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又时逢周五,所以大部分人都已经回家去度双休,警犬训练中心内除了几个值班的人外,就只剩下了一群狗。偌大的训练中心,除了偶尔传来几声狗叫外,便再无他声,夜色中显得空空荡荡,格外的冷清。
此刻在宿舍楼三楼上的一间宿舍门窗紧闭,屋内闫秋手拿着两块一模一样的玉佩,仔细打量,与此同时脸上满是惊异之色。片刻后他将其中一块还给了穆卫国,开口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穆卫国点头说:“绝对是真的,我怎么会骗你呢。”说话的同时,他眼中满是兴奋之色。
“这么说我还没有出生,就已经是灵颂的门徒了?”闫秋又问。
“没错,在你未出生之前,准确的说,在你父亲闫文新还没有出生前,太师傅他老人家便找到了你爷爷闫少卿,隔代收徒将你收入了门下,你手中的这块玉佩便是当初收徒的凭证。”穆卫国说。
闫秋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玉佩,心里寻思了起来。当初父亲闫文新将玉佩交给自己的时候,曾经对自己说过,这块玉佩是爷爷生前的贴身之物,从不离身并且视若珍宝。临死时千叮呤万嘱咐父亲,托他亲手交给自己,如此看来,此物必然极为重要,只是到底有什么意义,闫文新却也不清楚。现如今穆卫国说它是隔代收徒的凭证,仿佛是做了一个圆满的解释,可这毕竟只是穆卫国的一家之言,到底是真是假,还是一个大大的问号。何况天底下哪有隔代收徒一说,就算有,谁又会隔着两代人收徒呢,这未免也有些太过于儿戏了。
思来想去,闫秋总觉得这件事情听起来太过离奇,所以心里始终是有些不太相信。
穆卫国见他一脸疑惑之色,眼珠子一转似是看透了他的心思,于是笑道:“怎么,你不相信吗?”
“不不不,不是不相信,而是此事听起来太过离奇,我一时有些接受不了。”闫秋说,“而且我有两个疑问,第一,为什么要隔代收徒,第二,为什么偏偏是我?”
穆卫国闻言嘿嘿一笑道:“因为你是耗星破军的转世。”
“破军?”闫秋听罢一头雾水,于是问道:“破军是什么东西?”
穆卫国眼珠子转了转,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而后挠着后脑勺说:“这个嘛……,要解释起来还挺费劲儿,不是一句两句可以说清楚的,简单地说,将来你必定会是一个很厉害的家伙。”
闫秋闻言顿时双眼一亮,急忙问道:“是吗!到底有多厉害?是不是会成为大老板,挣很多很多的钱?”
穆卫国含笑说道:“钱不是问题,只要你愿意,这都不叫事儿。”
“真的!你没骗我?”闫秋兴奋了起来。
穆卫国点了下头,颇为肯定的说:“当然是真的,你要相信自己的实力,更要相信太师傅的预言。将来只要你肯吃苦,肯下工夫,对于你来说,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只要你想做,那天底下就没有什么事情是你闫秋做不到的。”
闫秋听得心花怒放,急忙问穆卫国道:“那我要怎么做呢?”
穆卫国笑道:“很简单,只要你答应拜我为师,我就敢跟你打个包票,你将来的成就一定会超乎你自己的想象。”
闫秋闻言心中欢喜异常,可眨眼的工夫,却又皱起了眉头。目光疑惑的打量着穆卫国,心中不由得犯起了嘀咕。他心道这家伙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说的简直比唱的还好听,张嘴闭嘴不是成功就是一起皆有可能,活脱脱就跟个做传销的似得。马屁拍的更是眼花缭乱,啪啪贼响,这架势简直是要把我捧上天去啊。我有这么厉害吗,我自己怎么就不知道呢。况且灵颂集团明明是一家上市企业,要说招聘员工倒也合情合理,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收起徒弟来了呢。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事儿明显有点儿不靠谱啊,嗯……,先别急着答应他,先问明白了再说。
想到此处闫秋干笑两声问道:“叔,我冒昧的请教您一下,咱们打个比方,若是我拜入您的门下,那您要教我些什么呢?”
