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川此时正和李珂在王府,王家家主脸色也是不太好看,李家父子已经在此坐了有一会了,王家家主也没有说话,李珂也不太好意思说来此的目的。
“有什么事快说,若是闲聊就请回吧。”王家家主依然脸色冷峻,没有平日的和颜悦色。
李珂也是支支吾吾有些张不开口,然后好像做了个很大决定一样,叹口气,说到:“王家主,我来的主要目的就是带着犬子来此赔罪,请求宽恕。”
王家家主斜撇了眼李珂,冷哼一声,说道:“没什么宽不宽恕的,只怪犬子技不如人,丢人现眼了。”。
李珂看此人竟说出这般话语,便知这人心中仍有怨气,于是转头对李言川说到:“去看看王琦,以前你们关系不是很好吗,还在一起饮酒呢。”
“不劳费心,犬子现在很好,请回吧。”王家家主直接拒绝了让李言川看王琦的想法。
听到人家下了逐客令,李家父子也是如坐针毡,毕竟李家也是要脸的,既然如此,父子二人便起身告辞,与此同时王家家主也起身离开,甚至叫都没有说句送客,便径直回去了,王府的管家见老爷没有过多的话语,便也不再管李家父子,随着家主去了后堂。
回到家后,李珂、李铭两兄弟就谈论起了在王家所发生的事,听完后,李铭非常愤怒,欲报此仇,以挽回李家颜面,可他的想法被李珂训斥了,告诉李铭不要去动王家,毕竟是李言川先出手伤人。
此刻李言川正和柳聂在自己的小庭院中练剑,二人对练,可以明显的发现李言川的剑法有了很大的长进。
这位三岁能作诗,六岁懂五经,八岁便写的一手好字,还被天水镇的一众百姓称为天才的秀气少年,在住进这座别院的第一天便为其起了个温婉的名字,青泥苑。也不知这天才少年脑中想的是些什么,这名字听起来竟有些让人想入非非,所以当时李言川的长辈们也是极力反对这个名字的,但话又说回来这是人自己的别院,起什么名字与旁人无关。
休息期间,柳聂便擦拭着自己的剑,便说道:“兵书看的怎么样,会用了吗?”,李言川和柳聂一样都在擦拭古剑,可俊秀少年把丝绸丢落满地,仔细来看竟全是已经被古剑割的破烂不堪的坏丝绸了,少年的眼睛依然注视着古剑,眼中透出丝丝喜爱,丝绸滑过剑身,就好像一位少年在抚摸着了妙龄女子的肌肤,若非不是真心又怎会这般呵护,而后又漫不经心的说句什么兵书啊,不知道啊。
柳聂深吸一口气,压住自己的怒火,咬着牙根心平气和,很淡然的说到:“《太白阴经》,还没去庐山修炼的时候就给你了,你怎会不知道,你放哪了。”一连串的话把李言川问蒙了,用手搔搔头,细声低音,胆怯的回答:“可能还在庐山的茅屋中吧。”
锵,柳聂把剑归鞘,用手指着李言川的鼻子,喊到:“走啊,去找。”说完便出门,去了马厩,准备在顾庐山,见此状况,快步跟上,一同前往。
到了庐山,两人简单的搜索一番,便在茅屋中发现了《太白阴经》,两人出了茅屋,柳聂对着李言川说到:“以后就很难再来这里了,在看看吧,山清水秀,很美。”
“是啊,要去天山书院了,想回来就难了。”
柳聂的视线绕庐山看了一圈,又回到李言川的身上,看到手里的古剑,说到:“用了这么久,剑还没有名字吧,给起个名字吧。”
李言川拿着剑,看了看,又随意的拔剑,扭头问柳聂:“天下什么剑最有名?”
“龙泉”
“那我就叫它龙泉。”两人又相视一笑,所说没有豪言壮语,但我心已明,便足以。
李姓少年举头仰望苍穹,视线穿过重重山峦,吾身所在低谷,吾志定在远方,他的身体仿佛与自然融为一体,而后张口便吟出“龙泉剑鸣舞苍穹,任剑行于乱世中。”
唐国都城,皇宫内,纳兰宫。
此时宫内有一男一女,此男子便是五皇子李初尧,那名女子是李初尧的母亲尉迟纳兰,此时李初尧正倒在母亲怀中,像个孩子。
“初尧,不要伤心,人生在世免不了有些坎坷,放心你外公会没事的。”尉迟纳兰边抚摸着李初尧的头边说。
李初尧则说:“都怪李哲,要不是他,我外公又怎会去。”
“不要怨你父皇,他是君王有自己的顾虑。”
李初尧没有回答尉迟纳兰的话,说到:“我要上战场杀敌,为我外公报仇。”
“好男儿都应该保家卫国,为娘支持你,可你现在年纪还有些小,等一等。”
“母后,儿臣今年已经十六岁了,可以上战场了。”
“不急,先学习用兵之道,谋伐之术,再去也不迟。”
李初尧思索一阵,然后眼神变得坚定,说到:“母后,儿臣要去学府,不在这皇宫,免的受人制约。”
剑南道巴西郡昌隆县,天山书院的名额已经选出,接下来便是等待着书院派人送来名帖,到时带着名帖去书院便可。
李言川和柳聂从庐山回来后,便闭门不出,整日留在那青泥苑中,潜心钻研《太白阴经》没有在去管其他事情,时间过了半月,这一日,李言川和柳聂正在练习青莲剑法,李珂走进院落,来到二人面前,笑到:“川儿,书院的名帖送来了,你们可以启程了。”
听到此话,二人停止练习,李言川高呼太好了,并从李珂手中拿过名帖,仔细端详,名帖上用行书印着“李言川”三个烫金大字,甚是好看。并且表明了准确的开学时间,要求儒生自己带着名帖赶往学府。
接下来,便是李言川和柳聂两人收拾行装,准备出发,本来是想李家派出马车,仆从一路护送,但柳聂向李珂提出要两人独行,只带些银钱,赶往天山书院。而李言川则不同,要求用马车仆人送行。
最后的结果就是李珂同意了柳聂的想法,李珂为两人准备了日行千里的宝马,以及大量金银首饰和银钱,二人本来想着和王琦一起去天山书院,可最后的结果是他已经离开了,而且是家族护送,这待遇天差地别。
离开之际,两人骑于马上,面对的是娘亲的泪水,父亲的嘱托,还有来自李铭的鼓励,以及李言冰的送行酒,这画面太感人,寻常人看了定会痛哭。
李言川挥手,高喊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都回去吧,再见家人们,等我再次回来定是功成名就,光宗耀祖。”
天山学府在昌隆县的西面,需从昌隆一路向西,经过四个镇子,还有无尽的横断山脉,虽说不需进入山脉深处,只是路过边缘,但也是无比凶险,九死一生。
离开昌隆要到的第一个镇子便是贡县,也不知道会不会遇见那个花银五千钱买老虎的粉嫩儿郎张羽程。
两人策马扬鞭,飞驰急骋,本想要在天黑前赶到贡县,可现在已经逐渐日落,依然看不到城镇,至此希望破灭,只想着能够找到一家可以投宿的客栈罢了。
又是一路疾驰,终于在天完全暗去之前找到一家客栈。
两人走进院中,把马交给店小二,然后就走进屋中,点了二斤酱牛肉,喝了点烧酒,便休息了,未发现异常。
安府,密室。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举荐让他去。”
“他自己也说了想去,我们还帮助了李哲,和乐而不为,再说了,不是你挑唆让他们扣押的吗。”
“就像你说的,我们现在是帮李哲,他的生死我可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