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风池点了点头,道:“我帮你!”
啪!
其实他很想说,这个地方真的不高,他自己能跳下去,真的不用她帮忙的。可是风池就是太热情了,一巴掌就把他拍了下来,造成他现在依旧躺在地上间接性抽搐。
看着风池离去的背影,花蝴蝶突然不想起来了,他是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她的胳膊就没有他的粗,为什么力气会这么大?
想他花蝴蝶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遇到这个疯子他那男女老少通吃的美貌居然不起作用了!他这算不算是内外都受了打击?
一阵风刮来,带来了阵阵油烟味,花蝴蝶猛吸了吸鼻子,这味道怎么这么熟悉呢?
突然,一个激灵,慌忙跳了起来随便挑了个方向撒丫子逃窜了起来!
“少主,少主……您别跑啊!”
一道河东狮吼传来,花蝴蝶撂得更快了,‘咻’得的一声就没影了。
呼!柳如花双手叉腰连连喘气,心里那个郁闷啊,她家少主那两条腿可是越来越有劲了,一次比一次撂得快了。她都逮了他大半年了,也没有逮住,真见鬼了!
男人啊,真是让人捉摸不定。
想当年她长得四大五粗那冤家不肯娶她就算了,家主给少主选的对象明明就是一个可人的温婉人儿,少主居然也逃了,宁愿在江湖上当那虚有其名的采花贼也不肯回家。
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柳如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还是先弄点吃的吧,这一路追都要饿死了。
拍了拍肚子,柳如花转身离去,人生最大的爱好莫过于下厨做出几个小菜,只是少了爱人的陪伴,只能自斟自酌。
当年那个偷菜贼哦,估计早娶了媳妇下了崽吧!
啊啾!
半夜起床撒尿的王坤摸了摸鼻子,刚打喷嚏的时候怎么好像听到小花的声音了,看向某处内心一阵怪异。
这样想着,王坤提了提裤子向可疑之处走去,四处张眼望了望,却没有半只影子。心道:难道我睡糊涂了?遂摇了摇头,向自己的房间走回。
夜很静,月亮依旧害羞不知藏在何处,此刻的天空只有点点不甚光亮的繁星,虫儿偶而吱叫几声。空气中一弥漫着一股三月特有的潮湿,在黑夜的映衬下化成一片黑幕,将整个城镇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
一个黑影从角落中快速闪进神医府邸中的药房。
也许是夜太暗的原因,除了那一双明锐的眼神,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似乎在寻找些什么。寻寻觅觅,几乎将整个药房翻了个遍,似乎也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微微叹了一口气,黑影转身准备离去,却在转身的时候衣摆不小心带落放在角落的小板凳上的药瓶。花瓶滚落在地上,虽然没有摔碎,却发出了一声清脆的落地声,寂静的深夜让它听起来极为清晰。
那双锐利的眸孔微缩,额角几道黑线滑下!
本想将其捡起查看,耳朵微动了动只得慌忙转身离去。什么样的人居然会有这样的习惯,将药放在角落的小板凳上,如此阴暗的一方,谁又会去注意?
“是谁!”
随着一道轻喝,一道黑色身影出现在药房门口,不同的是他没有蒙面,衣衫也有些不整,而不整的原因是他胸口那一致使的伤口,他是问枫。
二人四目相对,一人率先拔出了剑,只是另一人根本无心应战,只是瞥了一眼问枫便转身快速离去。
若是平时,问枫或许会追上去,只是此刻他正受着伤,刚才拔剑的动作已经拉扯到他的伤口,本就没有愈合的伤口微微湛出了血印,踉跄了几步。
一个白色身影小心扶住了他,皱眉问道:“怎么了?刚醒就跑出来,你不要命了?”
问枫没有看七祈一眼,摇了摇头,伸出一只手指指向药房:“我没事,刚才有人进了那个房间。”
今夜无眠的人很多,七祈同样无眠,也因为无眠他才想要去药房弄药,谁知道刚来到这便听到一声轻喝,紧接着便是这个人踉跄要倒,出于好心伸手扶了他一把。
“有人进我的药房?”七祈看向门口那两个睡死的下人,皱了皱眉,松开了问枫的手走了过去,毫不客气的踢了过去,也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大的火气。
“快点起来,再不起来老子让你们下半生当和尚!”