“自然是教你证道修行。”穆卫国不假思索的说。
闫秋闻言猛地一愣,随即朝穆卫国投去了异样的目光,问道:“证的什么道?修的什么行?”
穆卫国脱口说道:“道就是大道,天地万物运行的规则,而修行便是掌握万物运行规则的过程和手段,将来你若是参透了其中的玄机,便可以成为真人,到那时九天揽月,四海捉鳖,可以说无所不能。甚至将来你参透了天道,便可以羽化飞升,成为真仙,从此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到那时万物皆为你用,万法皆随你心,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辉,成为永恒的存在。”
闫秋听着听着眉头渐渐皱在了一起,从刚才开始,他就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此刻听穆卫国这样说,更是不由得心中打起了鼓,心说这家伙不会是精神有问题吧,什么修炼,什么证道,简直是满嘴跑火车,无稽之谈。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人类登月都几十年了,世上哪儿还有什么修行成仙一说,真是荒唐透顶。方才看他还算正常,怎么一转眼儿的工夫就开始胡言乱语起来了呢。我看这家伙八成是个卖大力丸的江湖骗子,要不然就是个坑蒙拐骗的伪气功大师,又或者根本就是个精神病,不然怎么会净说些不着边际的胡话。
想到此处,闫秋干笑一声站起身来,冲穆卫国客气的说道:“叔,谢谢您的好意,回头哪天有时间我请您吃饭,我还有事,就不打搅您了,我先走了。”
穆卫国愣了一下,随后急忙说道:“等等,你还没答应我呢?”
闫秋苦笑道:“叔,您的好意我领了,可我实在是对这个不感兴趣。”
穆卫国大吃一惊,双眼直勾勾的看着闫秋,仿佛是见到了母猪上树一样,满脸不敢置信的表情,他惊道:“不感兴趣!怎么会不感兴趣呢,你身为耗星破军的转世,本就是为修行而生,竟然会对修行不感兴趣,这实在是太荒唐了!闫秋啊,你确定吗?”
闫秋不好意思的点了下头,“叔,谢谢您高看我一眼,可我真的对做大仙没什么兴趣,也自认为不是块修行的好材料。再说了,人各有志嘛,况且我这人也没什么大志向,就想多赚点钱,好让我爸过几天扬眉吐气的好日子。所以多谢您的厚爱,您还是另寻高徒吧,我不适合的。”
穆卫国闻言脸上惊讶之色更甚,他不可思议的看着闫秋,嘴巴张的老大,可就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过了好半晌他才不甘心的说道:“闫秋啊,你先不要急着做决定,我希望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可他话刚说了一半,宿舍里忽然响了起了一串手机的铃声。
闫秋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而后冲穆卫国干笑了一声说:“叔,不好意思啊,我先出去接个电话。”说完推门而出。
来到屋外,闫秋随手带上房门,将手机贴在了耳边说道:“爸,你有什么事吗?”
出乎他的意料,手机里竟然传出了徐秀容的声音,只听电话那头徐秀容慌慌张张的说道:“小秋,我是你徐大姨,你赶紧回来,家里出事了!”
