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妙半眯着的双眼,仍旧流露着不喜,“你是不是就等着看我笑话呢?”
南昊墨阔伐向前的步子一顿,眉宇几条黑线,张口还未来的及说什么,便被女子的声音再给打断。
“我忙前忙后,结果你告诉我,你大可轻轻松松掰开狱门?”
南昊墨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还不是怕她一贯深闺养尊处优,没吃过苦,不甚适应,他这才破了狱门。
不然凭他独身一人,哪会在乎这些,正是因着那县令有问题,他才想在狱中匍匐一段日子,好查清真相……
“我告诉你,你这样不行的,做人要坦诚相待才好……”宴妙话阀打开,面上正经,但实则话没个停,直接打断南昊墨的思绪。
大约是听到狱房外有什么动静,南昊墨大手一拦。
“慢着!”
宴妙亦步亦趋跟在南昊墨身后,没有察觉到前方的动静,嘴巴正啰嗦着什么,一个没留神,直直撞上了男人结实的脊背。
鼻头一酸。
宴妙顿时感觉被塞了两个大柠檬,眼泪险些要掉下来。
她捂着鼻头,声音突的变得又低又沉,语气含了丝埋怨,“你怎么走着走着就停了?”
南昊墨听着她的鼻音,眉头轻皱解释道,“有人要进来了。”
宴妙一听顿时慌了,也顾不上发酸的鼻头,她有些急了,“那别愣着了,我……我们赶紧躲起来!”
倒也不是因为多怕,毕竟身旁有个真王爷在,再严重总不至于头点地。
小手也不知道怎的便搭在了男人的手上,一触即到那股肌肤的温热,宴妙才似发觉什么,正预备干干的移手,却不想男人的手收紧了几分,眼眸的暗又深又沉。
“撞了鼻子?”
眼中的女子,鼻头泛红,大抵是太过痛,眼睛底下还滚着几滴泪水,这模样瞧起来,倒让他有些晃神。
宴妙没察觉到气氛的变化,暗暗在心底里吐槽。
废话!当然撞了鼻子。
就在这时,听见一人的脚步和低语的声响。
“给这间牢狱里的饭……还挺实在。”
宴妙也没空想了,连声问道:“我们躲哪?总不会就这样站着被发现吧。”
南昊墨按捺着自己眼神,从她身上生硬的移开,目光落在搭在狱壁上挂着的架子,这架子也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让人惊喜的是上旁还附了一层老旧的红布,看样子,似乎能搭上两个人的重量。
指了指架子的方向,南昊墨低着嗓道:“那!”
架子有些高,但对于习武之人根本算不得些什么,不过轻轻一跃,便上去了。
南昊墨上去之后,看着下面的宴妙,忍不住催促道:“快上来,狱卒要来了。”
男人的五官凌厉,鼻子勾挺如玉,此时再狼狈的动作却依旧没有影响他立体的轮廓。
宴妙忽然感觉耳尖灼了一抹烫意,低咳了几声作为掩饰。
她手脚并做想要搭上架子的杆,小脚在架子下的墙壁上活脱脱的瞪了几脚,刚到架子上便如昙花一现,跌了下去。
一阵闷响。
宴妙屁股着地,狱卒走的近了一些,似乎是听见了动静,步子急了不少,着声音试探了一句:“谁啊?谁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