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狱外传来脚步声。
宴妙与南昊墨对视一眼,都默契的闭上了嘴。
随着脚步声的临近,一胖一瘦两个穿着蓝色狱卒服的男人来到了二人的牢房外。
胖子插着腰,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你们就是刚刚送进来的罪犯?”
“大人,您这话就不对了。”宴妙看着胖子那一副作威作福的油腻面孔,心里直犯恶心,“徐县令只说让我们来面壁思过,何时成罪犯了?”
闻言,胖子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嘲讽道:“小姑娘,来了这里你还想走?”
嘲笑宴妙异想天开的同时,胖子眼睛突然一亮,死死的盯住了南昊墨腰上的玉佩。
他舅舅是城内一家当铺的老板,从小耳鸣目染的他自然知道那块玉是个好宝贝。
胖子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随即便打开了牢房的大门,趾高气昂的命令道:“小子,把你那块玉佩给我瞅瞅。”
南昊墨眸子一冷,没说话。
胖子哪里受过这种待遇,平时他在这座大牢里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谁叫了他不得乖乖跪下磕头,而这个男人却对自己熟视无睹!
既然这样,那也别怪他不客气了!
想到这儿,胖子的手便朝着南昊墨的腰间摸去。
“你干什么?!”
南昊墨抬起手就把胖子的手腕抓住了,眼神狠厉的看着他。
“疼疼疼!”
胖子只觉得自己的骨头像是被两个石头来回磨压,下一秒就要硬生生的断掉一般。
南昊墨也不想惹出太大事端,突然松手,这一松,胖子重心不稳狠狠的摔倒在了地上。
“娘的!”他顿时火冒三丈,只想把眼前这个男人碎尸万段。
就在他再一次要扑上去抢夺那枚玉佩时,一旁的瘦子伸手将他拦住,“老大,算了吧。”
瘦子只觉得着二人来头不小,要是等他们出去之后前来报复,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算什么算?!”胖子看出了他的顾虑,“放心吧,被关到这里的人,有哪个是活着出去了的?”
随后他继续转过头,对南昊墨道:“小子,老子再给你一次机会,要是你乖乖把玉佩献给我,我可以考虑对你们好点,否则,就让你们尝尝刑法的滋味!”
南昊墨一听,脸瞬间阴沉了下来。
这个狱卒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私自用刑?
宴妙见南昊墨脸色不对,怕他一时冲动乱了计划,于是她笑盈盈的走到胖子跟前,道:“狱卒大哥,那玉佩是我们公子的传家宝,要么你看这样行不行……”
说着,她从袖子里掏出一块银锭。
胖子一看有银子,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一边把银子装进自个儿口袋,一边说:“还是这位小公子识趣。”
反正来日方长,那枚玉佩迟早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至于刚刚那块银锭子,不要白不要。
“我就知道狱卒大哥大人有大量,像您这么英俊的人,肯定不会再对我们行刑了吧?”
胖子一听有人说他英俊,脸上的两坨肉笑起来都堆在了一起。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用这两个字来形容他。
“放心吧,我们这里是不会对你们行刑的,但这里是死牢,要是你们还想着出去就死了这条心吧。”
言罢,胖子带着瘦子便走了出去。
死牢?!
要是真的一辈子都出不去,他们也就一辈子都没有机会知道陈训东的消息了。
半夜,柴火噼里啪啦的烧着。
两个狱卒喝了几盅小酒就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宴妙看着胖子腰上的牢笼钥匙,比划了几下距离,开始在牢房里寻找东西,想把那钥匙勾过来。
她可不想真的一辈子都待在这个鬼地方,与蟑螂同睡,与老鼠同吃,想想就已经足够让人胆战心惊了。
就在她经过南昊墨身旁时,一股拉力把她往下一拉,下一刻,她便被南昊墨压在了身下。
“你干什么!”
宴妙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这个男人突然抽什么风。
“别动。”
南昊墨的手放在她的腰间,用力捏了一下,意在提醒她什么。
宴妙看着自己面前那张冷峻的大脸,心里蓦然一谎,她拼命挣扎,却不料男人的脸越凑越近。
“南昊墨,你发癫啊!”
宴妙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就在她以为男人要亲她的时候,南昊墨却一偏头,在她的耳边低声道:“隔墙有耳。”
这下,宴妙恍然大悟。
她就说好端端的,这个男人怎么就像是脑子坏了一样……
但是此刻两人的姿势实在是过于尴尬,惹得她面色一阵羞红。
要不是为了配合他演戏,她真想现在就把南昊墨在她腰上游走的那双手给砍下来!
县令府。
徐县令坐在书房里,批改着今日的公事。
“大人,他们……”
狱卒一想到刚才的情景,面色一阵红。
“嗯?”徐县令抬起眼皮,瞄了他一眼。
“他们,他们在行苟且之事……”狱卒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幅画面。
苟且之事?
徐县令放下手中的毛笔,追问道:“当真?”
“千真万确,给小人一百个胆小人也不敢欺瞒您啊。”
狱卒连忙磕头。
也难怪县令大人会起疑,就是连他自己都没办法相信,这前脚刚进牢狱,后脚就做那种事……
“你下去吧。”徐县令朝他挥了挥手。
随着狱卒的离去,他走到一侧的屏风跟前,对着里面的人道:“不用担心,看样子并不是那波人。”
……
墙上的细缝照射进丝丝白光,牢房外有狱卒说话的声音,宴妙眯着眼看着新来的狱卒和昨晚看守他们的两个人换班。
直到昨晚那两个狱卒走远,她赶紧摇了摇一旁的南昊墨。
“我没睡。”
南昊墨睁开眼,表示他醒着。
宴妙看着他被自己扯乱的衣襟,有些不好意思的帮他理了理,随后顺手搂住了南昊墨的脖子。
南昊墨眸子一沉,“……”
“狱卒轮班了。”她小声道。
白天看守他们的就一个人,只要能把这人放倒,那他们就可以逃出生天了。
“等会我想办法把他弄进来,你武功那么好,负责把他打晕就行,到时候……”
“等等。”
南昊墨突然打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