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抓住那邪祟,就必须放了那小子。”穆卫国笃定的说。
袁力均闻言目露疑惑之色,急忙问道:“这是为什么啊穆大师?”
“这个嘛……,其中原理颇为复杂,想要一时半会儿说清楚,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样吧,咱们不妨打个比喻,这就好比古代侠客们行走江湖,都喜欢带一件自己趁手的兵器,那小子被邪祟上过一次身,体内残存着那邪祟的阴气,自然就成为了那邪祟最趁手的兵器。因此不出意外的话,那邪祟势必还会去找那小子,再上他的身。”穆卫国说。
袁力均听罢寻思了一下,随后啧啧赞道:“新鲜,这事儿实在是太新鲜了,我以前真是闻所未闻啊,大师果然见多识广,阅历丰富,佩服,实在是佩服啊。若是按着大师的意思,那咱们是不是先放了那小子,然后再悄悄的跟踪他,等那邪祟一旦出现,便立即将他一举擒获。大师,我说得对不对啊?”
穆卫国立即一拍巴掌笑道:“对对对,就是这个道理!老哥你简直太聪明了,真是一点就透啊。”
“哪里哪里,大师你太客气了,其实还是大师你说的明白。”袁力均笑了起来,紧接着问道:“大师,那咱们现在就去放了那小子吗?”
穆卫国闻言心头暗自一喜,连忙点头道:“没错,咱们越早放了他,就能越早抓到那只邪祟。”
“那好,就按大师的意思办。”袁力均说完立即站起身来,引着穆卫国一同走出了会客室。此刻刘敬民和任雪,以及跟袁力均一起来的那位律师就等在门口,袁力均走出门后冲刘敬民和任雪微微一笑,而后立即便将跟他一起来的律师拉到了一边,咬着他的耳朵小声嘀咕了起来。
刘敬民见状有些纳闷,扯了一下身旁穆卫国的衣角,压低声音小声问他道:“怎么样,事情解决了吗?”
穆卫国颇为得意的说道:“这还用问,当然解决了。”
任雪此时急忙凑上前来低声问道:“穆哥,快说说,你究竟跟他说了些什么?”
穆卫国故作神秘的一笑道:“保密。”
“刘队长!”这时跟袁力均一同前来的律师喊了一声刘敬民,随后走上前来客客气气的说道:“不好意思刘队长,刚才我的当事人告诉我说,愿意给那小子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放弃追究他的法律责任。”
刘敬民闻言立刻问道:“你们确定吗?”
袁力均立即抢着说道:“当然确定了。我看那小子岁数也不大,若是年纪轻轻就进去蹲几年,岂不是耽误了他。咱们将心比心,我也有孩子,站在父母的立场上,说句实在话我真是于心不忍啊。况且我那儿也没什么实际上的损失,只是受了一些惊吓罢了,过几天也就忘了。所以依着我的意思,你们说服教育他一下也就得了,没必要再难为他了。”
刘敬民点了下头,笑呵呵的说道:“袁老板还真是宅心仁厚,好好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照你的意思办。”
“真是麻烦您了刘队长,哪天有时间,我请你吃饭。”袁力均客客气气的说。
“袁老板不必客气,这都是我份内的工作。”刘敬民婉言谢绝,而后扭头对任雪说道:“这事儿你去办吧,记住,好好教育教育那小子。”
任雪立即点了下头,笑呵呵的对他说道:“放心吧刘队,教育误入歧途的年轻人可是我的专长……”
就在他两说话的同时,袁力均上前一步将穆卫国拉到了一旁,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大师,一会儿我就让人准备好车,等那小子出来后,咱们就悄悄跟着他,你看行吗?”
穆卫国立即摇头道:“不行,那邪祟极为凶恶,你要跟着的话,万一出个好歹,我可付不起这个责任。依我看那,安全起见,老哥你这几天最好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哪儿都不要去,等我抓到了那只邪祟,立刻就通知你,你看这样行吗老哥?”
