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眨眼间就出现在佰剑身前,他甚至都来不及闪身退后...
女子就拂尘一挥向佰剑攻来,佰剑只来及将身子一侧,险险的擦过女孩这一击。
佰剑立刻闪身退后,快速穿过女孩避开她拂尘一击回到小虎崽身旁。
女孩视线顺着佰剑的移动而游动,正要攻击,这时突然注意到河边那几只小小的虎崽,她不禁愣了愣,佰剑趁着这个时机立刻抱起小虎崽闪身离开...
佰剑快速移动,感受到后面女孩并未追来他才放缓速度赶了回去。等佰剑落地时,母虎已经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得很好,不再流血了。
泫沵和滈池两人坐在旁边聊着天,前面搁了一地的野果。佰剑闪身来到母虎身旁将三只虎仔放到母虎怀里,母虎暂时还在昏睡,三只虎仔自行钻进母虎的肚皮下面,吸吮着奶水。
滈池见佰剑突然出现被吓了一大跳,小声的嘟囔道:“怎么总是神出鬼没的。”
泫沵倒是早就习惯了,柔声问道:“你去了大半天了,怎么那么久?”说完便望后扔了个野果。
佰剑反手接住就咬了一口,“女的..打架..我打不过…跑回来。”
佰剑的话说得断断续续的,而且过分简单,但好在滈池他们听得懂,他微微吃惊:“竟然连你都打不过?”
“女子?”泫沵思索了一会,猛然神情严肃的问道:“是不是身穿道袍手持拂尘,眉心一点梅花妆?”
佰剑闻言诧异的转身看着他,点了点头。
““眉心一点梅花妆,七星流转拂尘扰”。
那一定是邬若华了。
她虽为女子,但一身身法绝妙异常,传闻,梅殿殿主有意将其直接收为核心弟子。
要知道这梅殿殿主每一代都只收一个核心弟子,这一名核心弟子毫无疑问便是下一代的梅殿殿主了。
每一个梅殿的核心弟子都是惊才绝艳之辈,可见这邬若华天赋之佳。但其性子孤傲,不肯直接入门,硬是要先闯这君心鉴大比,这才会出现在这幻境中来。”
佰剑听着却半点不在意,只是自顾自的拿起两个野果不断的啃着。
倒是滈池应道:“原来是邬若华,她在这一届参加君心鉴的弟子中倒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刚说完便看了佰剑一眼,又说道:“可能还真有人不知道,还上去跟人打了一架。”
说完二人齐声大笑。
笑完泫沵又拿了一颗野果向佰剑扔去,佰剑这才停下嘴抬起头来看看他,泫沵用下颚微微指了指滈池。
佰剑会意,盯着滈池看了一会,看得滈池心里毛毛的,“一起走。”说完又低下头继续吃野果。
泫沵无奈的接下去,“滈池兄,相逢即是有缘,不如我们三人结伴同行,相互有个照应,如何?”
滈池也不拒绝,朗声道:“行,这几日便请两位多加照顾了。”
泫沵应道:“相互照应罢了。我们再休息一会,待这母虎醒来,我们便动身出发吧。这里距离君坎阁山下约莫还有三十五公里左右的距离,后面的道路只怕没有前面这般好走了。”
滈池闻言也是脸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咔嚓咔嚓”的咀嚼声却在这时响起,二人齐刷刷的看向一旁吃着野果的佰剑,看他那神情自若的模样,滈池和泫沵对望了一眼然后皆是禁不住的摇了摇头。
...
