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总算回到了这个让人觉得熟悉而又陌生的故乡。独自走在这可以称之为华丽的城市大路上,一阵阵轻风几乎是吹个不停。我到一家商店中买了一瓶阿尔卑斯的饮用水,那里面的灯光让我觉得好神奇。
出来的时候,对面公交车站的一个女生似乎在看着我。此刻已经快到了七点半,却没有出现任何的烟火。可我也并不胆怯,所以与之目光相对而视。
因为我想弄清楚一个答案,她看着我干什么。这里没有麻雀,实际上也不存在邮箱。
她倒是无所畏惧,好似一个正大光明的欣赏者。既然如此,我即走上了不远处正在自由表演的场台。因为我觉得她想听我唱歌,不论这个判断十分正确。
我深情的表达让她很快走到了台下,可她为什么没有说话。只是手里持有一瓶绿茶,对我微笑而已。
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想饮我的阿尔卑斯水么。一曲唱罢,我走下台来。观众的喝彩声并未让我沉醉,因为我只想问她个究竟。广场的面积不是很大,她立刻发现了我的意图。没想到居然快步走开,困惑的情绪让我追了上去。
难道她认识我,但这是不可能的。自从结婚以后,我的异性朋友少得可怜。她回到了原本的公交车站,并没有叫计程车。这说明其中的复杂程度不会很高,我轻松了一些。她坐在石板上,望向了自己的手机。
这会是一种迷幻的做法么,我不敢上前了。于是我只好也坐在另一个石板上,等待回去的班车。
但这时的情绪和氛围都是很奇妙的,半小时过去了。我们都没有上任何一路公交车,这是为什么。我的原因很清楚,是为了等待一个答案。
那么她会是和我一样的理由么,我们还是没有交流。已经过了八点钟了,夜色变得更加浓郁了。虽说距末班车的时间还有近两个小时,但很明显我们都在等待着什么。
她若是在等人的话,为什么连一个电话都不打。此刻的温度更凉了一些,风也显得更加冰冷。
看来我应该选择主动了,因为我怕她难受。我刚站起来,一场细雨悠然下起。这是一个好机会,我不再迟疑的走向了她。这个以前素未谋面的女生,在细雨中真的好美。她应该发觉了我的动作,但并未回应。
她让我想起了戴望舒在雨巷中描写的姑娘,和丁香一样。“你好,请问我们认识么?”我总算发问了,却显得那么荒谬。
还好她给了我面子,没有表现得很惊讶。“苏州,河上的一座桥。”她回答得很简洁,让我陷入了回忆。
苏州我当然是去过,可桥什么的太多了。我真的没有想起,觉得很不好意思。她没有多说什么,也并未抬首看我。但我正打算再问一句时,她的泪水掉了一丝在手机屏幕上。我不敢说话了,只觉得吃惊。
我并不是四处留情的那种人,责任我是知道的。我和她真的见过么,还是说只是一场误会。此时风向变了,冷雨吹向了我们。
于是我立刻挡在她前面,与之相对。她这才抬首看了我一下,表情不知道应该怎么描述。笑与泪交织的一种情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送我回家,好么。”她忽然对我这么一说,显得有些期待。
“可以,但是你不坐车么?”我只好这样回应,算是一种柔情。
她表示想和我一起走一走,我答应了。此刻不论是风还是雨,都没有多少威力可言。我们跃过公交车站,来到了大路的边缘。路灯还是很美,别具一种韵味。有时雨丝会吹到她的身上,我却不敢再那么主动的去替她挡。
因为在这样浪漫的氛围中,我怕她会抱住我。到时候真的是不堪设想,听她的口音似乎和苏州那边很相似。但我还是不认为她是苏州人,至于原因我也无法直接描述。估计是一种没有证据的直觉,此刻显得比较安静。
她总算打破了这有些冷清的浪漫,再次与我说话了。“其实我以为你会记得,但我也不介意。”她的声音确实很温柔,让人陷入沉醉。
现在也只好放下我那浓郁的好奇了,我应该做一个绅士。“苏州很美,桥也很多。”我这样的问答不知是否应当,但话已出口。她又陷入沉默了,我开始后悔自己的回应。走了差不多十分钟,她忽然停了下来。
并且告诉我不用再送了,我感觉受到了伤害。她是在介意我没有牵她的手么,我这样想着。她的背影距我越来越远,我只是看着而已。
雨水在灯光中变得有了颜色,可我却没有了华彩。她快要转弯了,我即将失掉她的痕迹了。
虽然情绪上很难过,身体也是自由的。可我却没有什么动作,只是泪水流了下来。不久后,雨下得更大了。可我还是站在原地,任由雨水的打击。
外面除了雨声之外,真的没什么特别。估计室内的人们无法体会到这一点,忧伤的情绪很快飞扬了起来。
我到底在难过什么,这不是我自己的选择么。怎么了,究竟为什么。街上的行人早已消失得没有了痕迹,只有车群依旧在流动。生物与化学,这是哲理么。牛津和剑桥的画面还未散去,我没带雨伞。
有时一阵风的声音也让人觉得冷到极致,我望向天空。任由冰雨掉落,觉得自己正在向上升起。但是我为何总是无法从回忆中全身而退,然后笑着流泪。我这时不再将魄力当成一种前进方向,因为那似乎不重要了。
我不去在乎周围的居民感受,选择了在这场大雨中放声狂叫。这种行为很快引来了一些室内之人的关注,他们镇定的看着。
还有近处的车中之人亦是如此,但我根本不在乎。忽然,一阵电光从月亮中闪了出来,我消失于众人的目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