袁力均闻言寻思了一下,而后立即点头道:“好好好,一切按大师说的办。那剩下的事情就有劳大师了,我就先回去了。”
“放心吧老哥,一切有我,你就安心的在家等我的好消息吧。”穆卫国说。
袁力均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一把拉住穆卫国的手,感慨的说道:“大师啊,也不知道我上辈子积了什么德,每次遇险都有大师你出手相救。其他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你放心,等事情办成了,我还有重谢。”
穆卫国闻言微微一愣,此刻也不知怎么回事,心里忽然多了一丝内疚,急忙干笑道:“老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咱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行了行了,你赶紧回去歇着吧,剩下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保证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
袁力均眼含信任的点了下头,随后冲刘敬民打了声招呼,便领着律师一同离去。
看着袁力均离去的身影,刘敬民疑惑的问身旁穆卫国道:“你小子究竟怎么忽悠人家了,他怎么还对你感恩戴德的?”
穆卫国尴尬的笑了笑,敷衍他道:“没有啊,也许我这人天生就招人喜欢吧。”随后他立即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交给刘敬民,说道:“车就停在门口,你自己开进来吧,我去领闫秋了。”说完大步朝拘留室走去。
简单的办理了几个手续后,穆卫国领着闫秋离开了市北区派出所,在门口拦下了一辆出租后,两人乘车直奔青砖老楼而去。就在他俩乘车离去的同时,有个西装革履的家伙从派出所里走了出来,他先是朝出租车离去的方向张望了几眼,随后掏出手机拨通了马春峰的电话。
“喂,马总吗,我是纪绍辉啊,刚刚穆卫国带着闫秋离开了派出所……”
……
……
灵颂大厦顶层的总裁办公室内,马春峰挂断了纪绍辉的电话,而后回身对半倚在沙发上的赵信纯说道:“师父,刚才穆卫国领着闫秋离开了市北区派出所。”
“这么快就放出来了!”赵信纯闻言有些意外,于是立即直起身来问道:“他究竟是怎么出来的?”
马春峰回答到:“据说是受害方主动放弃了追究闫秋的法律责任。”
“主动放弃追究责任!你有没有搞错?”赵信纯表情疑惑了起来。
“绝对没错。”马春峰点头应道。
赵信纯眼珠一转道:“这么说来,穆卫国倒是有点儿本事。”
“他能有什么本事。”马春峰冷哼了一声道:“依我看那,一定是穆卫国那家伙暗地里威胁了人家,要不然人家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就饶了闫秋。”
赵信纯闻言寻思了一下,而后暗自点了下头,叹了口气说道:“没想到卫国他竟然堕落到了此等地步,这件事情要是传扬出去,岂不损了咱们灵颂的名声。唉!若是太师傅和师傅泉下有知,指不定会气成什么样子呢。”
“师父不要担忧,那穆卫国早就不是咱们灵颂的人了,就算他反下天来,跟咱们灵颂也没有半毛钱的关系。”马春峰说。
“话是不错,可我与他毕竟师兄弟一场,见他如此自甘堕落,我心里总归是心痛啊。”赵信纯叹道。
“师父您不要想了,像他那种人,不值得您为其操心。”马春峰说。
赵信纯闻言微微点了下头,而后话题一转问马春峰道:“春峰啊,关于基因样本的事情,你办的怎么样了?”
此话一出,马春峰双目立即一缩,略微迟疑了片刻后试探性的说道:“师父,你真的确定要这么做吗,我……,我始终觉得此事多少有些不妥。”
赵信纯闻言眉头微微一皱,有些不高兴的说道:“什么时候为师要做的事情,还要经过你的允许?”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马春峰慌忙摇头说。“师父放心,我一定给您把这事儿办得妥妥当当。”
赵信纯满意的笑了笑,而后又问道:“关于寻找龚北柳和肖凌川下落的事,你进行的怎么样了?”