水帘印外,菊殿大厅。
在佰剑他们休息的同时,菊殿大厅内各个殿主也在观察着各个弟子的表现,虽说嘴上还说着话,但此时心思却全放在这些历练的弟子身上。
“禹步:步罡踏斗,果然精妙无比,怪不得梅殿殿主竟然亲自去将其收为首席弟子。”
兰殿殿主圣尧心转过头去,其右侧的束起的青色长发随之滑落到身后,一身青色长袍干净异常,全身更是散发着浅淡而清幽的兰花气味,对着梅殿殿主柔和的说道。
这时站在旁边茶桌旁的身穿火红旗袍的女子转过脸来,修长的身材用被旗袍衬托得恰到好处,修长而雪白右腿从旗袍的中间微微露出。
一样是眉心一点梅花妆,但在这个女子身上却妖娆至极,这女子听到兰殿殿主圣尧心一番话后微微一笑,妩媚异常。怪
不得人称梅殿殿主梅如芳,“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梅如芳微微一笑,然后看向泫沵说道:“这个叫做泫沵的弟子气质不凡,便是那医学世家涟漪堂老堂主的孙子吧,我听说他可是专程来拜你为师的。”
圣尧心闻言柔和的一笑,那模样倒当真是和泫沵像极了。
这时,菊殿殿主聂海之盯着水帘印上一个男孩说道:“这个孩子就是琅琊王家这一代的嫡子王之昊吧?他这一身紫金猛虎裘不仅价值连城,而且非嫡亲一脉不可穿。嗯..这一手巨剑使得的确有几分王家的风范。”
梅如芳轻笑道:“这弟子还没入门呢,便夸了起来。”
圣尧心也不禁微笑,道:“我倒看好这叫滈池的弟子,一身凛然正气,一手长剑也使得灵动异常。”
聂海之又指着佰剑道:“我最看好的还是这个叫做佰剑的弟子,活脱脱像只野兽,超乎寻常的速度,野兽一般的感知能力,恐怖至极的战斗本能,他竟然能在若华手下逃脱,啧啧啧…”
“只怕他的真本事还没使出来呢。”坐于主位的君坎阁阁主开口说道。
他面戴一个蕴含着星辰的面具,当真是蕴含了星辰一般,你一眼望去,好像眼里看不见阁主任何部位只有这一个普通的面具。
但盯得久了,便犹如置身于无边星河中一般,明亮美丽且璀璨,那光华吸引着人的目光,使人迷失在这满天繁星之中。
菊殿殿主微微吃惊,要知道往届君心鉴阁主对诸多弟子一般都是不予评价的,毕竟无论是哪个殿内的弟子都与阁主无关,君坎阁阁主向来神秘,历代阁主下一代传人是谁,在何时出现,如何挑选,这些都是君坎阁中的未解之谜。
即便是三大殿的殿主也知道,但凡能获得这面具的认可的人便是君坎阁的阁主,但如何获得面具的认可,这些都是一概不知的。
故而每年君心鉴大比,阁主虽然每一次都会出现,但始终一言不发,对任何一个孩子都不敢兴趣。
但这一次,阁主竟然开口了,而且似乎对这个孩子有极高的评价。
阁主此话说完,三个殿主都齐齐向佰剑望去。
...
人关。
这时,母虎已经醒转过来,佰剑三人也已经准备上路了。
佰剑背着泫沵放慢速度,滈池紧随其后,虽然佰剑已经放缓了速度,但滈池还是要卵足了劲的追。
每次泫沵看滈池似乎支撑不住时,他便会轻声在佰剑耳边低语,让他停下来休息一下,这样走走停停,速度自然慢了不少。
天黑后,月光披撒在绿色的草坪上,就像流光一般在绿油油的野草间游动,甚是漂亮。一只脚猛然踩在野草上,月光缠绕在他的脚上然后又被甩开去。
“前面,山洞。”佰剑简短的说道。
泫沵闻言对着滈池“翻译”道:“前面有一个山洞,我们今晚可以在里面休息。滈池,再坚持一会。”
滈池跑动的双脚已经微微颤抖,但仍然眼神坚毅地紧随其后。
不一会到了洞穴门口,滈池一股子往地上坐,喘着粗气。泫沵从佰剑身上下来关切地看着他。
佰剑将披风解下来,手放在身侧的匕首上。“我进去,你们等。”佰剑刚说完便慢慢走近洞穴,身影淹没在黑暗当中。
不一会,佰剑自洞内出来,说道:“可以了。”
闻声,泫沵将滈池从地上拉起来,搀扶着他便往洞穴里走,滈池从胸口掏出一个火折子就要打开,佰剑连忙按住。
滈池转念一想,不禁头顶溢出几滴冷汗。若是在这里生火,必定有烟雾上升,这烟雾就是吸引敌人的最佳标志物!
