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凌扛着锄头向家走去,路上回想自己刚刚打架的情景,心叹道:“这应该是我打的最激烈的一场架吧……”
一路上,村民看到云飞凌都远远躲了开去,一个孩童在云飞凌路前玩耍,被一个妇女把抱了起来,随后急匆匆的走了开去。
云飞凌心想:“哼,都这么躲着我,看来干架的事差不多全村都知道了吧。传话的本事还真灵啊。”云飞凌吐了口口水,继续向前走去。
来到家门前,看着房顶的烟囱徐徐冒着烟,就知道家里应该在做饭吧。云飞凌走到院子,放下锄头,来到盆子前洗了两把脸。走进屋中。见母亲正在厨房里忙活。
云飞凌:“做的什么饭啊,娘?”
云母怒道:“你自己不会看呐。”
云飞凌:“呵……发这么大火干啥?有本事出去对别人凶去。”
云母一句话未说,继续往锅灶里加柴。
云飞凌不以为然,眼角无意间扫过柴堆,忽的心中微微一跳。
只见在柴堆旁边有一页纸,而这页纸他是那么的熟悉。曾经翻阅过无数次的小说里的一个章节,这是他最喜欢的一本小说。
云飞凌指着那页纸急道:“娘!这是什么!"
云母没好气的回道:“不知道!”
云飞凌慢慢靠近那张纸,此刻的他几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心里不断地安慰自己:不是的,不是的。”
可当他靠近了那张纸后,心已经变得冰凉。这就是自己最喜欢的小说的残页。
云飞凌愠怒道:“你烧了我的小说?”
云母:“谁知道那是你的小说,你随便往房间一扔,我还以为是垃圾了。”
云飞凌眼眶已经湿润,咧齿道:“我一直都是这个习惯,你知道的!这可是我从小到大最喜欢的一本小说啊。”
云母哼了一声:“我知道什么啊?你自己的东西不好好放,天天在外边就知道打架。怨谁啊!”
云飞凌身子微微一怔。随即醒悟。
云飞凌冷声道:“是村民告诉你我打架了,然后你就把我的书烧了是吗。”
云母摇头晃脑的说道:“我管你打不打架,你自己爱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们也管不了,这是我的家,我想烧什么就烧什么,你也管不了。”
云飞凌眼泪划过脸颊,咬牙切齿道:“好啊……”
这时,门外想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又吵起来了。”云飞凌头深深地低着,云母斜着眼冲门外扫了一眼,又继续加柴烧火。
门外之人是一个方脸大眼的壮汉,正是云飞凌的父亲。
云父:“你怎么跟你娘吵架?”
云飞凌,冷冷的回道:“……她把我的书烧了”
云父身子先是楞了一下,随后立即恢复正常:“烧个书没啥事哈。”
云飞凌吼道:“没啥事?你们都知道,那是我从小最喜欢的一本书啊!”
云父,怒道:“你嚎什么嚎,刚又听说你在外面打架,烧你本书我看是该烧。”
云飞凌将手指向云母,切齿道:“你们就这点本事吗?就会偷偷的把人最心爱的东西销毁吗?从小到大,你稍有不顺心就毁我的东西,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心爱的东西,被你一件一件的摧毁!”
”
云父、云母站在一起一句话也未出。
云飞凌:“你们嫌弃我打架,而我为什么打架?你们一个成日在家喝的醉醺醺的,一个只知道成天在家发脾气,外人欺负家里则只能低声下气的,我以前在外边被人欺负了,我都不知道谁能帮我,所以,我就自己扛。我苦练了这么多年,就是要让人见我就像老鼠见猫一样,不敢动我。我不像你们,我要面子,要自尊。苟且偷生,勉强度日可不是我。”
云父听后,怒道:“你说什么!别忘了是谁给你拉扯的这么大。”
云飞凌:“这是唯一感谢你们的地方,别担心,会有人给你们送终,但我可绝对不会像你们一样懦弱。”
云飞凌大步迈向家门,看也没看他们,向外走去。
傍晚时分,一个青年怒气冲冲的离开家门,向着田野走去。
望着繁星点点的星空,云飞凌微微地叹了口气。云飞凌所在的位置正是白日在耕种的那片地瓜田,云飞凌从干草堆里捧了两捆草铺在了地瓜田的一旁,自己此刻正躺在上面。
夜晚田野里的空气,格外清新。
以前云飞凌遇到不开心的事情的时候,总会在这里铺上一张草床,躺在上面,望着天空。
也只有这里,才会让云飞凌忘掉白日的喧闹,感到一丝宁静吧。
明月当空,微风拂拂。
云飞凌望着天空,脸上竟挂着些许忧愁,这在平日别人的眼中是没有的。
“哎,有几个人愿意成天过着你争我斗的日子?”
“可我若不发狠,自然有人会凌驾到我头上,我不会忍受的……”
“也许人生就是在争斗下求生存,想避也避不开罢。”
渐渐地,云飞凌双眼开始朦胧,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
“云飞凌,云飞凌啊,他妈的,人去哪了。”一声声呼喊让正在沉睡中的云飞凌慢慢睁开了朦胧的双眼。
清晨的田野中,云飞凌坐起了身子,晃了晃还在处于昏迷中头颅,用手搓揉着双眼。
“操,在这啊。”呼喊的人见到了半醒的云飞凌,低声咕哝了一句,走向了云飞凌,云飞凌斜着眼瞟了一眼来者,来者只是村里的一个普通青年。青年来到了云飞凌身前,低头含笑,恭敬的说道:“飞哥,村长找你。”
云飞凌:“哦,哪呢。”
青年恭敬道:“村长家。”
云飞凌“哦”了一声,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三下五除二的拍打掉了身上的杂草,随后跟着青年走去。
到了离村长家不远处,云飞凌远远望去,只见村长家门口已经围站了近百号村民,几乎全村的人都在这里。
此刻,近百双眼睛直直地盯着青年与云飞凌。
云飞凌若无其事的东张西望,而青年则显得有些不自在。
青年停下了脚步,看向了云飞凌,恭声道:“飞哥啊,我就送你到这了,你去见村长吧。”
云飞凌在其面前摆了摆手,青年会意,转身向人群中走去,当青年快走到人群的时候,回头用嘲笑般的眼神上下斜瞄了几下云飞凌,随后走入村民当中。
云飞凌视若无睹的往前走去,当走到人群前面时,几个满脸怒容,高低不齐的男人挡住了其去路。
云飞凌身子一停,看向这几个男人,几个男人手里都拿着农具,一副蠢蠢欲动的模样,好似要将云飞凌狠揍一顿的样子。
云飞凌认出了领头的两个男人,正是昨天被自己打的两个青年的父亲,后面跟着的那几个料想也是那些剩余被打青年的家长。
云飞凌两手掐起腰,头向右一偏,微笑着看着他们。
几个男人浑身一个哆嗦,不约而同的倒退一步,双手农具横放胸前,警惕的看着他。村民们也都向后退了一步。
就在这时,村长家里传了一声高呼:“云飞凌来了吗?”
云飞凌:“来了。”
“你进来罢。”
云飞凌:“是。”
云飞凌向着前面那几个男人抬手摆了摆,几个男人先是一动未动仍怒视于他,在几个村民的拉拉扯扯下,才装作不甘心的模样,让了开去。
云飞凌大摇大摆的向前走去,前边的村民立刻纷纷向两边靠去,中间留出了一条道路。
“吱呀”一声,村长家的门打开了。
映入云飞凌眼前的是,一个空间不大用黄土砌成的屋子,和五个人影。
云飞凌目光一一扫过那几个人影,当看到最后两个时身子竟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