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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展技亮相

天空还是一片鱼肚白,学堂上已经喧闹起来,很是热闹。学堂的台阶上,站满了学子。这时在坪坝边已经搭好了几张桌椅,这是学堂长老才有资格坐的也。不过根据惯例,堂主胡七娘是不会参加今天的亮相活动,她要明天的总结活动才会来。今天的展技亮相,是由梁长老、钟长老、马长老、高长老、佘长老(女)等主持的。

长老们见新生们来得差不多了,红日也已经发白,夔山上的学堂在阳光的照耀下,看上去一派明媚,生气勃勃。就由梁长老宣布道:“同学们,新生展示技艺即将开始,现在由两名已经学习过一年的同学给大家表演拳道。大家掌声欢迎!”

在同学们的掌声中,两名年轻的小伙子从不同方向进场。一名同学是穿着黑衣服,他是双手如翅,飞跃进场;另一位同学是穿的白色的衣服,他是几个跟头翻进了坪坝的正中。白衣青年先是一个鞠躬,接着说:“各位长老,各位学友们,大家好!我是来岩沙部落的岩卓,我是在马长老身边学习的,我本来是学习的用剑,但今天不能用兵器,我就空手和胡师兄过几招,还请胡师兄多多赐教。”

黑衣男子是一张圆脸,白白净净的,一头长发也十分飘逸。他的个子要高些,看上去体态健美,手中也没有拿兵器。他笑不露齿,鞠躬作揖,微微张开口说道:“今日是我们天书堂少有的欢庆日子,我非常愿意和岩兄过几招,我在马长老身边也学习过,也是马长老的学习,今天我也用马长老教的功法和你一起切磋切磋。”说完,双方提升内劲,比了起来。

岩卓口中的胡师兄,就是胡七娘的孙子也。胡定死后,胡典顺理成章成了山鬼部落首领,但他知道,权力很好,但权威还在他娘那里。所以山下的寨子中,他是族人口中的首领,但大家的心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胡定也识趣,很早就把自己的一个儿子和两个女儿都送来天书堂。一是学习本领,好光大山鬼部落;另一个意思子女都就放在娘身边,向娘表孝心。这样自己在寨子中反而更好办事,向母亲请示一些工作,许多都是自己计划好好了的,写信向胡七娘征求意见,结果胡七娘常常就同意他的看法。几位长老年龄都比胡七娘大,也都有一些道术,但他们都是尊重胡七娘当堂主的,毕竟这是猿公同意了的也。胡成在天书堂读书,他的身份和他的两个姐姐一样,都是没有对外公开的,只有几位长老才知道的。岩卓所在的岩沙部落,是竹山氏的从属,但岩卓自小就有优越感,但他的本领却不强,只是动作快著称。现在和胡成交手,自然是以快攻为主,胡成当然知道,他借力打力,没有进攻,只是招架而已。

坪坝四周的学子们,都看得津津有味。过了数十招后,岩卓开始感到内劲不继了,败局已定,决定最后一搏,于是使用道法,自动退几步,念动真诀,右手一指,一条青竹蛇向胡成窜来,张开大口来咬。胡成见状,也动用法术,只见他敏捷地转身,手中变出一柄剑来,叫一声“破”,挥剑向蛇砍去,这条蛇就变成了两段。岩卓一惊,忙向胡成说道:“胡师兄好本事,岩卓甘拜下风。”

四周叫好声不断,马长老见双方收场,就说道:“同学们,大家刚才已经看到了两位同学的比试,作为天书堂的学生,他们做到了好榜样,没有伤到对方,而是见好就收,所以大家要向他们一样对待所有的人。下面继续进行展示。”

接着是胡衣和钟芝出场了。天书堂的女学生也不少,这是得益于猿公当年的要求,只要有意愿学习,都可以来学习。她们几乎都在佘长老的身边学习,因此天书堂内的女弟子也被大家无意间认定为“佘门弟子”了。两位女弟子没有立即表演打斗,而是各显神通。胡衣手一挥,天空上片片桃花飞,接着,她也飞了起来,只见桃花慢慢变成了一把剑,胡衣踏着桃花剑在坪坝中间飞行了两圈。突然,她一下翻身,右脚底一推剑柄,桃花剑向钟芝飞来。钟芝不慌不忙,双手向剑推去,突然一阵狂风,把剑吹偏了方向。剑飞身一旁的学生,大家尖叫了起来,钟芝变出了芭蕉叶来,一扇,那桃花剑又变成了片片桃花。整个坪坝的天空,变成了一个桃花的世界也。

