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熟识的目光将自然注视,它没有时间的概念,也从不区分黑夜和光明,在悠长的单向轴线上、在一个混沌深邃的统一体中广大浩漫。色调、味蕾和声音相互应和,新生和枯败,柔和与坚硬,明朗与阴暗...无极无限,涵盖万物,如同人类先民最古老的歌谣,苍莽混厚、激昂。阳光给风云涂上火色,翻涌的海浪混合着天上的形象,大地以隆重而神秘的方式塑造高山绿野,宏大丰富的乐章千变万化、亿万模样。
我的眼中反射出自然的多彩,蓝天、绿野、鲜花、海湖鱼虫、飞鸟走兽...我在平静的春日中悠游,如阳光轻抚的一棵草,风中飞场的一粒尘。我看见春天的原野幸福的伸向远方,明朗慵懒的太阳照得它神迷目眩,自然奉献出清新的绿叶,香嫩的花朵,勤奋强健的男人,温婉睿智的女人。田园在我的心中和海洋在水手的心中,草原在牧羊人的心中一起歌唱。
沉睡在身躯中的印记如烟筒冒出的烟云在天空摇曳,亚洲,欧洲、非洲...是同一个世界,人在自然之中居留,相同的精神,相同的追求,万物和人精力一样旺盛,在赤日中痴迷,在广袤的绿野奔跑,在深邃的大海远航,在巍峨的高山站立...无论在那里,人的双臂欢快地拥吻自然的荣光,人的灵魂大口地痛饮自然的芬芳、色彩和音响。我要将我那酷爱陶醉的脑袋埋进松软的泥土中,我要将我微妙的精神悬挂在天空的云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