问枫眼皮跳了跳,朝四周看了看,再看了看前面那三人,终是转身离去。他觉得现在的自己还是不要招惹这个人比较好,至于茅房……既然找不到那边的马房也应该可以解决的。
问枫离去后,七祈也发现了二人的不对,似乎被点了睡穴,无奈之下只得大叫一声:“师叔,救命啊!”
救命?出事了?还未完全熟睡的王坤一下子蹦了起来,提着裤子就冲了出来……
真是……一屋子变态!
不远处的问枫嘴角猛抽了抽,忍不住捏了捏鼻子,身上的伤好像也不那么疼了,也不知道这家伙给他吃的是什么药,臭得连他自己都受不了!
可谓奇臭无比!
最难忍受的便是一泄千里,泄个没完,感觉都快要虚脱了!
好不容易才擦完屁一股站了起来,脑袋一阵阵发晕,也不看身后那一堆产物一眼,摇摇晃晃的往自己的房间走回,倒在床上昏死过去。
“草,哪个吃饱了撑着,居然跑马房拉屎……”
一大清晨,马房便传来了骂骂咧咧的声音,经细询便很快得知原因、原来,看马的小厮一大早便去给马添草,人比较懒,想快点喂完,抱的草也就多了点,看不见路。想到平常除了自己也没有什么人会来,熟悉的他便不甚在意。
尽管知道自己脚下踩了一堆软塔塔的东西,虽然疑惑也不是很在意,马都拴到里面也不会跑到外面拉屎。待到喂完低头一看,只见媳妇刚给自己做的新鞋子上面粘满了黄不垃圾的东西,臭不可闻,不由得破口大骂。
其实这也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不知道那家伙吃了神马,居然会拉得这么臭。
怎么办?找媳妇洗鞋子呗!结果媳妇怒了‘敢叫老娘帮你洗屎鞋子!’拎起臭鞋子一把栽到了他的脸上,这下他的脸更臭了,可是能怎么办?自己去洗呗。
因为味太浓,虽然明明洗干净了,却还是闻到一股恶心味。
小厮那个怒啊,清理干净茅房也还在骂,骂了差不多半个月了也在骂,几乎看到黄色的都要开骂,哪怕那是一盘菜,如打不倒的小强一样强悍。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功劳,这个月府邸里的下人都吃得比较少,节省了不少的开支。
风池对问枫竖起了大拇指:“佩服。”
问枫眼神微闪,有几分狭色:“不懂你在说什么。”打死不承认那丢人的事是他做的。
药房经过仔细检查,除了有些凌乱并没有丢失些什么,可见那人定是来寻找药的,只是没有找到想要得到的药。有人断言,既然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肯定还会再来,一定要防。
七祈却无所谓,最近奇懒,已经没有什么难得的奇药可盗,药房内的东西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时兴起的产物,谁想拿就拿呗。只是谁若拿了他的药去栽桩陷害他,就要做好被他毒死的准备。
‘无毒不丈夫’这话,他可是做得相当的完美。
除了风池这个疯子变态对他的药免疫,只要他真的下得起手,他自认为没有人能够躲得过。
最奇怪的便是问枫,知道他的伤已经无大碍,七祈便催促他离去。而他却留了下来,说自己无处可去,就留下来护他安危。
七祈想到风池,只犹豫了半分便点头。
不知道是看问枫那俊脸不习惯还是别的原因,七祈让王坤做了一块银色面具,要把问枫的面容遮住。问枫也没有说什么,无声的戴上,从此便很少摘下。
至于他的出处,他没有说,也没有人去问他。
七祈原想要避开风池,却不想她率先避开,时常会感到身后有一双如狼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着他,盯得他一阵毛骨悚然,头皮直发麻,转身时却什么都没有,就算是不经意让捕捉到,她也会迅速转身过身背对着他,可他分明看到了她眼中如狼般的绿光,幽深可怕,直觉脖子发凉。
若是风池知道自己那忧郁的眼神成了狼眼,不知道她会有什么样的感想,会不会想要一巴掌拍醒前面那家伙,然后义正言辞的告诉他‘这叫忧郁’!
