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是更适合年轻人的世界,有灯红柳绿,纸醉金迷的生活,性感妖娆的美女,时尚潮流的帅哥随处可见。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豪车,商场广告牌循环播放的奢侈品无一不在吸引着都市男男女女的眼球。城市形形色色的诱惑,激励着有志青年蜂拥而至,每天努力在这个都市中留下自己的足迹,闯出一片天地。长时间的都市生活,大多数人都不愿意再回到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村,偶尔走在水泥路与乡间阡陌纵横的小路。即便是落日余晖,夕霞满天散发出田野大自然的清香,也丝毫不感到陶醉和浪漫。因为大家不习惯再用方言乡音交谈,更喜欢早上编织袋带几个包子急急忙忙赶公交和赶地铁上班的感觉。
冬日的北方,不管是农村还是城市,大部分的树木都是光秃秃的。大自然也用无声的语言来告诉这个城市的人们,这是冬天。城市的暖气早已开放,可是天气并不太冷,这都快要春节了,也不见大街上迤逦行走的人们粽子似的包裹,阳光和熙,普照大地。
昨晚带大家做一个公关方案,林晓瑞整夜没有睡觉,上午开始又一直和甲方对接活动的流程和细节。在办公室简单和甲方吃顿简餐,实在太困了,头晕晕的,林晓瑞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就睡着了。
杜萱收拾茶碗餐具的声音搅醒了沉睡的林晓瑞,他迷迷糊糊睁开惺忪的眼睛。
“几点了?萱子”不用看,林晓瑞都知道是杜萱。
杜萱是林晓瑞的助理兼行政、人事、办公室等各种事务。小公司向来这样,一人多用。他整天形容她是凤辣子,杜萱也确实有王熙凤操心的性格,对公司事无巨细,尽心尽力,对林晓瑞也比较体贴入微,深得他的信任。她看到林晓瑞睡着,便会轻轻的进来帮林晓瑞盖上毯子,会提醒他吃饭。
“五点多啦,你该准备准备参加你言儿妹妹的生日大趴了。”杜萱拿着个茶碗歪着头似笑非笑着说道。
“看你这表情咋那么像吃醋呢?”林晓瑞笑着说。
“你那么多千娇百媚的妹妹,我吃的过来吗?我要是吃醋,还不得把造醋的厂家吃上市?”杜萱似娇非娇,似嗔非嗔的脸微微一红。
杜萱从林晓瑞三年前成立千格文化公司以来,杜萱就跟着林晓瑞,对他的性格喜好非常了解。林晓瑞形容她是贴心小棉袄,管家婆。
想想三年前,杜萱还是空乘专业即将毕业的学生,有一次林晓瑞在执行活动的时候,她兼职做礼仪认识了林晓瑞。岁月如梭,三年多的时间转眼逝去,杜萱已经由当初那个青涩的女生成长为一个顾盼生辉的既婉约又泼辣的女生。三年来她和林晓瑞不分白昼,走南创北,一起经历悲喜欢忧,他们可能早已成为彼此的心里依靠,为此杜萱放弃了去航空公司的空姐工作。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因为林晓瑞也从没给她表白过什么。
林晓瑞突然想起今天是苏若言的生日,苏若言是一名主持人,长得很是漂亮,身材也是火辣辣的,一米七多身材,风姿绰约,走起路来也是魅惑十足,白白的皮肤,杏眼黛眉,声音甜美,主持活动也是落落大方。林晓瑞经常安排苏菲主持活动,久而久之就成了十分要好的朋友。
都市生活不单单是车水马龙,还有水泄不通!每天上下班的堵车是每个都市的标配,十公里的路程,林晓瑞开车挪了足足一个半小时,到酒店寻找车位又成抓耳挠腮的问题,还好林晓瑞车技不错在地下停车场找到两个车位空隙,只是有俩米色的小车好像在停车,反反复复的好几次也停不进车位,反而挡住了林晓瑞的车也停不进去。林晓瑞只能一次一次的按喇叭来催促着这位司机。谁知越催这个司机越打转转,雨刷器和转向灯还在交替工作。林晓瑞琢磨:一定是个菜鸟司机。
提前到场的几个朋友,一会一个电话、一会一个信息的催促,于是林晓瑞决定,趁着这个司机把车往前开的时候,一个右旋方向瞬间把车停进车位。熄火,关门,锁车,搞定,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刚走的车前面,就听见一个银玲般的声音:“哎!”他回头一看,一位美女已经站在身后。
“这位大叔,你什么意思?”
