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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州城,标准的5678线小县城,人口不过三四十万,却是全国最大的中药材交易市场。来来往往的车辆多是三马子,拖拉机和大小货车。会场附近,数百个骑着小电驴儿的中间人,在摊位和摊位之间来来往往,在客商和客商之间相互周旋。到处洋溢着一股独特的药都市井气息。
“咚咚咚......”拨浪鼓响起。
黄胶鞋七分裤,中山上衣擦脸布。赵汉卿肩上扛个扁担,吊着俩箩筐,在拥挤的药市上转悠。
刚进会场,没走几步就有人上来问价。
“小伙子儿,藕多少钱儿呐?”
“五块。”
“五毛行老白?”
“滚!”
“好嘞哥。”
转悠了一上午,到中午一点多也不过才将将卖了十来斤。
找了个没人的墙根儿,蹲着吃着两块一个的烧饼卷凉菜,一双黑丝美腿,停在了赵汉卿的跟前儿,高跟鞋上两颗黄豆大的钻石反射着阳光,着实刺眼。
黑丝美腿蹲下来,递给赵汉卿一瓶水,一只白皙细腻的手搭在他肩膀上,声音酥到骨头里。
“哟,小哥哥,给我吃一口好不好嘛!”
赵汉卿抬抬头又低下,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俊俏的面孔,眯着眼,看的女郎心里一动。
“有事说事。”
“哎呀,小哥哥,你多少钱一次嘛?!”
“打打杀杀,很讨厌!”
美腿女郎显然是愣了一下。
“哇哦,小哥哥,你好聪明耶,是不是看妹妹长得好看,调查过人家啊!?”
“昨天你混在人群里,一个柔柔弱弱的的姑娘,裹的那么严实,看我打架倒俩眼放光,傻子都看得出来你有事情需要我帮忙。还有,你岁数应该比我大。”
“小哥哥,小哥哥,人家出的价格很高哟!”
“能有多高?再高,能高的过法律吗?”
“自然是不可能高得过法律,但是却是在规则之下。”
“说来听听。”
“塞铁国,年末31号,华人商会比武大赛,合法的,前五名给你50万,你运气好能拿第一的话,给你100万,美刀哦!”
“听起来很诱人,我也确实很缺钱,只不过有心无力,恕不奉陪。”
女子一愣,急切道:
“呃......为...为什么?条件是不够优厚吗?我...我加钱,我加钱,前五名100万,第一名200万。”
“出价不错,应该可以在国外雇佣到更专业的人吧!”
“他们?哼!有奶便是娘,说不定又临阵倒戈呢!不靠谱,相比之下妹妹更看好你耶!”说着,女郎的嘴唇靠近赵汉卿的耳朵,魅惑挠人,“况且,小哥哥应该还是第一次吧?!”
“那我如果还是不同意,你会不会加到300万400万500万啊,嗯?呵呵......”赵汉卿依旧满脸微笑。
“你貌似高估了我的耐心。”女子有些愠怒。
“求人,就特么要有个求人的态度,我虽然不是个人物,但你需要给别人一个认真的,求人的态度。”赵汉卿收起微笑,抬起头,肩膀使劲一甩,冷冷的说到。
“起码,先把你的手给我拿开!”
“嘤嘤嘤,小哥哥你好坏哦,人家长得不好看吗?这么凶!”女郎放下手,故作委屈。
“也算得上是倾城倾国,祸国殃民了。”
“那你就帮帮人家了啦,人家给你想要的,什么都可以哦!”
“我没有身份证,甚至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更别说出国用的证件。”
女子见此事有门,态度再次亲昵起来。
“我来搞定!你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肯帮人家嘛!”
说着
女郎撕下一点赵汉卿手里吃剩的半个烧饼尝了尝。
赵汉卿喝了口水,思忖良久。
“生意,我接了,交定金。”
“多少钱?10万刀郎够不够?”女郎有些兴奋,说到。
赵汉卿微微一笑,大手一指:
“把这两筐货买了,算你570。”
女郎一愣,没反应过来:
“嗯?什...什么?”