……
……
一辆豪华座驾缓缓行驶在繁华的马路上,此刻在轿车的后座上,赵信纯表情有些复杂,他目光看着车窗外的喧闹的夜景,双目闪烁不停,似是在想着什么事情。
片刻后他告诉马春峰停车,说想一个人走走,让他自己先回去。
下车后,他沿着街道往前走了一阵子,最后在街角的一处咖啡厅外停下了脚步。他在窗边坐了下来,点了一杯黑咖啡,看着街上三三两两的行人,满脸的愁容。
不多时,有位中年女子端着一杯咖啡来到了他的面前。女子长得慈眉善目,虽说看相貌已经四十多岁,但保养得却很好,如果不仔细观察的话,说她三十岁出头恐怕也有人信,可只要仔细观察,却不难发现她那端庄的面容下,隐隐透着一股子乖戾之色。此刻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可不知为何,那笑意看起来却颇为虚假,而且透着一股子毫不掩饰的冷漠。
“今天刮得什么风,赵总裁竟然会大驾光临,真是让我这里蓬荜生辉啊。”女子说话的同时将咖啡放在了赵信纯面前,然后随手一甩,倏地一下将一只小勺子投进了咖啡杯,只听“噗通”一声,一杯咖啡顿时溅出了一半,显然是在给赵信纯难堪。
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赵信纯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慌忙冲那女子咧嘴一笑道:“清荷,这阵子过得还好吧?”
莫清荷冷冷一笑,并没有回答他,反而问他道:“茹儿这阵子如何?”
“挺……挺好的,就是相貌和脾气一点儿都不随我,倒是跟你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赵信纯说。
闻言,莫清荷眼中浮现一丝柔和,但这份柔和却只是一闪而过,眨眼的工夫,她的眼神便再次冰冷了下来。“那就好,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那我就不打搅赵总裁喝咖啡了。”莫清荷说完转身便走。
赵信纯急忙起身说道:“清荷你等等,还有一件事情我想跟你谈谈。”
莫清荷边走边说:“我们之间除了茹儿,似乎也没其他什么好谈的了。”
“是关于卫国的事情。”赵信纯急忙说。
此话一出,莫清荷脚步顿时一滞,立即转身问赵信纯说道:“他怎么了?”
赵信纯眉间顿时闪过一丝恨意,可转瞬间这股恨意便化作了无奈。他叹了口气说:“清荷啊,平日里你对我爱答不理,却一听到穆卫国的名字就如此紧张,你不觉得这样对我有些过分了吗?”
莫清荷脸上露出了不自然的神色,随后她眼珠一转,干笑两声说:“他是我的师哥,我关心一下他有什么过分的?”
“可我是你的丈夫!”赵信纯幽怨的说。
莫清荷冷哼一声道:“拜托你说话不要这么粗心好吗,曾经是,但现在不是。”
“可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赵信纯的妻子,茹儿的母亲。”赵信纯说。“清荷,难道这么多年来我对你的感情你还不明白吗,难道你不觉得这样对我很不公平吗?”
莫清荷浅浅一笑道:“怎么,吃醋了,难不成还怕我给你戴绿帽子吗?”
“你……,你在胡说什么!”赵信纯尴尬了起来。
莫清荷收起笑容,冷冷的说:“放心吧,卫国他心里只有胡婉云一个人,看不上我的。”她话说得轻松,可语气中却透着一股子自嘲和不甘。
“既然你都明白,为什么还放不下他?”赵信纯恰到好处的问。
莫清荷闻言一滞,随后急忙否认道:“笑话,誰放不下他了?”
“不要自我欺骗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当初就是因为卫国他移情别恋,始乱终弃,半途跟胡婉云胡搞在一起,你心有不甘,赌气才嫁给了我。”赵信纯说。
莫清荷把眼一瞪,“你住嘴,少在这里胡说,我不许你这样说卫国!赵信纯你给我听清楚了,我嫁给你是我愿意,跟卫国他没有任何关系!”