林晓瑞扭头微睨下意识的扶了一下眼镜,高挑的身材,淡青的线织时尚毛绒帽下,白皙圆圆的脸庞两侧流淌着深红的秀发,柳叶般微蹙的眉毛下又圆又大的眼睛清澈如水,白色的长款连帽羽绒服,头上戴的帽子和羽绒服上的帽子绒毛把一张可爱的脸修饰映衬的尤其玲珑可爱。
本来林晓瑞35岁了,这个年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有点尴尬的年龄,碰见个女生叫大叔,少许有点五味杂陈。不用想就知道这是蹒跚挪车不入库的司机。
“您老请讲。”林晓瑞微微一笑。
“你......,怎么说话?”女孩既生气又娇嗔。“你看看你,这里本来就不好停车,你又把车停进去了,我还怎么停啊?”
“咋不能停?就你这小车能停一辆半,我猜你是物流系毕业参加工作了吧”
“什么意思”女孩显然一脸懵懂。
“你不是在菜鸟驿站上班吗?”林晓瑞狡狯似笑非笑的说。
这下女孩听懂了,气的满面桃花,撅起了樱桃小嘴,却是更加可爱。
“我今天才拿的驾照好不好?那你说能停一辆半,你帮我停,我看看你是吹牛不??”女孩并不示弱。
“哈哈,哈哈,套路我帮你停车啊?”林晓瑞瞬间就明白了这个女孩的伎俩。
“我这十级金腰带司机可是要收费的哦!”林晓瑞决定和这个女孩逗一下。
“切!你说吧,多少钱?”女孩赌气问道。
“看你这么需要帮助,我呢?又是个热血青年,见义勇为是我的做人习惯,十块钱再给你打个折吧。”林晓瑞笑着说。
“看来你不是个黑心的商人,算啦,给你十块钱不打折啦”女孩拿出一个布艺的钱包,从里面拿出了十块钱,正要递给林晓瑞。林晓瑞微微斜看了一下女孩的钱包,里面只有一张面值一百和一张面值十元的。
“本人原则性不允许我欺负老幼妇孺,给你打个最低折扣,七七折吧!七块七毛钱”林晓瑞故作平静。并没有去接女孩的钱。
“那你找给我两块三。”她说。
“对不起,本人出门从来不带现金,都是微信支付宝付款!”他说。
“I See!老狐狸”女孩好像有点明白了林晓瑞的鬼蜮伎俩。自言自语低声嘟囔一句。
林晓瑞也似乎听到了女孩嘟嘟囔囔的说话。笑着说“你快点决定哦,不然我可要走啦。”
“好吧,好吧,加微信我把七块七转给你,行了吧,停好车我就拉黑你!”女孩无奈的说。
“你扫我,我就是挣点辛苦费,你拉不拉黑我管我什么事?”林晓瑞有一种达到目的淋漓快感,哈哈大笑道。
微信加上,那个女孩的微信名字叫“宜尔“。
林晓瑞也没有多想,那费尽心机,声东击西得来的红包也没有收,楼上的朋友都等急了,林晓瑞本来和那个女孩一起上楼的,进入酒店大堂,电梯进入酒店大堂,那个那个女孩接着电话就不见了踪影,林晓瑞就从大厅的旋转楼梯上了楼上。
林晓瑞的千格文化很多公关活动、品牌的推广都是在酒店进行的,所以对这座城市的星级酒店都很熟悉,由于刚才在酒店地下停车场耽搁的时间有些久,他无暇欣赏酒店的金碧辉煌,穿过厅里的景观带,径直向苏若言发给他信息上的包房走去。
苏若言邀请了两桌客人,大概二十人,推开门发现人基本都到齐了。餐桌上的菜品都已经摆上,苏若言的座位的后墙上也用气球做了生日祝福语。只是在苏若言的身边还有两个空位子。看见林晓瑞进来,苏若言连忙起身,欢迎。由于邀请的客人都是主持人,本地歌手演员,林晓瑞基本上都认识。略过不表,还有两个朋友他关系比较好,庆余公关的孟庆余、策划圈的创始人宋子韬,所以林晓瑞走了过去,在他们旁边坐下,和苏若言中间间隔一个座。