白日与七祈接触太少,实在忍不住的时候,风池便在晚上偷袭。
只不过她也学聪明了点,不在他的身上留下半点痕迹,心中暗想:其实这样也不错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可以等,有大把的时间等待。
倒是七祈有些不习惯,心中暗道自己是不是着了那个人的道,竟然觉得有些不习惯。
他终是忍不住开口:“你能不能不要老在我的背后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风池微蹙:“好!”
居然答应得这么爽快,七祈发觉得自己有些噎住,却不愿意去想这是为什么。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拂袖离去。
风池耸了耸肩,男人的心思真是难懂,不过瞪眼总比没有表情的好。
二个人,一个在前面走,一个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
三月的天空灰暗,下起了微微小雨,偶而一阵风吹过,带来一片重重的潮湿。雨虽小,但淋久了也会湿身,走着走着二人的方向便渐渐的变了。
烟雨朦胧的小湖亭上,王坤发了一整天的呆了,左思右想还是觉得那天晚上听到的不是错觉,实在太像小花的声音了,总觉得他的小花就在附近。
小枸子咧了咧嘴,他家老爷这些天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总是小花长小花短的叫。也不知道他在叨唠着人呢还是叨唠着这三月开的小花朵儿。
小枸子挠了挠头:“老爷,明天那贵公子估计就到了,您跟少爷说了没有?”
“哎呦!”王坤猛抓了抓脑袋,有点稀里糊涂“好像没说,那天干啥来着……我想想……”
小枸子愕然:“啥?”
王坤一拍脑门,终于想起来了,伸出一只手指:“我想起来了,那天我去……”眼睛滴流转了转,看到小枸子那张求知欲超强的脸突然就停了下来。
小枸子急:“那天怎么来着?”
王坤皮笑肉不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睛看向亭外:“那天出了点小意外。”
小枸子鄙夷:“老爷您出意外出习惯了吧。”
王坤没好气的当头给了小枸子一巴掌:“你小子胆肥了是不?居然敢埋汰起你家坤爷了是不?”
小枸子痛得呲牙咧嘴:“小的哪敢啊,只是说实话而已嘛。”
在王坤的瞪视下,小枸子的声音越来越小,只好在心里暗骂老赖头。
说话的当头,一个袭白衣边走边踢着脚下的草泥,也不知道他在嘀咕点什么,低着头便往亭里冲,只是怎么看他都是想回头咬死某个人一样。
这才刚说到他呢,这回就来了?
王坤眨了眨眼睛,虽然不怎么赞同男男爱,但是怎么看这两个都是天造一双,地设一对。要是被压的那只是后面那小子就好了,那样还有反攻雌性的可能。
被压了就不好说了,更何况那只一点都不好惹,动不动就请你喝湖水。
王坤搓了搓手,一脸奸笑:“七儿,你来得正好,有事正要找你!”
七祈没好气的喷了过去:“有屁快放!”
王坤伸手抹了抹有点可疑的脸:“这孩子真是……应该是有话快说!”
七祈:“不说我走了!”
王坤:“有有有!最近手头有点紧,你挣俩钱花花?”
七祈白了王坤一眼:“用钱砸不死你!说时间!”
王坤摸摸鼻子,用钱还真砸不死他,除非那是比脑袋还大的金元宝。于是乎,顶着七祈吃人的眼神说了个时间。
“什么!今天!”七祈惊讶,指了指天上的太阳:“太阳都晒屁一股了,你确定是今天?”
王坤:“我确定以及肯定,我真没在梦游!”
七祈:“哦,那来了通知我就是了。”
说完,七祈转身便离开了。不过是挣钱的活而已,早就习惯了。从南方走到了北方,一路‘行德积善’,虽然不是名流四海,也算是小有名气。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姚大神医给治病,是要用车拉黄金去的!
小枸子不由得感叹:“老爷,少爷是越来越干脆了啊!”
王坤一巴掌拍了过去:“必须滴,钱谁不爱?你敢说你不爱么?”
小枸子腹诽:除了牛碧,他什么都可爱!
七祈边向药房走去边寻思自己还有哪个新研究的药没有找人试过,这年头药人真不好找,米一个自愿的。也只有来治病的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让他抓来当几天药人玩玩。
可是想了很久,貌似真没有合适的药,剩下的那几个药都有点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就连他都没有办法肯定是否嗑上马上就死掉,来治病的病人,个个身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