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到线索了吗?”我端正地坐在椅子上问他。
南荣殊:“死去的那七人是鬼,已经入了轮回,都是外务殿的打杂弟子。”
“没了?”听南荣殊短短说了一句,就没了下文。“就这么点儿线索?”
“是啊,我就这么点儿线索,你呢?”南荣殊看着我,示意我说说出我得到的线索。
“魂皮上的画像很逼真啊,你觉得跟我有几分像?”
“盛帛滔和你说什么了?”
“我觉得画像上画的,和我有八分相似,素颜都不画出来,差评。”
“这就是你的线索?”
“是啊,这是我的线索,盛帛滔告诉我,他知道凶手是谁,但没说名字,只隐晦的说我应该知道,我让他约凶手下午在侧间和我见面。”
“我和你一起去。”南荣殊立刻做了决定。
“我一个人去。”说着,我坚定的看着南荣殊。
“你就这么笃定凶手不会伤害你?”我和南荣殊四目相对,各不退让。
“我一个人去,不会有事的,毕竟凶手做了这么多事情,不就是想引我来双玄宗吗?”
“这七具魂皮你没看到吗?引你来双玄宗的目的,难道不是杀了你吗?”
“七具魂皮上的伤口干脆利落,一刀毙命,一点被折磨的痕迹都没有,凶手引我前来肯定不是想杀我,不然我之前在双玄宗的时候,早就伺机下手了。”
“你一定要只身前去?”
“是!”
最终,这场谈话以南荣殊妥协而结束。
午时将到,我和南荣殊以及张长老等人在外务殿门口守着第八具魂皮出现。
我心里笃定,今日外务殿门口不会再出现第八具魂皮,我人已经在双玄宗,再杀人已了无意义。
正午太阳高挂,好多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外务殿大门,气愤紧张空气静谧。
我懒洋洋的和一众人一起盯着,一边细细回忆起关于黄靖朝的那场梦来,想一个一个地排除出嫌疑人来。
忽然,外务殿门口出现了巨大的能量,不过一瞬间,又一具魂皮出现在了外务殿门口,不同地是,这具魂皮上没有画像。
南荣殊从能量出现的时候就一直在凝神查探能量出处,我除了感觉到能量的出现和消失以外,什么都没感觉的。我一边查看这新出现的魂皮,并不新鲜已经开始沙化了。
“张长老,这个弟子你可认识?”
张长老:“我并不识得,待我问问。”转身,张长老询问弟子。
一个白衣弟子回答:“张长老,是符箓峰的弟子,赫连长老的徒孙。”
赫连长老,不会是赫连栩吧?不,不可能,赫连长老和赫连栩应该只是同姓,没有关系,是巧合吧。
“赫连长老的徒孙?”张长老有些慌:“你确定没认错?”
白衣弟子又仔细看了看那魂皮,确定的说:“张长老,我确定没认错人,这个人就是赫连长老的徒孙,排行十三,叫缪丁,经常欺压外门弟子。”
(⊙o⊙)哦!神转折啊,不过这个白衣弟子看着还挺眼熟的。
“佘儒枫,你胡说什么,确定他身份就行了。”张长老面色有些发紫,弟子当着外人面揭短,事关宗门颜面,心里哪里舒畅得了。
佘儒枫?黄靖朝见过他两次,是来传话的,也是符箓峰的弟子,不过修为很低,是外门打杂的。
“张长老,前几个死亡的弟子都是外务殿的,只有这一个是符箓峰的,身上也没有画像,麻烦你整理一份关于这个缪丁的资料给我。”南荣殊已经从查探能量的状态离开,但对结果只字未提。
“好。”张长老点头答应。
“魂皮挪到侧间去吧,佘儒枫你去符箓峰传完信后来外务殿找我。”南荣殊继续说。
和南荣殊回到侧殿,我好奇地问他:“符箓峰的赫连长老你认识吗?我看张长老听见他的名字,脸色都变了。”
南荣殊:“不认识,听说过,双玄宗的赫连长老是个传奇人物,冥界屈指可数的五位制符大师之一,性格古怪脾气极差,全名赫连枝,是赫连栩的亲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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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双玄宗时不曾与人有过结。”
“赫连兄妹的关系恶劣,听说赫连枝自三年前闭关了,不过死个没天赋的徒孙,算不得大事。”南荣殊见我神情惶惶,继续补充道。
“不是,我之前猜测凶手可能是灵丹峰的大弟子宋斐,一直对我有莫名的敌意;之前七个是外务殿的外门弟子,可以内部解决,可现在死了一个符箓峰长老的徒孙,赫连长老肯定能知道吧。”我说出我的猜测,心里揣揣不安。
南荣殊低头看着我,霸气地说:“你是地府的人,况且有我在,你怕什么。”
我看着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自信强大的光芒,心里吐槽:不是不相信你的实力,是不相信你靠谱。上次在地府里,葛乎几乎要了我命的时候,你知情可没有及时赶到啊。
心里虽然吐槽的话很多,可我嘴上还是委婉的说:“凶手在暗我们在明,防不胜防。”
“下午你不是约了凶手侧间见面?”
“单方面的,不知道凶手会不会来,你要一起去吗?”
“不了,下午我要和佘儒枫去符箓峰查一些事情,你自己注意安全。”
“要是凶手赴约而来,把我杀了怎么办?”
“有盛帛滔在一起,不会有事。”
我看南荣殊说的肯定,对我的生命安全浑不在意,我心里为下午赴约打起了鼓。
在外务殿吃过午饭,南荣殊和佘儒枫就不见了,张长老借口有事处理也遁了,就剩下盛帛滔跟着我一起去侧间等人。
“姑娘之前说要去人间,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暂时没有这个打算了,可能要等很久。”我就是从人间下来的,已经去过了。
“若可以,我也想去人间走一走。”
“人间是另一个冥界,从某些方面来说,人间比冥界更退后,我还是比较喜欢我原本生活的世界。”想起到冥界以后迄今为止所遇到的一切,我最多的感受是惶恐不安提心吊胆。
“姑娘以前只愿有生之年能去人间,不问归期,不问代价;以前南荣大人总劝你放弃,你都不为所动,如今也改变了想法。”
“所以啊,盛道友你要抓紧让他感觉到你的心意,不然啊,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忽然就成了别人的人,追悔莫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