“我终于知道为啥若言点菜的没有点黄瓜了”孟庆余笑着对林晓瑞说。
“为啥”林晓瑞明明知道孟庆余涮他,还故作惊奇的问道。
“因为知道你会迟到,怕等你等凉啊!”苏若言说过,顿时大家哄堂大笑起来。
“我还以为你带着模特美女去公关哪个客户去了呢?”孟庆余满脸奸笑。
“这是孟总的强项,回头孟总培养的美女也送给我几个,我学习一下孟总的秒杀甲方的高招。”林晓瑞笑着把面前消毒手巾撕开擦了一把手。
“不过说真的,现在咱们新州都成“赌城”了,天天不是这里堵就是那里堵,回头天天坐地铁出行算啦!环保!”林晓瑞说。
“那是,就这还限号防PM2.5呢?天也没见蓝,车也没见少,哈哈!”宋子韬正说话间,包厢的门被推开了。让林晓瑞大吃一惊,竟然是在停车场那个女孩。她抱着一盒蛋糕。
苏若言站起来向那个女孩招招手:“来,来,来,宜尔,坐我和瑞哥中间来,我介绍你们认识。”
那个女孩也是一愣神,没说话,把蛋糕放在储物柜上,绕在苏若言的身后,伸手往后拉了一把空椅子,坐下。
“他就是你前天说的瑞哥?还可好?”宜尔轻声的问苏若言,宜尔完全不理解林晓瑞哪里好?油腔滑调,趁人之危,捉弄别人,简直就是可恶至极,她现在最想的是要看看这个叫瑞哥的男人,怎么就在苏若言眼里就好了呢?不但想不通而且好奇。
林晓瑞满脸惊奇用手指指苏若言又指指这个叫宜尔的女孩:“你们......朋友?”
“怎么啦?不可以吗?哈哈”苏若言朗朗大笑。“难道你们也认识?”
“我可不愿意认识这个无赖”。宜尔淡淡睨了林晓瑞一眼,对苏若言说。
“无赖?买嘎的,什么情况?”这次轮到苏若言吃惊了。
“我们有联系方式的。”林晓瑞忍不住笑道。
“那我不用介绍你们俩认识了?”苏若言问。
“当然介绍”“不想认识他,他是个骗子”林晓瑞和宜尔异口异声。
苏若言若有所悟,格格笑着对宜尔说:“和瑞哥你们肯定发生什么误会了,我还是介绍一下吧。”
“瑞哥,我的好朋友,老铁,知己,千格文化”苏若言低声对宜尔说。宜尔咬了咬下嘴唇,点点头,算是一种认可。
“安宜尔,新州大学第一附属医院护士,括弧,实习的,哈哈”苏若云对林晓瑞说。
林晓瑞微微一怔,正要说话。
“各位家人们,欢迎来参加若言姐的生日大趴,非常荣幸担任今天的主持人,接受前辈老师,哥哥姐姐们检阅。”林晓瑞和苏若言的谈话被主持人给打断啦,林晓瑞这才发现在这个包房里还有个小舞台,上面竟然还吊了几个帕灯。(渲染舞台颜色氛围的一种灯光),音响和话筒都有,苏若言是主持人,今天基本上又都是和舞台打交道的专业人士,自己做播音主持的,天生和舞台,灯光音响有一种亲近感,在定酒店场所的时候,这些东西少不了。
主持是个小帅哥,林晓瑞并不熟悉,可能是苏若言故意这么安排的,想借机让大家认识一下,日后有更多合作机会,所以主持人小唐穿的也很正式。西服,领结一应俱全,皮鞋锃亮、酷酷的发型。
“众所周知,若言小姐知性美丽,性感妖娆,单身贵族、今天到场嘉宾又都是她的知己、朋友、行业翘楚。现在我把话筒交给她,让她亲自表达对各位家人的感谢。”小唐说完,把话筒递给苏若言。
苏若言微微一笑接过话筒:“不知小唐同学非要在对我的溢美之词后非要加上“单身贵族”四个字呢?是鄙视我没有男朋友吗?因为他长得比较帅,我也不敢问。我想大概意思就是嫌我还没男朋友的原因吧!”