胡衣和钟芝给长老们和同学们鞠躬后,也退下了场。

王术技痒,于是走上场中央。他一上场,就右手一扬,食指和中指夹住了一瓣正在飘荡的桃花。一挥手,变成了一缕黑烟飞走了。

四周窃窃私语,不外乎说新生都这样厉害。也有认识的人说:“他是东山部落首领的儿子,当然有点手段。”

几位长老心中有点不悦,但都没有发作。梁长老作为长老之首,他就对王术说道:“久闻东山部落的道术颇有独到之处,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梁长老接着说:“世间万物,不外乎一阴一阳,一天一地,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我们应该正确地看待它们,心中记住它们的美好。当时令轮回,回归尘土还是生命绽放,那才是它们的本质。这才是应该有的天理循环。”梁长老说完,手一伸,一片桃花飘到了他的手掌,他轻轻地吹了一口气,那片桃花变成了一只可爱的黑蝴蝶飞向了远方。

这时,同学们都鼓掌起来了。王术站在坪坝中间,没有同学上场和他较量。马长老心想:胡成是山鬼部落未来的当家人,在我手下也学习了多年,而且胡七娘也传承过他一些道术,今天这样的场面,看来也只有让他再一次上台亮相了。可能只有他才可以制衡王术。”马长老于是说道:“同学们,王术同学是东山家族新秀,本领超凡。刚才胡成同学和岩卓同学给大家起了一个很好的示范,那就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同学们,下面我们有请胡成同学再一次出场!”

比赛场上一下子变得非常安静,同学们都见识了胡成对阵岩卓的实力,现在又被长老推出来和王术比,可知王术的实力不容小觑也。

双方正要开始的时候,一名老生从书堂内跑到梁长老身边,递给他一封信。梁长老拆开一阅,马上说:“让他进来,先来观看同学们的开学技能展示吧!”

这时,大家看见一个头缠一圈红布条,左侧耳垂处还吊着红布条的青年进来了。一看这个打扮,大家都知道是通古部落的人也。钟崟扭头一看,居然是马白云。她的心跳一下子加速,忙回过头来,看场上胡成和王术的比试。她的心里在想:他怎么也来了,不是已经被哥哥赶走了吗?钟崟又看见曾石(曾现城)的目光,他的目光冷如冰霜。他一下子把目光转向了坪坝中央的打斗场面。

马白云远远地站在房檐下,静静地看着这陌生的环境,还有一进天书堂居然看见的是学生在打斗,长老和同学在一边观战。他有点摸不着头脑呢。的确,这时胡成和王术的比试已经超出了友谊的范畴,长老们也看出来了。由于王术的急于战胜心理,招式越来越狠,自然也没有想过要和平收场的意思。胡成虽然在招式上能化解,但也渐渐感到对方不怀好意,把天书堂在开学时举行的展示才能的机会当成了哗众取宠的目的,这太不应该了。他本想战个平局,看来不可能了。胡成当然不可能认输,他突然手一扬,王术眼前出现白烟。胡成借势退到坪坝边沿,说道:“王术兄弟本领高强,小弟佩服。今日一战,王兄已经在天书堂声名鹊起。”

王术并不满意这样的收场,只见右手举起来,他的面前出现了一条长枪,仍是东山的看家本领乾坤枪法也。王术把右手对准胡成平放,乾坤枪直冲过来,胡成大吃一惊,只忙从脖子上取下吊坠来。他的吊坠很奇怪,非金非银,而是一枚天圆地方的小铜钱。他念动口诀,那小小的铜钱居然一下变得大了数十倍,迎上去套住了乾坤枪。长老们都知道这山鬼部落世代只传嫡系一脉的山鬼咒也。大多数同学们皆只知看得精彩,却不知双方的火药味太浓也。众长老也吃惊不小,没有想到成了这个场面。乾坤枪与山鬼咒在两大法宝在两人面前僵持着,都没法解套。这真是:

各有乾坤显手腕,势均力敌持一半。

本皆夔山部落子,偏要山分巅与败!

