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尔代尔的人,让开!“一个声音在狂热的暴徒还没来得及攻击时就宣布道。
人群散开,让一些卫兵从他们的队伍中穿过。镇民们毫无疑义地服从了,而且理由很充分。这些卫兵们都是全副武装,装备精良,衣冠楚楚。都穿着蓝色的羊毛斗篷。一共有将近十五个人,即使是基尔代尔这么大的镇子,也是令人惊讶的。贝伦格在守卫们前进时松开了斧头的手柄,尽管他仍然小心翼翼地将武器紧紧握在手边。
“退下,“卫兵队长命令其中一个比较暴躁的镇民。他温顺的点了点头,走到一旁,然后才注意到贝伦格。“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神父急忙走到队长身边,用手指着贝伦格的方向戳了戳他的手指。“这个人侵犯了圣所的权利,在圣布里吉德的祭坛上犯下了谋杀罪,冷血无情!以圣洁的名义,必须让他为自己的罪过付出代价。“
队长的眼睛微微眯起,看向贝伦格的方向。“带他走吧。“
卫兵们在众人的鼓励下,迅速的将守护者围了起来。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不会这么做的。“贝伦格在队长伸手拿起身边的剑时说道。“我是艾斯本·贝伦格,法尔的守护者。我只听从女皇的命令。“
卫兵们听到这句话后停下了脚步,他们队长的目光在贝伦格的伤痕上停留了一下,然后转到了他斗篷上的胸针上,胸针上有银狐的标志。
“那个人是斯金纳·凯恩,黑手党的首领,“贝伦加尔继续说道。“他是个屠夫,是个罪犯,活该被处死。“
提到黑手,队长和他的一个副官交换了一个简短的眼神。
“这些都是玛格林领主的地盘。“一个卫兵带着特别讨厌的表情说道。“我们不会对某个女皇的狗退让的。“
贝伦格毫不犹豫地动了起来。在卫兵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抓住了那人的手,将他的手腕像树枝一样折断。“再在我面前侮辱女皇,我就杀了你。“
卫兵嘟囔着一连串的脏话,当贝伦格加大了对他的断腕的压力后,卫兵很快就住嘴。
“够了,卫兵队长说。“让他滚“在他的命令下,广场上的弓箭手们纷纷瞄准,他们的弓箭对准了贝伦格。
贝伦格不情愿地松开了对卫兵的控制,卫兵在他的脚下倒下,痛苦地呜咽着。
卫兵队长点了点头,弓箭手们放下了手中的弓。“不管你是不是塔拉的部下,你已经犯下了滔天大罪,贝伦格守护者。交出你的武器,交给我们看管。玛格林领主将决定你的命运。“
贝伦格权衡了一下自己的选择。他也许能冲过人群,冲到自己的马背上,但光天化日之下,他几乎没有机会斩杀玛格林领主的卫兵。这三天来,他几乎没怎么睡过觉。而且,作为女皇的部下,当地的领主很可能会比那些喊着要他血债血偿的农民暴徒更看好他。
“很好。我和你一起去城堡,不过你要是想抢我的武器,我们就麻烦了。“
队长听到这个回答后咧嘴一笑,显然是不习惯自己的权威受到挑战,但还是同意了,这也引起了下属们的叹息。“如你所愿。这边走。你陪我们一起去黑刺堡吧。“
贝伦格不情愿地把装着凯恩被砍掉的头颅的麻袋递给其中一个卫兵,跟着队长从镇上的广场上走了下来,基尔代尔的人在他身后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刚刚过了中午,他们便到了目的地。尽管经过了一个小时,但在黑云的笼罩下,大地又被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卫兵的马车在水坑里溅了一身水花,紧随其后的是骑在马背上的人。透过薄薄的雾层,可以看到一座高耸的建筑轮廓。当贝伦格和其他人穿过城堡周围茂密的荆棘和石楠树丛,城堡的特征越来越明显。