“你不是帅哥收割机吗?”不知谁插了一句嘴,引得哄堂大笑。
“说来惭愧啊,我也想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碰上个男人,本来是以谈恋爱为目的交往的,结果呢?稍微处一下,就处成哥们了。说我是帅哥收割机,倒不如说我是哥们收割机更合适一点”又是一阵大笑。
“今天是我的生日,这么多好朋友捧场,我真的非常感动,说实话,以前的人,化成灰都认识,现在是化了妆都认不出来,我很珍惜我的好哥们,好朋友,有你们真好!”
苏若言,有点动情。
是啊,在这个浮躁的城市,每一个人都在赶路,却无暇去欣赏沿途的风景。每一个心都在流浪,有时候自己都看不清自己,别人又怎么可以看清呢?在参与其中的人们早已浮光掠影!
一直到凌晨两点,大家或杯觥交错,推杯换盏,或感慨人生,或群魔乱舞,或窃窃私语,或插科打诨,都很兴奋。林晓瑞也喝了不少的酒,醉醺醺的。苏若言更是精神亢奋,看起来醉的不轻。只是安宜尔滴酒未沾,因为她和其他人不熟悉,再加上她说她吃了头孢,所以大家也就随她意了。
注:头孢是一种广谱抗生素,医学证明头孢和酒精会产生不良反应。
散场的时候,林晓瑞和苏若言喝了酒,决定把车放在酒店停车场,由菜鸟司机安宜尔送他们两个回家。
凌晨的新州市街头,天干冷干冷的,人们早已熟睡在温暖的被窝,街上偶尔经过的汽车呼啸而过,道路两旁上铺的霓虹灯招牌和楼宇光亮也仿佛被冬夜冻掉似的一般,稀稀疏疏的。安宜尔开着小车似乎技术也长进了不少。苏若言坐在后座沉沉的睡着了,偶尔还无意识的吧唧一下嘴,嘴上本来精心描过的口红也不见了踪影。
林晓瑞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一方面指挥着安宜尔开车,一遍和安宜尔聊天。
“你在一附院哪个科实习啊?”
“呼吸”
“呼吸?徐颂你认识吗?”林晓瑞问。
“徐老师我当然认识了,徐老师可好啦,你怎么知道徐老师,难道你找他看过病?”
“我像经常生病的人吗?你口里的徐老师,扒了皮我认识他的骨头。”林晓瑞哈哈大笑。
安宜尔越发对这个男人感到好奇,听这个男人说的话,他和徐颂完全很熟的样子,可是徐颂是个谦谦君子,在医院也是一本正经的为人师表的模样。而这个男人,似贱非贱的话语里无时不带着轻佻,两个完全不同性格的男人也可以做朋友?这个涉世未深的二十二岁女孩想不明白,也想不通。
林晓瑞这个男人对自己的轻浮和油腔滑调,和苏若言的关系,现在又和自己敬重的徐医生的关系都让自己如此的费解和凌乱。徐医生是医院的主治医师,那么平易近人、和蔼可亲,怎么和这个人扯上关系?
苏若言在熟睡中无意中碰到了后窗的电动开关,一阵冷风吹进车里,三个人一个寒噤。苏若言也从熟睡中惊醒。
“啊、啊、啊”苏若言大喊起来。“我家里的钥匙呢?”
