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词帮虞诗抱着书,跟她讲着这几年的际遇,两人虽在十岁时就分开了,已有七年没见,但小时候的情分确是还在的,毕竟相伴十年之久。二人走过海棠花林,仙客来花圃,晚香玉小道。
“这校园里花还挺多的。”虞诗凑近了闻一朵开得正艳的晚香玉。
“校园里大,许是楼房建剩下的空地闲着了,种些花也是再好不过的。”陈锦词看了看两旁的晚香玉。“这晚香玉晚上可别闻,会头晕的。”
“你闻过?”虞诗抬头看着他。
“说来惭愧,之前不懂得这晚香玉的厉害,闻过一次,头晕得很。”陈锦词尴尬地笑了笑。
“你也有今天啊。”虞诗幸灾乐祸地笑。“话说这江屿镇海棠花可多了,乱红红的一片。”
“我先前跟你说过的,你忘了?”陈锦词嗔怪。
“你好像是有说过,莫非这江屿镇就是你传说中美好的故乡?”虞诗回想着,小时候陈锦词常常跟她说他的故乡,说那以西府海棠闻名,说那花多好看啊多好看,开花的时候多漂亮,还常说长大后要带虞诗回一趟那里瞧瞧,谁知还没等到长大后,虞诗就搬走了。
“得亏你还记着,辛苦您了。”陈锦词朝她微微倾了一下身子表示鞠躬。“谁又会知道这江屿镇不是我带你回的,是你自己来的呢?”他歪歪嘴。
“那我再走一会回,你再把我带回来?”虞诗朝他挑挑眉。
“可别,您这一走就是十年八年的我可等不及。”陈锦词看了看虞诗,摇摇头,又看向前面的路。“你当年搬走后不久我也就回来江屿镇了,当时日日想着你为什么要走,你也没给我留个信,急得我就差去找你回来了。”
“下回会给你留个消息的。”虞诗狡黠一笑。
“还有下次?姑娘行行好,放过小生吧。”陈锦词哭笑不得。
……
“唉,真累!”黄钦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大口大口地灌水。
“看你那样,跟个猪似的。”宋华星放下扫帚,朝黄钦的凳子一踢,项画猛地把黄钦的水瓶一抬,最后黄钦四脚朝天地摔在地上,水洒了一身。
“你俩敢弄我?”黄钦挣扎地要站起来,却因为地板太滑又摔了下去。惹得宋华星和项画捧腹大笑。
“还笑,等我起来你俩就别想见到明天的太阳!”黄钦踢开倒在一旁的椅子,把水瓶朝项画和宋华星的方向扔。说巧不巧,瓶子精准的从二人之间的缝隙飞过,直直砸向被陈凡派来找他们的刚进门的杨贤书额头上。
“黄钦!”杨贤书的喊声响彻云霄。
“他完了,撤。”项画和宋华星眼神交流,脚步微微往后挪了挪。
“你俩去哪!”黄钦一把抓住两人的衣领。“我们的兄弟情呢?说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呢,你俩个没良心的。”黄钦凑到二人脑袋边。项画和宋华星二人机有默契地同时解开校服外套。宋华星朝黄钦小腿踹了一脚。
“兄弟你记错了,是有福同享有难你当!”项画和宋华星金蝉脱壳往后门跑了,还不忘回头跟黄钦做个道别。“此番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愿君保重。身为兄弟,我们会悼念你的,到了那里,定不会让你受了委屈。”宋华星停下来朝黄钦鞠了一躬,在黄钦把他们的校服扔过来前又飞快地跑了。
“艹!”黄钦扔了衣服,蹲下来摸了摸自己被踹的腿,感觉背后凉丝丝的。
“黄钦。”杨贤书朝他微微一笑。黄钦僵硬的转过头。“贤书,你听我说……”
项画和宋华星成功逃脱后回到教室安分守己地坐着。
“黄钦和贤书呢?”陈凡见只有他们两个回来不觉一问。
“啊,那个黄钦和贤书走得慢,估计待会就来了。”项画解开衣领的两个扣子,端正地坐着。
“报告。”闲逛已久的陈锦词和虞诗也回来了。项画看着门口的虞诗,把眉毛拧在了一起。
“这不那小妹妹吗?”宋华星用手肘戳了戳项画。
“是啊。她怎么会来我们班?”项画诧异地看着虞诗做完自我介绍,坐到自己旁边的座位上。
“小妹妹,你是我们班的新学生?”项画目瞪口呆地看着虞诗。
“如你所见。还有,我不是小妹妹。”虞诗朝帮她放下书的陈锦词微微一笑,回过头来看着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