“你们抓着我的手,我带你们进去。进去便休息,天亮再出发。”佰剑说完便伸出双手。
两人也不犹豫,伸出手握住便跟着佰剑往洞穴里走,洞穴里乌漆嘛黑的,但佰剑却犹如看得一清二楚一般,带着二人转过几个弯进到洞穴的最深处。
两人在黑暗中各自打坐,特别是滈池在一日的赶路中早已全身酸痛,这一打坐竟能微弱的感应到空气中的灵气,便赶紧修炼。
佰剑走到洞穴口仍处于黑暗内的地方,隐匿自己的身形,虽然闭目休息但双手仍然放在腰间的匕首上,随时应对任何突发情况。
一夜无话,黑暗并没有使各方的战斗停歇,反而愈演愈烈。特别是那些生起篝火的,更是被人群起而攻之。
但佰剑所在洞穴里倒是异常安静,偶尔在洞穴口有几道绿光闪烁,但转眼又被黑暗淹没。
天才微微亮的时候,三人便已经出了洞穴准备动身出发了。
同样的阵型,但经过昨天的奔跑,滈池如今已经能坚持很长一段时间不休息了。
想来昨晚的打坐对他也是大有裨益。三人不断的前行,佰剑不断的避开野兽的气息,竟一路无事。
正午太阳最毒辣的时候,佰剑他们便寻了一处树荫下休息,竹筒里的水早已被吃得空空如也,身前的土地上满是果核。三个人都静心打坐。
“滈池!”一旁的佰剑突然喝道。
滈池一惊,转头望向佰剑时,佰剑已经一个闪身来到泫沵身旁二话不说便将他扛在肩上,一个闪身跳到树干上,在层次分明的树干上不断的跃起,直到最顶上的一根枝干才将泫沵放下。
佰剑一句话也不说,转身便往地上跳去,引得泫沵一阵心惊肉跳,只见他在下落的过程中不住的点在树枝上,双手上的匕首漆黑无比,仿佛连照在上面的阳光都被完全吸收了。
泫沵蹲在树干上,透着树叶向下望去,只见佰剑落地处绿光一闪而过,佰剑的身影眨眼便没入草堆中消失了。
树下滈池手持着长剑,视线在四周不断的游离着,观察着周围四个向他不断包围而来的人。
滈池知道佰剑最擅长的便是这一手偷袭的身法,如今只要护住自己再与佰剑前后夹击才有希望脱离险境。故而他毫不犹豫往佰剑消失的草堆的相反方向跑去,直接向来人攻去。
来人见滈池跑了过来,右手长剑对着滈池便是一刺,滈池长剑对着对方的剑一绕,只见他使剑如同流水一般圆润轻巧,这一绕,对方这一剑反而被他带了过去。
滈池身子一侧便与对方擦身而过,趁机逃出四人的包围圈之中,占据边上的一个角落转身面对着不断靠近的四个人。
那被绕开之人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眼神中满是气恼,一转身看向滈池便急匆匆的冲了过来。这人身后离得近的那个同伴见状也攻了过来。
而另外两个较远的则环视着周围不急不缓的向他靠近,他们也知道,这人关可不安生,偷袭与被偷袭有的时候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容易分清的。
滈池随机应变,这时他使剑重守不重攻,只见他先是右手斜向上拦住右边敌人的剑刃然后手中剑一转,对着对方的长剑用力一弹,那人的剑便被弹开了去,然后他再顺着方向用力向左边敌人砍来的剑撞了过去,改变其原来的痕迹,同时身子向右一侧,躲开被改变痕迹的一剑。
滈池剑如流水一般在身前不断阻挡着前面两个人的攻击,突然,后面接连亮起两道闪亮的绿光。
绿光剧烈的闪耀让前面两人一愣,虽然明知正处于战斗当中万万不能分神,但他们还是不由自主的转过头向后望去。
这一望什么都没看见,但滈池趁着他们这一分心,右手长剑马上像右边的一人刺去,稳稳的停在其咽喉一寸处。
左边一人一看伙伴都被拿下,眼神一红,右手长剑便要向滈池刺来,就在长剑即将刺中滈池的腹部时,那人只觉自己眼前前黑芒一闪,整个世界便被绿色所包围了。
滈池见已经脱离危险,便对着那人道:“我不伤你,你走吧。”边说身上还当真一股凛然正气。
这时佰剑猛然向前一步,只见滈池的剑刚放下,那人便立刻要持剑向滈池刺去。佰剑毫不留情,匕首一扬便向那人咽喉刺去。
一阵绿光之后,佰剑直直的盯着滈池看,滈池被看得不好意思,一脸垂头丧气的模样。
“第二次了。”佰剑平静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