包里和身上的口袋里都找一遍,打开后座车灯也没有找到。
安宜尔在医院住集体宿舍,今天本来也准备住苏若言家,这样一来,也就去不成她家了。于是三个人决定去林晓瑞家里迁就一晚。安宜尔虽然有些不情愿,却也是无可奈何。
“一起去参观一下瑞哥的瑶台银阙吧。”苏若言对安宜尔说。“瑞哥做饭可好吃,咱们可以再宵个夜。”
三个人一路把车开在林晓瑞家的楼下,苏若言清醒了不少,刚下车走路,还有些趔趔趄趄,林晓瑞上前搀扶上去。
安宜尔锁车,赶忙跑去摁电梯。
林晓瑞住十七楼,打开房里的灯光,安宜尔快速的整个扫了一眼,房间不算太大,两居室,简约的装修,桃木的地板,虽然不是一尘不染,但也不是十分的凌乱,只是客厅有点不像客厅,虽然也有沙发茶几,最显眼的是有个白色的书桌,后面有个大书柜,柜子的空格里摆满了书籍。在安宜尔心里突然涌现出一种别样温馨的感觉。
“想吃什么夜宵?我来做。”林晓瑞很是温柔的说。
“红酒,烧烤,鸡蛋面!”苏若言有些调皮。“你们做吧,我得先洗个澡。”说完径直向次卧走去,完全是自己家的感觉。
安宜尔有些拘谨,跟着林晓瑞来到厨房,准备打个下手,她还没毕业,完全不知道怎么做饭,手忙脚乱的。
“你还是别添乱啦,出去休息吧,想吃什么告诉我就好啦。”林晓瑞基本上是命令的口气。
“嫂子不在家吗?”安宜尔答非所问。
“嫂子?哈哈”他笑了起来。“你觉得我像是有老婆的人吗?出去休息吧!做饭是要有点神秘感的”。
安宜尔看了一眼林晓瑞,微笑了一下,轻咬一下下嘴唇,有些欲言又止,走出了厨房,来到了客厅书架旁。
她有些惊奇,书架上的书简直是五花八门,放的也是鱼目混杂,中外名著,趣闻杂志,她竟然惊奇的发现还有医学书籍,什么人体解剖学、内科学,外科学,儿科学......只是有些泛黄。
苏若言洗好澡出来,林晓瑞已经把夜宵摆上了餐桌。并且打开了一瓶红酒,烤的鸡柳,鸡翅,还有一盘三文鱼刺身,一个水果拼盘,还做了一个黑胡椒披萨。房间暖气效果很好,安宜尔也早已把白色的羽绒服、帽子脱下挂在衣架上。林晓瑞看了一眼安宜尔,淡青色的高领毛衣衬托出吹弹可破的瓷白脸蛋,将近熬了一夜,似乎并没有在她的脸上有任何的印记。
苏若言把湿漉漉的头发随便盘了一下,坐在餐桌旁。
林晓瑞早已倒好了三杯红酒。苏若言穿了一件粉色的浴袍,缓缓走来,散发着一阵妩媚妖娆沐浴露和体香交织的香味。
“这会不说吃头孢了吧?”林晓瑞歪着头,笑看着安宜尔。
“行,我不说了,陪你们喝点。“此刻的安宜尔也比较放松。
“宜尔在上大学的时候,我们就好熟的,我做主持的时候,有时候甲方找礼仪,我都是让宜尔帮忙,人漂亮不说,还可好。”苏若言说。
“宜尔室家,你家人一定想你做个温柔若水、贤妻良母的女子。”林晓瑞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对安宜尔说。
“我突然发现你好有文化啊,把我的名字能解释出来的可不多见。”安宜尔笑着说。
“瑞哥可是策划很厉害的人物哦,没有他不懂的。风流才子。”苏若言哈哈大笑。
“那是,哈哈,我还懂得灌肠、导尿、插胃管呢!”林晓瑞也是哈哈大笑。
“你大学是学医的?和徐颂老师是同学?”安宜尔显然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孩,瞬间就猜了出来。
“大学他是睡在我下铺的兄弟,现在他是我楼下的兄弟,他家就在我楼下16楼。”他说。
“咱们吃饭能不能说点开心的事情,你们说的好恶心,来,干一杯友谊的小酒。”苏若言对这个话题有点排斥。
碰了一下杯,三人一饮而尽。
天蒙蒙亮的时候,林晓瑞两夜基本上没睡,哈欠连天,苏若言也瞌睡的不行,本来让苏若言和安宜尔睡次卧,结果安宜尔也没睡,林晓瑞、苏若言一人睡了一个卧室。
安宜尔一个人在客厅沙发上,不知道什么原因,她毫无睡意,脑子有些凌乱,空白。从昨天晚上到今天,发生的这些,林晓瑞很多都让她想不明白。房间里两个卧室,另外一个卧室完全就是一个女生的闺房,安若言像个女主人,竟然在林晓瑞的家里还有安若言的睡衣,卫生间的浴房里女性用的沐浴露,洗面奶什么的一应俱全。而安若言和林晓瑞的关系似乎又很清白,一个女孩子怎么能随便在一个男人家洗澡呢?而且是毫无违和的方式,一切那么顺其自然。这对于大学连个男同学都没有的安宜尔来说,太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