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宴爆炸案成功侦破,除了奚佑安再得盛宠外,司马萧也因大理寺审理有功,从大理寺少卿擢升为大理寺卿,所以特意攒了个酒宴答谢他二人,美其名曰“庆功宴”。
“来,案件能顺利侦破,多亏了二位协助,尤其是奚大人,在下不会说恭维的话,都在酒里了,敬二位一杯”司马萧说完,仰头一饮而尽。
奚佑安见状也痛饮了一大杯。
“大家都是朋友,说什么谢不谢的,我也干啦”悠然端起眼前的酒杯,饮了一小口,火辣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滑下,瞬间浑身都暖烘烘的,她不怎么能喝酒,一杯酒两三口才喝完。
司马萧见她不怎么会喝酒,贴心的为她又叫了一壶。
“这是花间醉,说是沁芳居的招牌酒,据说是十多种花蜜酿成的,你们快尝尝。”司马萧边说边为她斟满一杯。
“花香的柔润混合着高粱的醇厚,果然当得起招牌酒,只是还有一丝细腻的口感,不知道是什么”奚佑安闭着眼睛抿了一小口,他觉得很意外,这种现代的果酒,没想到在古代时间居然能喝到。
悠然沉默的喝完了这杯酒,他们不知道这花间醉是她发明的酒,几年前自己创立沁芳居,市面上卖的都是男人喝的烈酒,她就决定要酿出一款女人也可以喝的花果酒,奚佑安喝出来的细腻口感就是因为加了蜂蜜和桃汁。
三人在沁芳居的雅间内,推杯换盏,从朝堂轶事聊到坊间八卦,欢声笑语,好不热闹。席上的各位渐渐地都有了醉意。不知不觉话题竟谈到了叶家谋逆案。
司马萧开口道:“叶家谋逆案如今闹得满城风雨,街头巷陌议论纷纷,可这其中,我怎么就想不通呢,叶将军满门忠烈,陛下对他寄予厚望,投靠韶国对他有什么好处,为何这般自毁长城,可惜可叹啊,那叶老将军戎马一生,临了竟落地这般下场,可见皇家本无……”说着不住的摇头叹息。
情字还未说出口,被奚佑安按住肩膀打断,怕他再说什么浑话,连忙给他灌了一杯酒“司马兄慎言啊,来来喝酒,朝廷之事不是我们今日话题,奚某知道司马兄耿直洒脱,但许多事情都不似表面上那样简单,我们做好臣子本分事即可,今日之言,切莫对外人道”
听完他的话,司马萧也意识到失言了,下意识四下张望,见没有酒侍在场,这才放下心来,长呼一口气。
“多谢奚兄提醒,是在下失言了,对了,你们也别司马司马的叫了,如今大家都是朋友了,你们唤我的表字即可,恒音”
铛的一声,奚佑安的手里的酒杯一个没拿稳滚落到桌上,他又惊又喜,睁大眼睛,一动不动望着司马萧,脸上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恒音?你是司马恒音,你不是司马萧吗,原来你就是司马恒音”他兴奋的走来走去,拍着手不断重复这句话。全北渊找了两年,都没有找到这个司马恒音,原来竟是司马萧,这个未来要成为他曾曾曾曾曾祖父的人,如今终于出现了。
他的这一反常举动让司马萧和悠然都疑惑不已,司马萧看向悠然,她也不解的摇了摇头。司马萧是在想不明白为何想自己的表字让他反应如此激烈,诚然自己的表字除了父母亲友没有人知道。
奚佑安重新坐下来,误打误撞找到了司马恒音,让他浑身热血沸腾,他的目光在高悠然和司马恒音身上不断游移,不过现下她二人并未有爱情的小火花,自己下一步的计划除了保护高悠然,就是撮合他俩的好姻缘,一想到自己曾曾曾曾曾曾祖父母将有自己撮合,虽然很别扭,但这说不上来的刺激油然而生,他不禁嘴角微微弯起。
悠然哪懂他的想法,见他这幅古怪样子,前些日子还说喜欢她,今日对司马萧如此感兴趣,还这么古怪的笑莫非?他要男女通吃!想到这她一阵恶寒,努力摇摇头摆脱这个狗血的想法。
一更三点暮鼓马上要敲响了,霄禁马上要来了,奚佑安一边扶着醉醺醺的司马恒音,眼睛余光注意着走路趔趄的悠然。
这两人,酒量忒差了!尤其是司马恒音,疯癫上来,一会笑一会哭。
“佑安兄,你真是好样的,在下佩服你,什么都懂,哈哈哈哈,什么都懂”嘴里嘟囔个不停。
“我也厉害,我还高升啦,我十八岁考中进士,殿前一试名满全国,在大理寺做少卿,一做就是五年,五年啊”说完竟小声呜咽起来。
奚佑安好容易连哄带拽将他送上马车,吩咐随从将他送到大理寺好生照料,自己带着悠然回了重镇司。
哪知司马恒音醉意上来不是昏睡更是更加兴奋,马车才走了一里路,正好路过芙蓉江,他就闹将着要下车赏月,随从拗不过他,又不能打晕了捆住,只能放他下车,嫌弃随从碍眼死活将他赶走,一个人歪歪倒地朝芙蓉江边的芙月亭走去。
冷冽的江风吹来,将他的醉意消减了几分。他顾不得凉,坐在亭中的石凳上赏月,今天是八月十七,月亮将一切附上一层白霜,江边的雾气腾起来像是笼罩着薄薄的轻纱,远远的他好像瞧见一个姑娘走来,江风吹起了她的长发,遮盖了半边脸。
“咦?悠然,你没走啊”他热情的招呼对方。
“来一起赏月啊,你看今晚的月色多美啊”他歪着头,手指指着月亮。
奚佑安这边也并不顺利,醉意上头让悠然失去了意识,只得从马车上将她一路背到卧房,她整个身子伏在他背上,软绵绵的让他丝毫感受不到骨骼的存在,她其实很瘦,但是胜在骨架小实际上也很有肉感。
小心将她放到床上,吩咐朝雨给她打来一盆水,奚佑安浸湿面巾小心给她擦拭,他擦的一丝不苟,从脸庞到脖子再到手臂,仿佛在完成一件精雕的工艺品,期间躺在床上的她也并不安稳,活像一只虾子动来动去,醉酒之后的难受让她双眉间始终拧着。
他端起刚准备好的醒酒汤,舀了一小勺送到她嘴边,悠然并没有要张嘴的意思,下意识的抵抗。
“唔~不要喝,悠然不要喝药,阿娘不要喂药”嘴里含混不清的说。
奚佑安安慰她道“乖,不苦的,喝了就舒服了”
这句话说完好像产生了魔力,悠然张着小口听话的一勺一勺喝完了。一碗汤见底,奚佑安准备俯身为她掖好被角好离开。不料他刚一俯身被悠然一把抱住,一个不留神他失去了重心跌在她身上,唇边传来温热的触感,竟是不小心亲在她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