赵信纯立即颇为不满的接话道:“是啊,起初我也这么想,可事实却并不是这样。你若是真的跟他没有任何关系,那当初我将他赶出灵颂,你为什么会生我的气,为什么要离开灵颂,我看你就是放不下他,你心里始终还惦记着他。”
“赵信纯你管的是不是有些太宽了,生不生气,生谁的气是我莫清荷自己的自由,你管不着!”莫清荷气愤的说。
“我怎么管不着了,我是茹儿的父亲,更是你的丈夫!”赵信纯同样气愤的说。
“那你想怎样?”莫清荷质问到。
“你若是真的放下了,就应该立即跟我回去,做一个好妻子,好母亲!”赵信纯脱口而出。
莫清荷立即回敬道:“你什么意思,难道我想待在那儿还要经过你赵信纯允许吗?我告诉你赵信纯,我想过怎样的生活那是我莫清荷的自由,你休想左右我!”她说着说着,眼眶竟然湿润了起来。
两人的争吵立即引起了咖啡厅里其他人的注意,此刻他们交头接耳,冲两人指指点点,悄悄议论了起来。
赵信纯侧目环视了众人一眼,眉头微微一皱,面露尴尬之色。随即强压下心头的怨气,语气一缓对莫清荷说道:“清荷,我这次来不是和你吵架的。”
“我看你就是来跟我吵架的!”莫清荷气呼呼的说,与此同时,眼泪也随之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赵信纯见状立即慌张了起来,急忙上前拉住莫清荷的手,将她拉到了座位上坐下,一边替擦拭眼泪,一边小声劝慰道:“哎呀,你就别哭了,你还不知道吗,我就见不得你掉眼泪,你一哭我心里就疼得慌。别哭了,都这么大岁数了,也不怕叫人看见笑话。”
莫清荷一把拍开了赵信纯的手,埋怨道:“谁让你冤枉我了,你个没良心的,我人都嫁给你了,孩子都给你生了,你还想要我怎么样?当初我为什么要离开灵颂难道你还不清楚吗,还不是因为你不相信我,处处无中生有,猜忌我和卫国的关系!”
赵信纯急忙应承道:“是是是,是我不对,可你刚才的表现,怎么能让我不起疑心呢?”
“那你还是不相信我喽?”莫清荷立即反问到。
赵信纯闻言脸上顿时浮现无奈之色,急忙软语道:“我那是一时糊涂嘛。别生气了,我道歉还不行吗?”
莫清荷剐了赵信纯一眼,抽抽搭搭的说:“道歉就行了吗?”
“那你说我该怎么做你才不生气了,只要你开口,就算是你要天上的星星,我也给你摘下来。”赵信纯说。
莫清荷闻言扑哧一笑,眼泪好似水龙头一般,说停就停了下来。她笑道:“那我要是想要太阳呢?”
赵信纯一拍胸脯说:“我去给你摘下来!”
“白痴。”莫清荷收起了脸上的笑意,一边擦拭脸上的泪痕,一边问道:“快说吧,卫国他怎么了?”
赵信纯闻言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眼底闪过一丝不悦,沉吟片刻后他开口说道:“清荷,你可听说过破军十纪劫?”
“当然听说过,所谓破军十纪劫,就是说每隔十纪,也就是一百二十年,耗星破军便会转世投胎一次。古语有云,耗星破军、先破后立,所以自古以来就是格局的破坏者,他的每一次出现,势必会引起整个修真界格局的巨大变化与势力的从新划分与洗牌,与此同时,不可避免的带来一场血雨腥风。所以破军历来被认为是祸星,他的出现也被认为是不祥之兆。”
话到此处莫清荷突然一顿,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于是急忙问赵信纯道:“怎么,难道耗星破军再次出现了?”
赵信纯点了下头说:“没错,不但出现了,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现在正跟卫国待在一起。”
此话一出莫清荷顿时一愣,脸上立即浮现担忧之色。赵信纯见她这幅模样,不由得眉头一皱,脸上不悦之色更甚。
“此事师叔她知道吗?”莫清荷焦急地问。
赵信纯点头说:“知道,我这不刚从她那儿来,此事就是听她说的。”
“那卫国呢,他知道吗?”莫清荷又问。
“人都在他那儿,你说他知不知道?”赵信纯没好气的反问到。
莫清荷秀眉紧蹙道:“既然卫国他知道,为何还要将他留在身边?”