“紫色的,女孩子要自爱。”
赵汉卿从女郎的两峰之间夹起一包女士香烟,抽出一根径自点上,长长吐出一口烟雾。
“我...我叫梅玲珑!”女孩提提胸衣,脸色一红。
“箩筐送你了。”
“嗯???”
“我得去买个手机办张卡。”
“我该给你叫什么?”
“让带家伙什吗?”
“冷兵器可以。”
“一共570谢谢,只要现金。”
“600不用找了......”
“明天应该还有几筐”
“啥?”
“尽快办好证件”
“可是......”
“叫我赵老三吧!”
......
......
与此同时,一架从华夏国起飞,经毛子国,到塞铁国的航班正准备起飞。
头等舱里
“梦臣少爷,咱们云家的打手找着了。”一个唐装老头恭敬地对个年轻人说到。
“哦?从哪里找的,叫什么?”这个叫做云梦臣的公子哥,一身白色西装,翘着二郎腿,看着报纸,没有抬头,慵懒说到。
“就从咱们江浙省老家找的,新生代的高手。”
“哦?真特么有趣,华夏国内也有高手吗?呵呵!”
“呃,这个,少爷,他是长拳世家,明家的人。”
“我管他什么长拳短拳,垃圾传武。”云梦臣放下报纸,只见他白面如玉,嘴唇朱红,算得上个美男子,却是满脸傲然。
“你让他滚蛋,把报纸这个叫...麦克西的美刀国拳王找来,五百万,一千万,你去给我挖人。”
“可是,云水小少爷和云烟小姐,已经把明春师傅带到了塞铁国,这......”
“那就让他做替补,10万块美刀,干就干,不干滚蛋。还有你,老严,别他妈以为你当了几十年老管家,就处处替我做决定!记住,云家,马上就是我来做主!”云梦臣一脸冷峻,揪着老管家的衣领,恶狠狠说到。
“是...是...少爷,没有下次了。”管家老严喉咙哽咽,一脸的哀色。
两人刚扎好安全带,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呦呦呦,这不是云梦臣,云大公子嘛,火气够大的呀,啧啧啧......”
又是一个白色西装男子走进头等舱,来人长相帅气,身材瘦削,像极了唱戏的奶油小生,就是说话的语气实在有些欠揍。
“我当谁呢,原来是木知文,木大少啊,怎么,去年输给我200万,这次又要去参加比赛啊?!”
云梦臣嘲讽到,忽然一拍脑袋:“哦!对了,我记得你老爸木殇年去年亲自上场,想着就走个过场得了,结果被打的半身不遂,不是说再也不参加了吗?怎么,这次要让你老爸拄着拐杖上吗?啊?哈哈哈哈哈......”
“你......”木知文被气的语塞,却又无可奈何,“天道好轮回,告辞!”说完便转身离去。
云梦臣笑容还没完全收起来,就忽然转头,眼珠子来回乱转,对着老管家一脸阴森:
“查他,查个底儿掉。”
“是,少爷!”
......
......
回家路上,天色阴沉,快要下雨,老温头赶着驴车,苏三兴致勃勃地研究着赵汉卿200块钱买的二手华威手机,手机号自然是50一张还送话费的烂号卡。
......
“破人破命破衣裳,好叔好婶好心肠。卖身卖命卖奴才,葬天葬地葬爹娘!”
刚过沙河大桥,一首《破败郎》传入耳朵,悲惨无力,凄凉断肠。赵汉卿跳下驴车,让二人先行回家,自己却是寻着声音走去。
只见一群村民围着个乞丐你一言我一语,乞丐不停地磕着头。
“真可怜啊!”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别瞎说,听说是前些日子他爸妈上房顶修天线,结果遇上打雷咧,天火,连人带房子什么都烧咩了。”
“烧咩了?哈他卖身葬个什么诶?”
“哈谁知道诶,问他什么都不说,吃滴喝滴都不要,揍是要两口棺材。”
“人都烧成灰儿咧,还要个鸡毛滴棺材,散咧散咧,回家吃饭,我看他是疯咧!”
人群散去,唯独赵汉卿还站在乞丐面前,乞丐仍旧不抬头,自顾自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