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没有给秦书文过多的反应机会,闪电般出手,瞬间惊人的气势在这个小小的大堂里爆炸开来,桌椅板凳全部被掀翻。
轰!
只听得一声猛烈的巨响,秦书文应声倒飞出去,狠狠撞在了身后的墙壁上,活活撞出一个凹型的大圆坑,蔓延出许多蛛网一样的裂纹。
噗通!
秦书文接着掉落在地上,身体抽搐不已。
“我儿!”
秦山河只感觉眼前一闪,自己儿子就成这样了,立刻慌忙的跑上前查看伤势。
周围的帮众都没有动作,都被刚刚江林这一拳吓到了,这是怎么样的恐怖力量才能做到这个份上,能一拳就将堂堂武士七品的少帮主轰的不省人事。
这个少年才多大啊,就有了这般的修为,要是日后成长起来,该又是什么样的恐怖存在。
想到这里,周围血魔帮的帮众忌惮无比地看着江林,统一下意识地向后倒退一步。
“比试我赢了,是不是该按照约定,五百金币一株的价格卖我。”
江林居高临下地看着秦山河父子二人,语气淡漠道。
然而,秦山河哪顾得这些,江林当着他面重伤他儿子,这种愤怒已经让他红了眼睛。
“我要杀了你!替我儿泄愤!”
秦山河直接站起来,召唤出武魂,只见他全身迅速膨胀,皮肤表面蔓延出一道不正常的青色,仿佛岩石化了一样。
“是帮主的花岗岩武魂!这小子有的受了。”
看见秦山河的举动,周围的帮众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看向江林的眼神也不再那么害怕。
咔咔咔——
转眼间,秦山河就变成了一个高达三米的岩石巨人,身上的气势骇人无比,爆发的气势直接将这个草屋的顶子冲翻了,露出天空。
秦山河的花岗岩武魂是增益类武魂,可以给使用者增大体型,提升攻击力和防御力。
接着,秦山河势如破竹地一脚踏来,似乎想要直接将江林生生地踩成肉泥。
面对如此惊人攻势,江林不进反退,战意昂然地挥出一拳,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技巧,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拳。
“碎星拳!”
这一招算是江林不用武魂之外杀伤力最大的一招了,可以无视目标一切防御,直接将爆炸性的力量送入敌人身体内部,非常变态,是神级武技。
轰!
江林这一拳甚至挤压爆了空气,浮现白色的气团,朝着那一只青色大脚逆流而上,二者正面相撞,发出了强烈的冲击波。
这是最纯粹的力量对撞,如果谁先扛不住就会遭受巨大的反噬。
所以一时间,画面就像在此刻定格了一样,江林一动不动保持着出拳的姿势顶着巨人一样的秦山河。
冲击波还在继续,一阵接着一阵,直接将周围的支撑草屋的柱子击碎了,整个草屋轰然倒塌,周围人仓皇躲避,生怕波及到自己。
嗤啦!
二者似乎同时受到巨大力量的冲撞,江林和秦山河各退了三步,江林右胳膊上的袖子也爆裂了开来,露出健壮的肌肉,宛如钢铁浇筑一般,闪耀着光泽。
血魔帮的人看见这一幕,就像是看见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地一幕,他们心目中最强大的秦山河这样都不能对江林造成什么实际性的伤害,只是破了条袖子。
“这、这还是人吗?帮主现在可是岩石化后的躯体,就连三级妖兽的防御也没有帮主强!”
“这个少年到底怎么做到的,用肉身之力独扛下了帮主这一击,实在是离谱。”
岚妃也彻底惊呆了,痴痴地看着江林,一双美目中满是对强者的崇拜和欣赏。
她只知道江林变得很强,但是没有料到能到达这种程度。
下一秒,江林的眼中也掠过一抹认真之色,右手虚空一握,一柄漆黑如墨的神剑慢慢显露出了身形。
“斩仙剑。”
江林心中默念道,这柄剑一出,又是引起了不小的异象。
神秘奥妙的符文涌动在剑身上,天气也变得低沉了许多,当江林握住剑柄的那一刻,浑身的气势也变得不一样了。
秦山河睁着不可置信地眼睛,死死盯着斩仙剑,不情愿地吐出了一个可怕的名字。
“神级武魂!”
哗——
血魔帮的人都是低级武士,根本看不出江林手中斩仙剑的不凡之处,但是秦山河不同,打家劫舍这么多年,早就练就了一副识别宝贝的火眼金睛。
因此当江林的斩仙剑出来的一瞬间,他就认出来这是一柄只存在传说中的神级武魂。
秦山河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强行压制住了心中的恐惧波动,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贪婪之情。
“这可是神级武魂啊……即使武魂不能分离,但要是把这个小子弄死,他的尸体也能卖个高价,相信有不少宗门势力愿意花大价钱研究的。”
秦山河的脑子被贪念征服了,冲走了对于神级武魂出现的恐惧。
“都给我上,消耗他的灵力!”
秦山河已经不顾一切了,今天要是能得到江林,血魔帮的手下全部死了他也不心疼。
周围帮众浑身一震,但迫于秦山河的淫威,不得不拔出武器,喊叫着朝着江林围攻而起。
唰!
江林眼神一凝,手中的剑都没看清楚是怎么动的,只看见一道银色的剑芒闪过。
那些围上来的喽咯在接触剑光的一瞬间,全部呆立在了原地,直接被干脆地分解了肢体,七零八落地散在地上。
见到这一幕,就连秦山河都是不由自主眼皮子抽了抽,不敢置信。
这些帮众虽然实力不高,但好歹也都是个武士,这么多人就被江林一剑秒杀了,这样带来的视觉冲击力极其震撼。
岚妃则直接微微张大了小嘴,眼中满是匪夷所思。
在她的认知里,武士还是风灵城每个家族争抢的对象,但是在江林面前这些武士就像是豆腐渣做的,不堪一击。
她甚至开始怀疑江林是不是还是以前那个她认识的江林。
“继续上!我还不信了,他总有累得一刻吧!”
秦山河目眦欲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