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下来?
如果飞机掉下来的话,跟靠不靠窗应该,没有什么必然性的关系吧?
邢锐想,这个木小姐是不是脑子不太正常。
但是江淮想的是,小姑娘肯定是没有安全感,所以才会生出这种想法。
“好,你坐不靠窗。”
木一何笑了下,心里暗自喜悦,她可能要成功了呢。
盛宾臣:我怎么不知道一何不喜欢靠窗?
上了飞机,木一何睡了一路,最后是被江淮喊醒的。
她被拉着去换造型,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化妆师哥哥姐姐在脸上头发上作乱。
“小姐姐你底子真好,这皮肤状态,简直爱了。”
“小姐姐你出道吧,这个颜值我相信一定可以!”
“这个眉形好看。”
“诶,这个色号好看。”
“不行这个更好看。”
……
木一何瞟了两个人一眼,没说话,闭上了眼睛。
化妆师技术太烂,话太多,差评。
江淮坐在外面等,等,等。
他不知道还能在里面画出个花来?为什么这么慢?
终于,在他一次又一次看表的时候,化妆间的门被推开了。
不见惊鸿,但余天鉴。
她微微低头,一只纤手微微向上拉着淡金色的香槟裙摆,慢慢向前走着。
她抬起头,直直看向他,嘴角如烟花般绽放出笑容。
一绺长发从肩角斜露落在胸前,墨茶色的头发在灯光下是醉人的。
比原来卷了一点。
这个妆很精致,就像是,精雕细琢。他想,要是这是一件艺术品,应该是天价。
不,无价。
江淮回神时,发现木一何靠在自己身前,她低下腰,唇就在他耳边。
湿热的呼吸让他的耳变成了可爱的绯红色。
痒痒的。
“哥哥,我美吗?”蛊惑人心。
江淮没说话。
“你很美啊。”木一何说的,说完就直起腰,向后退了两步,开始肆无忌惮地打量他。
他换了一件深酒色的外套,还是白衬衣,但是白衬衣的领子上镶了几道金边。
小精致的男人。
他的眉毛应该修了一下,眼睛还是那么好看,特别是那张薄唇,又野又欲,想亲。
江淮自然注意到她的目光,还真是,毫不收敛地看啊。
他站了起来,小姑娘也就随着他抬高了目光,微微仰着头,一张红唇的弧度,就很勾人。
江淮伸出一只手,勾起手指挑住她的下巴,“小木同学,注意你的言辞。”怎么能用美来形容一个男人呢?
这时,木一何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
江淮啧了一声,顺势低头看了看小姑娘拿出的手机。
备注是Z。
莫名让他想起了电脑黑客。
“你还和黑客有联系?”江淮心里想着,嘴上就说了出来,声音里还染上了笑意。
“小说看多了吧。”木一何没看他一眼,就摁下了接听键,顺便走开了一点。
“小梓。”她的声音与往常伍梓听到的不同,但是他没多问,知道她自有自己的打算。
“姐姐,我在外面。”伍梓的声音带着一点沙哑,有些疏离的声音带着一丝亲切的语气,甚至有几分孩童的稚嫩。
木一何想了想,向窗外看了看,当然这里看不到外面。她走的太急,忘记把小孩带上了。
“要带我去哪?”聪明人之间说话,自然是互相明白的,更何况两个人之间还有着不同寻常的默契。
“云南,木家。外婆要见你。”伍梓说的很简单,可是,如果不提那位老太太,木一何根本不会理。
木一何的眼底晦暗不明,她没说话,但周身的气息都变了。
沉默了很久,伍梓也没有催她。
“小梓,如果木家人不让我进们呢?”
“姐姐,地蓝。”伍梓不是在提醒她,而是在安慰她。
木一何明白。
“好。”
木一何没有去参加时家的晚会,而是借故离开了,她还顺便和时辞打了声招呼。
没有民航航班,木一何是坐着私人飞机前往云南的。她不喜欢这么大阵仗,所以从来不会要求乘坐私人飞机。
这次是意外。
被放了鸽子的江淮坐在时家的酒会上,心情有点不爽。
时家比不上江家,能将江大少爷请来,也是很有面子的一件事,但江淮突然就不想给这个面子了。
他手里握着一只香槟杯,淡金色的液体带着迷人的酒香,他忍不住想到了小姑娘身上的香槟裙,味道不一样,很不一样。
啧。
他轻轻抿了一口,不好喝。时家已经穷得喝不起优质香槟酒了吗?
他有一点暴躁,站在他身后的邢锐都看出来了。
难道说,大少爷是因为木小姐离开的事情吗?邢锐自然不敢问,就只好在自己心里猜一下。
这时,一位婀娜多姿的女人端着一杯红酒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