王术听他父亲说过,山鬼部落的山鬼咒,其威力不逊于乾坤枪也。现在他也猜测到胡成的身份了。王术使出了乾坤枪的最后一招,乾坤枪一下子分成了两截,前部乾枪被山鬼咒制住、可后部的坤枪却如鹞子翻身从咒法上面攻来。胡成只得用左手画了一个山鬼咒,也打了过去。这一次,坤枪穿过咒符,仍向胡成飞来,梁长老见状,忙用自己的拂尘去緾住坤枪,但胡成还是被枪刺进了左肩。但王术的胸口也被胡成的山鬼咒打中了,于是双方的内劲都不济,相持的局面于是打破,两人的法器都掉了下来。两人都蹲了下来。梁长老给胡成拔枪,止血。全璞也冲上去扶住王术。

围观的同学都喧闹了起来,有同学见多识广,当胡成第二次运用山鬼咒时,喊了出来,大家早就知道了这是至高的道术,只有山鬼部落的上层人物才有可能学到,他们是学不到了也。一时也猜测胡成的身份来。现在两人都受伤了。同学们争论的不是王术与胡成谁的本领高一点,而是抱怨起王术来,他不应该背离天书堂举行这一年一度的展示技能活动的初衷也。

由于王术的特殊身份,众长老都没有公开责备他。但长老们的心理是不满的,这一百年的天书堂难道真的要有变局了?梁长老已经请佘长老去请胡七娘了。

全璞蹲在王术身旁,问道:“少爷,我去给你拿还命丹。”

王术的嘴角流出了殷红的血,他用右手一抹,说道:“死不了,不用去。”

胡七娘和佘长老已经走了出来,胡七娘今天手拿黄龙头型的拐杖,仍是不紧不慢的气概。同学们现在不再是看热闹,而是看怎样处置王术犯的错误了。胡七娘看了胡成的枪伤,知道枪是没有毒的,松了一口气,她对胡衣说:“把你弟弟扶进房间休息,没有大碍。”

胡七娘又走到王术的身边,王术有点紧张,只见胡七娘用龙头拐杖向王术的胸口一指,那山鬼符咒消失了。王术的胸口先前有一块石头压在上面的感觉没有了。应该是佘长老已经给胡七娘讲了先前事情的经过。胡七娘宣布:王术同学争强好胜,出手不知轻重,伤了同学,这是严重的错误。刚才我检查了枪头,没有毒,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这也说明王术同学不是有意要害胡成同学的生命。但错误已经造成,依据学规,王术同学罚抄学规两百遍,同时去静思堂反思三天。学堂的思政科将会把你今日的行为写信告诉你们东山部落。处罚不是目的,只是想让你明白自己的错误,以后不犯错误。……”

王术坐在地上说:“我也受伤了。”

全璞忙说:“少爷,不要说了。”

胡七娘微微一笑,说道:“天书堂是学生读书的地方,不是哪一家部落的,而是七十二家部落的。在这里,我们都要遵守学规。”

胡七娘说:“下面,就由长老展示一下自己的才能给学生们看看吧!”

由于发生这样不愉快的事情,长老们的心情大受影响。梁长老说:“同学们,刚才有一位同学才来天书堂。他叫马义,是通古部落的一名孩子。他沿着江边走路来,又爬崎岖小道,所以迟到了。我想请他出来,让他帮助我亮亮相。不知道好吗?”

这一下,大家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马义。马义一时之间给搞紧张了,有点手足无措,一下摸自己的耳垂,一下又东张西望。他心想:这封信讲了什么?为什么长老会叫我来比赛,不是长老们的展示技能吗?他转念一想,长老请,不可推辞也。于是坦然走到坪坝中间。

梁长老哈哈一笑,说:“听说你的五行拳法很好,现在就打出来吧!”

原来梁长老不会和长老出来展示了,让马义展示也。马义也不推辞了,敬礼大家后,开始了表演。

王术对马义很关注,他对小声地对全璞说:“我的头有点不舒服,你看要仔细点。”这是因为王术曾听父亲说过,通古部落的马家祖先是钟氏先祖所救,曾改姓钟。后来马家为通古部落立功不少,还有了一个小山寨,钟家首领又要求改姓,于是又恢复了马姓也。

马义这时中规中矩地开始表演起了他的家传绝学五行拳法来。

马长老在一旁看马义表演,他知道的五行拳法其实是龙飞在天,虎啸震林、金蛇吞蛋、黑熊抱树、山猿抓果等五套道法也,现在马义打出来的功法,显然比自己作为长老知道的还多。马长老明白:马义得到了夔龙的真传,他的功法已经可以完全克制住东山的乾坤枪!不过,马义为什么没有刀呢?马长老心里也有点纳闷。

马义展示出了非常高的水准,其中马义用他的头巾变成了一条金龙环绕在他四周,更是马长老都不知道这一法术也。

长老们和同学们都看呆了。马义为什么这样厉害?钟崟心里也纳闷:马义的本事是向谁学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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