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董家,看董延旭的东跨院仍然黑着灯,看来还没回来,应该是又跟那个叫婷婷的女学生出去玩了。本来打算跟他分享一下今天的收获,指的是摇了摇头,暗骂了一句狗男女后便回到了西跨院。废了牛劲才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清洗干净,仔细看了看那面具的材料,似皮非皮,很软,很富有弹性,摸起来特别像肉,我突然有了一个非常邪恶的想法,要说这酒吧姐妹花外表如此的出众,难不成她们成天带着这玩意?不是说这玩意只能带一两个时辰就要摘下来,要不然对皮肤特别的不好,难怪他们成天的神龙见首不见尾,老是躲着藏着的呢。不过我又想到阎九淑那凌乱的屋子还有那桌子上一堆叫不出名来的瓶瓶罐罐,我就不免的后脖颈子冒凉气,管她们是不是易容,反正跟我也没多大关系,不过倒是挺好看的。
我坐在桌前,看着手里的搓脚石发呆,想研究研究上面的那几个字,却怎么也集中不起注意力,我发现我不管怎样都无法聚精会神,沉不下心来,而常小白那张天山童姥的脸总是时不时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不免有些慌,我生怕自己对女性这种神秘的生命体产生什么不应该出现的情感,因为在我的世界里,只有我和我师父,而女性是距离我们多么遥远的存在啊。
我洗了把脸,强行收敛心神,又坐在了桌边,盘算着我到了南苑镇的这段日子,算下来我来到南苑镇,来到这董家已经半个月了,除了找到这个石头就没有什么实质上的进展,真是有点汗颜,那个坑已经被盖起来了,断是不敢继续往下挖的,也不敢下去深入的调查,丢魄可不是闹着玩的,反正是在我闹清楚下面到底有什么之前谁都不能再靠近那个坑。
我想既然那下面的玩意的能力是具有吸魄和吸取寿命的能力那么,我也可以围绕这两点来找找看都有什么妖魔鬼怪是使用这个力量的,使用排除法就可以找到它。事不宜迟,我把我师父留下来的带字的东西都翻了出来,摊了一桌子,看着这些林林总总的东西一时还真不到从何下手,离我最近的一堆小册子是一本掌门手札,专门记载了一些掌门之间流传的事情。按理说我不是掌门,看这个册子纯属就是大逆不道,不过我又一想,我们这个门派,自古就是一个师傅一个徒弟,一个萝卜一个坑,师父就是掌门,他把一些见不得人的隐私写到了册子里,然后传给徒弟,徒弟看了之后嘿嘿一笑,再把自己的隐私写进去,再传给徒弟,如此往复,唯独到了我这代,出来俩徒弟,师兄还不知道哪去了,我还特意拜托董家帮我打听打听师兄的下落,可是一直到现在都没小溪,以董家的势力,就算我师兄埋在乱葬岗子也早就挖出来了,所以可以肯定的是他根本不在南苑镇,估计是我师父老糊涂记错了。可是他们弄错了不要紧,可害苦了我呀,弄得我是看也不是,不看又想看。我象征性的对着那本册子拜了拜,念叨了几句什么我是纯学术性的看,绝对不多嘴什么的。然后我就郑重其事的翻开了那本册子,看了一会,我发现其实这里面也没记载什么有用的东西,无非就是什么谁谁谁研究出了一个什么阵法或者符咒,但是因为威力过大,还是禁了吧,不可以外传,我这个汗。再往后看,居然还有骂街的,比如第四代掌门鹤青子骂他师父第三代掌门玉阳子是个老混蛋,教给他的某某某阵法是错的,跟邪祟打斗的时候险些挂了,更逗比的是居然这鹤青子的徒弟第五代掌门卿云子在这后面又补充了一句,说:你教我的群龙阵也是错的,后来还是我自己研究明白的。我看的简直就是一头的雾水,这那里是什么掌门手札啊,简直就是吐槽大会呀。不是,能不能有个靠谱点的祖师爷啊?
我骂着街硬着头皮往下看,就在我快看不下去的时候,却被我师爷紫云道人记录的一段故事给吸引了,看笔迹,他的字说不上来好看,但是苍劲有力,还是很好辨认的。
讲得是同治年间的一个举子上京赶考,偶遇女鬼被我师爷相救,然后又遇到了阴兵踏境的故事。我感叹道这举子赶考看来是自古以来就很火的一个梗,什么句子赶考夜宿荒庙,然后就有美女主动献身的故事,要不就是什么赶考的路上一不小心救了个狐狸,从而催生出一段天理不容的人兽情未了,在我看来这些无不是看官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可我师爷这个跟他们的略有不同,因为这个是他的亲身经历,要不也不会写进这掌门手札里。他的故事是用第一人称写的,所以接下来我也用第一人称就是我师爷的角度去给各位看官讲述。
同治三年,我游历到位于河南周口附近的一个小村庄,这里民风彪悍,对外地人非常的排斥,但时逢大雨,所以我就在村外的破庙里找了个能够遮蔽的地方落脚,打算雨过去了再走,可这雨一直下到了半夜才停,可是山路泥泞,现在离开很容易发生危险,所以我打算在这里过一夜。我知道宁睡坟地不睡荒庙的说法,但条件有限,由不得我,我能做的只是用所剩的盐巴在荒庙的大殿角落画了圈,然后在圈里打了地铺点了堆篝火,吃了两个烤馒头,烧了一壶雨水,就准备睡觉。
可我刚躺下,我就听门外响起了匆忙的脚步声,我担心是强盗,就透过窗户缝隙往外看,乌云已散,外面月明星稀,我借助月光看到两个人影一前一后的往我这边跑,听跑在前面的那个人用有些稚嫩的声音冲后面的人喊道:“少爷,这里有火光,应该有人住,咱们在这借宿吧。”后面的人应了一声后,前面的人就跑到了门口,离得近了我就看得清楚了,这是个十五六岁的男娃,浑身湿漉漉的,应该是被刚才的雨淋的。我一看不像是坏人,就赶紧把篝火拨的旺了些,然后高声冲门外喊道:“门外的朋友,进来烤烤火把,有热水。”
我话音刚落,只见后面的那个人也到了,看年纪也就二十岁上下,是个后生。再看他的穿着打扮,应该是个大户人家赶考的,这个季节,赶考的人多。我也没在意,就招呼他们进来围着火堆坐下。而就在此时,我余光看见门外居然还站着一个人,我赶紧看去,这是个女人,也是湿漉漉的,显得楚楚可怜。我心里就是一惊,我刚刚从窗户里看到的明明是两个男人的身影,并为看到这个女人,而且我刚才邀请两个男子进来烤火的时候她并不在,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
要知道脏东西是不能进入阳宅的,除非受到了邀请,我刚要阻止那两个后生,但为时已晚,那个少爷打扮的已经开口说:“诶?你还在外面干什么,赶紧进来烤火啊。”
我一听,心道完了,今天晚上估计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