“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找到龚北柳的任何下落,不过根据线人的消息,肖凌川很有可能是躲在沂蒙山区的储云峰。”马春峰回答说。
赵信纯闻言先是双目一亮,可紧接着眉头却微微皱起,口中喃喃道:“储云峰,那不是木剑宗的祖庭,神木宫的所在?”
“没错,就是神木宫。”马春峰点头道:“神木宫最近有个新任的巡照执事,名叫肖北,根据线人的消息,那家伙的长相与十几年前的肖凌川颇为类似,可以说一模一样。”
“是吗!那为什么十几年来,咱们却一直都没有注意到此人?”赵信纯问。
“这个肖北平时行事极为低调,十几年来一直深居浅出,极少抛头露面,要不是他最近新任了木剑宗的巡照执事,增加了曝光度,恐怕再过十几年,咱们也不一定会知道有他这么一号人物。”马春峰回答说。
赵信纯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自言自语的说:“若是这肖北真是肖凌川的话,那我还真是挺佩服他的,竟然能在木剑宗一藏就是十几年,而且还混到了巡照执事的位置,真是有够能耐的。”想到此处,他扭头问马春峰道:“春峰啊,你有几成的把握这肖北就是肖凌川?”
马春峰寻思了一下后说道:“暂时有七成的把握,剩下的三成,还要等线人进一步的调查。不过凭我的感觉,那个肖北就是肖凌川没错。”
赵信纯闻言心头一喜,立即对马春峰说道:“春峰啊,你赶紧多派些人手,尽快查清楚肖北那家伙的底细。”
……
……
肖北与众人走出议事厅后,独自一人离开了神木宫,沿着山路悠闲自得往后山走去。行了一段,他见四周无人,立即脚下步伐加快,不出十来分钟便来到了储云峰的后山。
储云峰后山是一片茂密的松林,肖北这时离开山道,走入松林,时不时回头张望一眼,显得极为警惕。绕过一个小山包后,他在一颗枯树前停下了脚步,随后枯树的树洞里拉出一个皮包,从中掏出一步卫星电话,拨通了一个加密的号码。
不多时,电话里传来了龚北柳的声音。“凌川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事情一定很顺利吧。”
肖北微微一笑道:“那是自然,一切都跟我预想的一样。哼哼,方一平那家伙自以为高明,其实完全被我玩弄于鼓掌之中,既然他让我去藏经阁把守南梨剑,那就别怪我监守自盗。”
电话那头传来了龚北柳的笑声:“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不过凌川啊,老师多句嘴,嘱咐你一句,越是在胜利的关头,越要小心行事,切莫因为一时的疏忽放松,功亏一篑。”
“老师你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那南梨剑早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了,跑不了的。”肖北自信的说。
“有你这句话老师就放心了,不过还有件事情我必须要通知你一下,最近赵信纯不知为何,忽然再次追查起你我的下落来。现如今你身居要职,免不了抛头露面,想必要不了多长时间,你的身份便会暴露,所以留给你的时间很可能不多了。”电话那头龚北柳说。
肖北闻言冷笑一声道:“放心吧老师,时间足够了。后天傍晚方一平将会带着方天正启程去四川参加灵商联盟的理事长会议,只要他一走,我便立刻动手。”
此话一出,电话那头的龚北柳立刻哈哈大笑起来,同时不住的夸赞道:“神了,神了!圣贤果然是通晓天机啊!”
肖北闻言目露疑惑之色,于是急忙问龚北柳道:“老师,圣贤究竟对你说什么了?”
“时方才圣贤恩泽,传下话来,说你后天就会动手盗取南梨剑,如此看来,当真是一点儿不差。”电话里龚北柳说。
“哦!真的吗?那圣贤有没有说我此行能不能成功?”肖北急忙兴奋的问道。
“这倒没有,不过圣贤说到时候会有一个老熟人出现,帮你盗取南梨剑。”电话里龚北柳神神秘秘的说。
肖北闻言顿时一愣,随后立刻好奇的问到:“老师,这个老熟人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