样。大家快上。”翠玉知道这次难逃一劫,作为母亲自己也要做点什么,吩咐道:“你们两个安心对敌,娘来驾车。”说完便起身来到沈睿旁边。沈睿、雷简也知这次敌人太多,自己二人谁也难以一人抵挡,只能如此。沈睿说道:“娘,你小心保护好自己。”沈睿进入马车持枪和雷简并列,看着追上来的黑衣人,心中恨意滔天。这是金刀鬼将见沈睿身上有伤,从马背上飞起,跳向马车,一刀劈向沈睿。沈睿举枪抵挡,雷简则一刀挥向还在站稳的金刀鬼将。金刀鬼将武艺不俗,忙乱中身体前倾贴近二人身怀,让雷简这一刀施展不开。然后双肩一抖震开两人,一招得手,抡起大刀便继续进攻沈睿。马车上沈睿长枪和人对敌也施展不便,雷简眼看后面十余人也追了上来,即将行成包围,一旦被围,车上有金刀鬼将,车外有十余人骚扰,自己二人无一丝脱身的可能。雷简低吼一声:“睿弟,照顾好自己和婶娘,学好武艺将来为镖局上下报仇。”低头扑向金刀鬼将,二人一同从马车上摔落下去。沈睿看着摔落马车的二人在地上挣扎,眼眶充血,悲痛失声。
金刀鬼将则喊道:“不用管我,你们继续追击。”其余十三人继续朝马车追去,沈睿这时没有了掣肘,长枪舞动一时之间便有三人被刺落下马,剩余之人只好围着马车前行而不敢靠近。雷简和金刀鬼将扭打在地,雷简体力消耗甚大,加上武功也不如对手,被金刀鬼将三拳两脚踢开。
雷简翻滚一旁草丛中,借此机会得以喘息,吐出口中的淤血,呼吸顺畅不少,开始思考如何脱身。金刀鬼将单手拍地,身体直立而起,呼出一口浊气喘息道:“小子,你很有魄力啊,想和我一搏,可惜你还差点,认命吧。”金刀鬼将提刀向雷简缓缓走去,提防着雷简的最后一搏。
雷简强撑一口气喊道:“我已无力挣扎,但是我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们!”金刀鬼将哈哈大笑,:“厉鬼,哈哈,我好怕啊,我们就是一群恶鬼。小子,让我送你上路吧。”金刀鬼将举刀砍向雷简,就在这时一颗小如拇指的圆形物体飞速射向金刀鬼将,金刀鬼将反应不急便已经射入口中,吞咽了下去,泛起一股腥臊的味道。立时收刀警惕的看向四周。这是不远处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骑马缓缓走出,小姑娘一副普通牧民的装扮。跳下马笑嘻嘻说道:“这位大叔,不好意思,没看见你在这,不小心把毒狼的药丸射你嘴里了。”小女孩眨巴着一双大眼漏出真挚诚信得面容。金刀鬼将本以为有高手打出暗器害他,原来是一个牧民小姑娘,手中还拿着一副弹弓。随即说道面漏凶相,恶狠狠的说道:“那你还不把解药交出来,信不信我一刀下去你就再也回不去了?”
小女孩一副害怕的模样,说道:“这是毒狼的药丸,没有解药,如果误食了这药丸,只要半刻内喝下马奶酒就可以解掉。现在附近只有我家,在西边三里外,大叔你得赶紧去喝一碗马奶酒,再晚就来不及了。”雷简此事也强撑身体站立起来,双手握刀怒视金刀鬼将。金刀鬼将看了看雷简,看了看小女孩。想道:“这二人应该不相识,宁可信其有,也不能误了自己性命,就算半刻拿下雷简也赶不去解毒了。”想道此处夺了马匹便朝小女孩所指的方向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