即使从远处看去,黑刺堡也有一种古朴、雄伟的气势。虽然黑棘堡绝不是贝伦格所见过的最大的城堡,但对于这样的乡村环境来说,黑棘堡还是让人印象深刻。虽然周围的土地很平坦,但附近的沼泽地和沼泽地给了这座偏远的城堡更多的保护。任何进攻的部队都很难找到城堡,更不用说发动进攻了。深蓝色的旗帜上挂着一棵落叶、流血的大树的标志,在寒风的吹拂下,被寒风吹得摇摇欲坠,无法预知即将到来的夏天。
贝伦格扫描了一下城堡的城墙,注意到了一些哨兵、弓箭手和长矛手在他们的岗位上。
“打开城门,“队长对另一边的人吼道。
短暂的停顿之后,城门缓缓打开,准许他们进入。一阵微弱的雷声在天空中回荡,就像沉睡的巨人即将苏醒,贝伦格在上面的哨兵的注视下通过。院子内的绞刑架上挂着三具尸体,引来了不小的乌鸦。在法尔城人口较多的地区,作为一个较大的城市或社区的一部分的城堡并不少见。但在黑棘城却不是这样,在黑棘城,城堡与领主控制的城镇和村庄相去甚远。看来,任何旅行的商人、农民或使者都很可能要在城堡里过夜,然后再返回路上。
让贝伦格感到惊讶的是,眼前并没有一座教堂或小教堂,这在莱因斯特是不寻常的,因为在莱因斯特,长老神的崇拜是被严格禁止的。虽然自从帕德雷格将主神的话语带到法尔之后,人们对长老神的崇拜逐渐减少,但在许多地方,尤其是北部地区,旧有的崇拜方式仍然很强。
大门在他们身后关上了,队长在信使的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然后朝贝伦格的方向点了点头。信使惊恐地盯着守护者,直到贝伦加回过头来,才使他迅速向相反的方向匆匆赶来。一个浑身沾满泥土的马夫出现在贝伦格的腰间,他要牵着他的马,但还没等贝伦格确定装着雷霆符文的挎包被安全地固定在他的身上,他就已经走到了马夫的身边。这是他不希望落入坏人手中的一个物品。
“这边走,“队长说着,男孩随着贝伦格的马消失在马厩里。
他陪着卫兵们穿过院子,走到更远的城堡里。他们一路上遇到的大多是仆人,虽然守护者注意到有几个比较低级的贵族在这里,可能是玛格林领主的客人。大多数人都很安静,或保持沉默,但有些人的言行举止却多了一丝戒备和怀疑的气息,暗示着黑棘堡内弥漫着一种恐惧的气氛。虽然他的职责经常被吸引到领主和小贵族的事务中去,但贝伦格不屑于地区纠纷。他对玛格林领主的情况了解的相对较少,但他目前所看到的情况并不乐观。
有机会的时候,我应该在边境杀了凯恩。诺**基后,她任命守护者维护王国之间的和平。理论上,贝伦格作为守护者的权力延伸到法尔五大王国的每一个王国,尽管目前的情况证明,现实中的法尔王国往往有一套更麻烦的规则。由于各种原因,他竭力不让莱因斯特王国的人参与进来。该国唯一的继承人还在襁褓中就去世了,这让王国由一个摄政王爷执政,他对享乐的追求比治理更感兴趣。一个弱小的男爵和一个强大的中央教会,让莱因斯特的领主们对这片土地施加了巨大的影响力。
漫步在城堡内的欢乐大厅里,感觉就像进入了一座坟墓,这似乎与严峻的气氛相吻合。阴影笼罩着冰冷的、装饰稀疏的房间和走廊。一阵微弱的旋律从城堡深处传来。当贝伦格的武装护卫带着他来到大殿的入口处时,声音越来越大,那是一个灯火通明的房间,里面聚集了许多城堡里的客人。
“在这里等着,“卫兵队长严厉地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