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你不松开就自己下去吧。”
南荣语毕,我抱着树的手脚自动就松开了,然后就是失重感袭来,眼前一番天翻地覆之后,我手脚发软的坐在了地上。
好半天缓过来,我扶着树巍巍颤颤地站起来,南荣一副嫌弃的样子站在一边。
握草,要不是你戏弄我,途中松手了,我会吓得一魂出窍二魂升天地手脚发软?
鬼修,鬼修了不起哦,涂鸦南荣,你们就是仗着自己是鬼修,等着吧,我黄靖朝迟早也会成为鬼修,让你们昂首仰望!
“恢复了?”
“好一点儿了。”
“那就走吧。”南荣手握成拳,对着前方缓缓张开手掌,前方对应的被撕裂出一面一人高悬空而立的水镜,波澜缓缓。
南荣抬步走进去,水镜的波澜盈盈流动,如银河中闪烁着的星子。
我自是无他去处,又没有自保能力,现下听他们说冥界又乱,只能他们带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了。
穿过水镜,来到一处威严的殿宇里,空旷得很。南荣转身看着我,他说:“以后,除了在地府里,你都得寸步不离跟着我,知道吗?”
空气忽然静默,我睁大了眼睛和他对视,良久,我开口问:“你和黄靖朝的时候什么时候能解决呢?”
“不知道。”
“我...”话到嘴边,踌躇了好一会儿才说出来:“我想成为鬼修。”
“你没有这个天赋和资质。”南荣立刻拒绝。
“黄靖朝是没有这个天赋和资质,可我一定有!”我笃定地说。
南荣不屑的眼神扫下来,又要开口,估计还是拒绝的话,我紧接着又说:“黄靖朝除了没有成为鬼修的资质和天赋以外,她所有方面都是优秀的,而我,说不定正相反呢!”
他依然是拒绝的表情,一言不发的看着我。
“我知道在你眼里我很差劲儿,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对于你而言,是不能出事的吧。”
南荣的眼神忽然变得阴沉了些,我更加确定我的猜测,说话也放肆了些:“我也不想总是要别人保护,成为拖累被人嫌弃,所以我成为鬼修,不管怎么说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他的眼神很渗人,我的心里压根儿没底,但是我孤身一人在冥界,没有人会永远在危急时刻赶到营救我,我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说完了?”
“说完了。”
“既然你不死心,那就给你个死心的机会。”南荣说完就朝门边走。
我赶忙跟上:“这是你答应的,不许反悔!”
跟着南荣穿过长长的高墙宫廊,七拐八拐地走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来到了一处疑似演讲堂的地方。
房间大而空旷,大门正对着的是一处圆形高台,两侧有楼梯,圆形高台上有一块1.3米左右高的方形石柱。
“这里是地府测试新人天赋和资质的地方,你到高台上去。”
“哦。”我听话的走到高台上,在方形石柱旁边站定,我问他:“然后呢?”
“你仔细看看石柱四面有什么,慢慢看一遍,看到什么都不用告诉我。”南荣在台下负手而立,神色难辨。
“我能摸石柱吗?”
“可以。”
这个石柱上面很平整干净,一条石纹都没有,手感光滑如玉。我仔仔细细地把石柱的四面都看了一遍,但石柱四面光滑得跟镜子一样,除了在上面看见了我自己以外,并无其他。
不过四面看见的我并不同,第一面的我懒懒散散地趴在桌子上打着哈欠,桌子上被我趴着的好可以看见是一张白纸,上面素净地什么也没有。
第二面的我被书本环绕,各式各样的书都有,我在书海里闭着眼打坐冥思,很是认真。
第三面的我身处繁华都市,灯红酒绿的快节奏生活迅速略过,我茫然地站在街上不知所措,白天黑夜不断变幻。
第四面的我,就是此刻的我,但石柱上却不止我一人,我的背后站着黄靖朝,和我冥界梦里看到的一样,除了朝天的素面以外——及腰的长发梳着复杂的华丽发型,身上带着闪亮的首饰,以及涂得精致不同图案的手指甲。
我看完了四面石柱,就退了两步站在一边:“我看完了。”
南荣微微颔首,石柱极速旋转起来,大约几秒钟的时间,石柱停下,正对着南荣的一面,石柱上亮起了微弱的白光,渐渐变得越来越亮。
石柱上白光最亮的时候整个讲武堂都照亮了,但没维持3秒就弱了下去,随后渐渐消失。
“我的测试结果怎么样?”我怀着忐忑的心情询问南荣,他依然保持着一副神色难辨的模样,对于白光的出现完全没做任何反应。
听到我的问话,南荣转身朝外走去,声音极轻地回答:“虽然差,后期努力些还不至于太弱。”
心情一下放晴,我直接跳下圆形高台,追着他出去:“救命恩人,等等我!”
“在地府里,你直接唤我名字。”
“你的名字是南荣吗?”
“南荣为姓,名殊。”
“南荣殊?我叫你南荣大人吧,直呼你全面感觉怪怪的。”
“随你。”
跟着他又一路走回之前的殿宇里,路上我说:“南荣大人,之前抓了我的人说,现在冥界乱了地府倒了。
“现在冥界是出了些小乱子,地府无事。”
从那天以后,我就在地府里待了下去,南荣殊很忙,一周见不到一次面。我被南荣殊安排到了地府的鬼差训练营里,一边训练强健的体格,一边学习成为鬼修的基本知识。
成为鬼修不难,只要能够感受到冥界的鬼气,并吸收入体内就算入门了。
冥界的人和鬼都不用呼吸,也没有呼吸的必要,普通人和鬼身体会收到冥界的鬼气滋养,鬼修则是将鬼气吸收进体内成为自身的力量。
其他五界的生灵只要没有高深修为,误入冥界基本是死翘翘,不仅肉体被腐蚀,魂魄也会灰飞烟灭。
在地府待了一个月的时间,我遇到了又在找禾栀的西装男人葛乎。可惜相遇并不美好,我被他一脚踢到墙上,身体就跟散架了一样,血都从喉咙里冒了出来。
“咳咳,你神经病啊,我都不认识你。”
“禾栀呢?你把她抓哪儿去了?”
“我都不认识你说的禾栀,我抓她做什么。”
西装男人红着眼睛,完全听不进我说的话,他问一句我答一句,他就踢我一脚。
疼到神志不清,这一个月的魔鬼训练,就算成了鬼修,在这些地府办公的鬼里,完全没实力,我还是那个被残虐的渣渣,WK!
“南荣大人救命啊,这里有个神经病要杀人了,咳咳...”我靠着墙,被这个西装男人踢到还手之力都没有,躲都躲不开,麻蛋!要魂飞魄散了。
“你要是不说出禾栀的下落,我可不管你是不是谁的人。”
大约被踢了十来脚,我的眼前一片黑暗,看都看不清东西了。这个西装男人好像只要提到禾栀,智商直接变负数。
“你要是杀了我,你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禾栀的!”好话不听,我也只能威胁了。
葛乎停了脚,“黄靖朝,你敢动禾栀一根毫毛,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