赵信纯叹了一口气,满面愁容的说:“那还用说,我看他一定是想借助耗星破军的实力,彻底铲除魔女叶秀姑。”
莫清荷闻言眉头一皱,寻思片刻后说道:“魔女叶秀姑每隔二十年左右便会出现一次,算起来距离她上一次出现,到现在已经整整十九年零九个月了,如此看来留给卫国的时间恐怕不多了。”
赵信纯沉声道:“什么叫时间不多,根本就是没有时间,那个耗星破军的转世我已经见过了,他体内根本就没有半点修为,完全是个雏子。就算他是破军的转世投胎,我就不相信卫国可以在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内,将那个雏子的修为提升到叶秀姑的水准,因为那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你也知道自明末清初以来,天地间的灵气便日渐稀薄,从那时起,试问有几个人可以真正证得大道,别说是羽化成仙,修为达到真人境界的又有几人,恐怕一只手都可以数的过来。更别说现如今,天地间自然存在并且可供修行之用的灵气早已经消耗殆尽,单凭卫国一人之力,想要收集大量的灵气供那个雏子修行,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莫清荷听到这里眼珠忽然一转,立即打断赵信纯说道:“你可以帮他啊。”
赵信纯愣了一下,而后摆着手搪塞道:“开什么玩笑,我帮他!这怎么可能。”
莫清荷嘴巴一撇,挖苦赵信纯道:“怎么,不乐意啊?不就是提供点丹药嘛,看你那副锱铢必较的丑陋嘴脸,活脱脱就是个小气鬼的麽样。你堂堂一个灵颂集团的总裁,却如此吝啬,说出去也不怕被别人笑话。我就不相信,以整个灵颂集团的实力去供应一个人修行,难道还负担不起吗。”
赵信纯皱着眉头说:“不是我小气,难道二十年前他与叶秀姑对抗的结果你忘记了吗?太师傅身受重伤,师伯和师叔通通成了废人,灵颂上下更是死伤无数元气大伤,要不是恩师穆承轩最后以命相抵,恐怕灵颂早已经覆灭了。而且若不是太师傅被叶秀姑所伤,凭他的实力,又怎么会被龚北柳那个畜生偷袭得手,更不会含恨而死。如此惨痛的教训摆在眼前,现如今你却要求我倾灵颂之力,再次帮卫国对抗叶秀姑,你这不是将整个灵颂置于万劫不复的境地吗?不行,这绝对不行!犯一次错有情可原,可在同样的事情上连续犯错,那便是愚蠢。”
听他这样说,莫清荷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她毫不客气的对赵信纯说:“你闭嘴!少跟我这里废话,你就说帮还是不帮?”
赵信纯面露为难之色,略一迟疑后说道:“清荷啊,你要站在我的立场上替我想一想,我现在身为灵颂的法尊,凡事都要以灵颂的利益为出发点,职责就是要将灵颂发扬光大,绝对不可以让它毁在我手里。清荷,其实我这次来的目的,就是想让你去劝劝卫国,让他赶紧放弃这个愚蠢的念头。你也知道,我现在跟卫国闹得很僵,我说话他一定不乐意听,但是你去的话,他念在旧情的份儿上,多少还是会接受你的意见的。”
“说了这么多,其实你就是不肯帮忙喽?”莫清荷质问到,此刻她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仿佛下一秒就要翻脸一样。
赵信纯艰难的点了下头,嘬了一下牙花子说:“清荷,你不要生我的气,请你体谅一下我的苦衷好吗,我实在是无能为力,所以这个忙我……我不能帮。”
哪知道此话一出,莫清荷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嘤笑了起来。与此同时她主动握住了赵信纯的手,娇声娇气的问到:“老公~,你还爱我吗?”
赵信纯顿时一愣,双目不可思议的看着莫清荷,眼中满是异惊异之色,同时脸上全是受宠若惊的表情,愣了半晌后,他支支吾吾的点头道:“那……那还用说,当……当然爱了。”
莫清荷闻言笑颜如花,柔声细语的说道:“老公,我知道你身为灵颂的法尊,办起事来自然要权衡利弊。不如这样吧,我给你点好处,只要你愿意帮忙,我就答应跟你回去,做一个好妻子,好母亲,你看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