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一起。”简单几字说的很清,却蕴含着温情。
欧阳君诺觉得这一刻他圆满了,女子的笑容似乎是良药,轻而易举的化开他的仇恨。
“哦。”苏锦夏狠狠地掐自己大腿。
心中默念一百遍,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本王出去一趟,一个时辰后回来接你。”欧阳君诺的眸子一沉在沉。
却始终克制着。
苏锦夏点点头,觉得和欧阳君诺单独相处真的是…鸭梨山大!
随着欧阳君诺的离开,大帐中沉静了,苏锦夏哼着小曲,嗑兰自瓜子,悠然自得。
忽然眼皮一动,嘴角勾起一个近似妖娆的弧度,手中银针蓄势待发,完全没有瞄准,苏锦夏指尖的银针就以划破虚空的架势冲向这次的目的地。
铺成为!深入眉心。
苏锦夏缓缓起身,很有节奏的敲击着软榻上的倚栏,敢监视老娘?要你命!
“把他拉下去问问。”苏锦夏使唤起别人来很顺嘴,更顺手。
帐外掩藏在黑暗角落的上官冥拖着自己的长剑便去干活。
从主上大人离开后他就守在这里了。
直到偷偷摸摸的贼人一针毙命后,上官冥觉得他已经没有用武之地了!
曾几何时,他还觉得这女人配不上主上,曾几何时,他还觉得自己一根手指都能碾压她。
现在他后悔了,尼玛这就是一个披着羊皮的变异狼!
太强了!
上官冥左右衡量,把那一针试想着冲他来,他躲不过。
主母大人抱大腿…
郁闷到要死的上官冥更加决定要投入主母大人的麾下。
强,就这一个字。
他服!
“母妃找孩儿何事?”离开青峰猎场的欧阳君诺运起轻功往月城最高的建筑前行。
“你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要放过他!”沈长沁在啪的摔碎一只琉璃盏后怒不可揭的质问。
胸前露出的半边圆润在她剧烈的呼吸下上下起伏不定。
欧阳君诺缓缓走到沈长沁面前,玄衣飘飘,华丽的日月宫中--
他,独成一道风景。
欧阳君诺自然知道她口中的‘他’指谁,只是这一刻他并不打算开口,更不打算安慰。
任由沈长沁拿着一切可以拿动的东西往自己身上招呼,任由她拿他撒气泄愤。
“逆子!母妃怎么教你的?不能手下留情!”
“你倒好,这次放了他,下次机会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愚蠢!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不听话的逆子!你知不知道他们当时是如何折磨你母妃的!”话说的断断续续,但无不在指责,气焰过后,沈长沁哇的哭出声来。
徐娘半老赛少女,此时她哭的梨花带雨,任由男人看了都会心生怜惜。
欧阳君诺却没有这种觉悟,眼中闪过一丝愧疚。
他不能杀父皇,纵然那个男人辜负了母妃,抛弃了他许多年。
仇恨的浸泡下依然让他下不去手,欧阳君诺觉得自己…疯了!
沈长沁哭的很大声,呼吸也很乱,坐在地上倚在身后的椅子上。
凌乱的发丝垂下,遮住了她一半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