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妙清清嗓子,见南昊墨一脸古怪的样子,以为自己说中了对方的心事,开始了新一轮的鼓励——
“王爷,我支持你,在感情面前,身份地位不是问题,年龄不是问题,就连男女都不是问题,这没什么好丢人的!”
她说起现代人的思维,连草稿都不用打了,早就觉得这个时候的人们封建压抑的厉害,这样活着一辈子也太亏了点。
她越说越自然,越说越流利,丝毫没有发现南昊墨的脸已经阴沉的厉害,眼光更像是一把尖刀。
“魏将军有情,你有意,你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宴妙双手一摊,继续道:“别跟我说什么在乎被人的看法,别人的看法对你造不成影响的,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我很正常!”
南昊墨受不了她这幅样子,低吼了一声打断了她的话,“你这个女人……真是……”
反应过来她表达的意思,南昊墨震惊之余有些茫然,不知道她脑子里为什么装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宴妙瞪着无辜的眼睛,眼珠转了转,是不是自己刚才说的太露骨,让他下不来台了?
嗯,一定是这样的,这个时候的人们思想改变太难,自己想开导他也需要循序渐进,刚才是有点太心急了,她反思了半天得出这个结论。
“那个……王爷你不用跟我装了,我说话可能比较直接,但是可是真心为你们好,哎呀你做什么……”宴妙说着说着,眼前一黑,南昊墨清凉华艳的气息压过来,瞬间就将她的身体压在椅子上。
宴妙大惊失色,挥舞着双手不停地推他的身体,身上那人隐忍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宴妙,你要不要试试本王,看看本王究竟是不是断袖?”
腿上似乎有点异样,宴妙低头看了看,身上那人关键的部位正抵在自己腿上,感受到那处的热度和坚硬,她脑中轰的一声拼命地挣扎。
南昊墨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看她,见她由于着急而有些绯红的脸,眼中露出惊恐不安的神色,连忙站了起来,冷毅的俊脸上浮过一丝尴尬:“抱歉……我……”
回味着身上的余温,那温软舒适的感觉陌生而令人流连,似乎有缥缈的香味蔓延在这周围,待他仔细去嗅,这味道却不见了,他并不喜欢这种感觉,这种自己捉不住的感觉太折磨人了。
他这一站起来,本来有些单薄的衣服凸显出卞身的轮廓,宴妙慌乱间看到他的腰际以下的变化,顿时涨红了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处。
虽然她是现代来的人,但是还没有接触过男女间的情爱一事,一天到晚沉浸在自己的医学创作中,如今在这个陌生的时空却跟一个男人有这样亲密的接触,这在以前是她做梦都不会梦到的。
南昊墨见她不说话,以为自己冒犯了她,艰难的解释,道:“你刚才跟我胡言乱语,我一着急才……”
宴妙迅速调整气息,想到刚才自己确实有些过分,这个时候的人们对于名节看的比生命更重要。
没成亲的人是不能跟异性有染的,更何况自己刚才说他有断袖之癖,他不生气才怪呢,自己怎么就轻易的忘记了这个禁忌了呢?
一想到这个,她顿时忽略了刚才的窘境,又联想到识破别人的丑闻被灭口的画面,他该不会想……灭口吧?
身上刚才被他压得有些疼,紧张的心情让这个痛感迅速在身体中蔓延,她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尹桓在外面练功,位置离这里并不近,如果南昊墨恼羞成怒要杀了自己灭口,尹桓赶过来也来不及了,那只有神仙能救她了。
哎呀自己怎么就这么大意,平时出门的时候身上都会带一些救命的药,比如说那个痒痒粉就很很有效,关键的时候抓起一把撒一下,也可以抵抗一阵子,今天过来吃饭穿的是便服,身上什么药都没带。
“王爷,我刚才说错了话,我刚才昏头了,我还是搬出去住吧。”
权衡了一下利弊,宴妙赶紧示弱,看着南昊墨的眼睛,尽量显得真诚,“我做完自己的事就会走的,你放心。”
南昊墨皱眉,见她似乎有难言之隐,开口问道:“我知道你答应跟我的婚事,一定是有目的的,这么久也没有来得及找机会问你,你到底有什么事?”
什么事?自己的事情多了,本来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莫名其妙的被牵扯进这些乱事中,想理出个头绪也理不出来,不过这个要怎么跟他说呢?
宴妙轻叹一声,南昊墨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理解的,别再吓着他了,刚才的冒犯就已经越矩了。
“宴妙,你有事尽管跟我说。”
南昊墨不知道她此时心中已经转过好几个念头,以为她对自己不放心,索性上前一步,嗓音清冷道:“不瞒你说,我当时要跟你成亲的时候,已经说过了,日后有一天你一定会帮到我的,所以如今就先让我帮你一次?”
宴妙点头,虽然自己不太了解面前这个人,但是此刻看到他的眼睛,让人有一种想要跟他倾诉心事的想法。
“我其实不是相府的养女。”宴妙想到原身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将身世跟对方说了出来,“我是宴俞的私生女,这个秘密别人不知道。”
南昊墨微笑着点头,并没有表现出吃惊,这个事情他早就知道了,自己要娶进府的女人,怎么可能是个来历不明的人呢?早就将她身世打听了个清楚了。
当然,除了她手腕上的印记,这个秘密可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