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画看着虞诗,抿出一个不知出现了几回的尴尬的笑容。
“没事,再走走吧。”虞诗提了提书包带子,朝前边的路口指指点点,准备选一条路再走一次。
“叮咚!”正要被项画放进口袋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
“发一下定位,不然我TM怎么去找你!”是宋华星的消息。
“怎么了?”虞诗听到声音回过头来看着他,阳光从项画身后溢出,他拿着手机朝虞诗挥挥手,咧开嘴笑着,这一笑误了虞诗好多年。
……
“你脑子是不是和黄钦的脑子一起离家出走了!这条路早就封了,八百年前咱就不走这了,大爷,你长长心吧。”宋华星揣着兜站在路边使劲地朝项画翻白眼。
“这不是,太急吗!瞧你那样,跟个怨妇似的。”项画向前一拍他的肩。
“离老子远点,我TM有洁癖!”宋华星拍开项画的爪子,看向他身后低头看脚的虞诗。“不是,你去哪拐了这小女孩,你人贩子啊!”宋华星拉过项画,悄咪咪地说。
“我来就遇到她了,她说她要去咱学校。你应该是要去找你哥哥还是姐姐吧,小妹妹?”项画回过头看着虞诗。
“我……不是。”虞诗抬起头看着项画。
“哎呀,不用害羞,告诉哥哥你要去找谁啊,我帮你找他。”项画随意地靠在宋华星的身上,拍拍自己的胸脯。“学校里的人我都认识的。”
“我…”
“你别理他,他就那样。”宋华星推开靠着自己的项画。“你如果不方便说没事的。你要去学校吧?一起去吧。”宋华星看着虞诗。
“麻烦你们了。”虞诗点点头。
……
九月的阳光暖暖的,懒洋洋的。操场上拿着扫把的,拖着畚斗的项画,宋华星和黄钦狼狈不堪。
“啊!可恶的老陈!”黄钦拿着扫帚使劲戳着地板,仿佛地板上印着陈凡的脸。
“您少说两句吧,被老陈听见了有你好受的。”宋华星坐在花圃旁风轻云淡地看着他。
“宋华星,你敢偷懒。”远远站在太阳底下的项画看着在树荫下乘凉的宋华星,猛地把扫帚扔了过去。但扫帚却不争气地躺在了操场中央,项画只能气愤地过去捡。虞诗正抱着一叠书在学校里转来转去,她真的不知道教室在哪里,在学校里绕了一圈又一圈也没遇见几个人能问问路。
“小妹妹!看我看我!我在这!”项画捡起扫帚一抬头就看见了找不到路的虞诗,赶紧朝她挥挥手。但虞诗正摸不着头脑,愣是连耳朵都“聋了”。她从操场经过,怀里一本薄薄的书掉了下去她也没看见。
“是不是我喊小妹妹她不理我啊?”项画挠挠头,捡起那本书追了上去。
“同学,你书掉啦!”
……
燥热的教室里,陈凡在教室里焦急不安地跺着脚。
“锦词,你去看看新同学怎么样了,怎么还没来。”他朝座下一个白白净净的男生说了声。陈锦词放下笔,将书盖上,轻轻应了声好就出门了。江屿中学中学原先是个格局很大的警察局,后来因为市里重视教育,要建一个江屿教育园区,就将警局迁走了,改建校区,因此学校里的很多建筑都是原先警局留下的,整个校园就跟迷宫一样错综复杂。里面是有初中部和高中部的,教学楼的规格形式也都是一样的,陈锦词刚到校时也迷过路,后来慢慢把路线摸清了,也排出了几个迷路的人较会去的地方,不一会儿他就找到了临近崩溃的虞诗。
“同学,请问你是虞诗吗?”他俯下身看着抱膝坐在椅子上的虞诗轻声问道。
“我是。”虞诗听见有人叫她,赶紧抬头,两人的目光交汇。“陈锦词?”虞诗看着眼前人,心里十分诧异。“他怎么会在这里?”
“真的是你,小诗。我原先还以为只是撞名了,没想到真的是你。好久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