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南昊墨浑身无力坐在罗汉床上,衣服微敞,面泛红晕。
一看就知被下药了,而且剂量下的不小。
淑公主还真是肯下血本!
淑公主的手段虽然令人不齿,让西哲吃惊的却不是她下药,而是她主一进去就直奔主题,直接宽衣解带。
“是你!”
南昊墨察觉身体不对劲,就想到是她所为,毕竟淑公主从不让人失望。
“王爷莫怪,实在是王爷难缠,不用非常的手段你是断不会乖乖迎娶本公主,这药巧的很,只要王爷碰了本公主,就会知道其中的妙处。”
话音未落,她身上的衣服已褪的七七八八,只剩一件披风遮挡身子。
她扶着南昊墨,跨坐在他的腿上。
“无耻!”
南昊墨嘴上不饶人,可是淑公主说的不错,这药的药性十分猛烈。
一碰到女子的身躯,火气就在他体内横冲直撞。
奈何他身体动弹不得,连推开淑公主的力气都没有。
对南昊墨的谩骂,淑公主不以为意,她媚眼如丝盯着他看了一眼,而后吻住他的唇。
她的嘴唇微微发颤,不知是害怕还是兴奋。
女人意乱情迷闻着自己,南昊墨只觉得恶心,灭顶的恶心!
房中景象教人面红,西哲在外头看得可是津津有味,并没有救人的打算。
宴妙这人眼里容不得沙子,只要南昊墨碰了淑公主,他们之间的隔阂就再不可能解开。
淑公主心急,三下做两下除去南昊墨的衣服,心急的对他上下其手。
手滑到南昊墨的亵裤上时,她顿了一下,脸越发红起来,最终还是心一横扯了下来。
眼见他们两就要事成,接下来的事西哲不感兴趣,便转过了头。
他没有听人墙角的恶趣味。
西哲暗笑,松了口气起身。
不了,起身时手肘撞到栏上的花盆,花盆应声而碎,房内的声音戛然而止。
看了眼摔碎的花盆,西哲一噎。
这会正门走不得,只得起身跃上房顶,他一身黑衣趴在房顶上,只要他不动并不容易发现。
外头的动静让南昊墨如同抓住救命稻草,怒喝:“何人?!”
淑公主行亏心事,还是这等猛浪的事情,被人瞧了去后果不堪设想,不用一天这个消息就会传遍整个王宫。
就算父王疼爱她,也不会容忍她如此下作的做法!
南昊墨的一声大喊,让本就心虚的淑公主心惊胆战,扶着他的手像碰到烫手山芋,连滚带爬从罗汉床上下来,捡起地上的衣服胡乱穿上仓皇逃走。
她方才多心急,现在就有多狼狈。
走前,她还不忘回头看两眼,仔细有没有落下花钗,以及其他令人抓到的把柄。
这处院落静辟,就是冷宫也不见得比这儿偏远,胜过冷宫的地方便是布置还算精巧。
空无一人的院子里悄然无声,只有微风吹过时夹杂着几声暧昧不清的喘声。
西哲仰躺在屋顶吹着凉风。
他是离开丢下下头的人不理呢,还是好心去找个美娇娘来?
“西哲!你还想在屋顶待多久?”
南昊墨几近咬牙切齿的声音从房内传出,他冲着西哲发脾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对他做这等事的人是西哲。
西哲望月兴叹,把折扇收在腰后,从屋顶跃下推门而入,眼神往桌上的饭菜看了一眼。
“哟,瞧瞧这衣衫不整的人是谁?这可还是人前高岭之花般存在的安定王?”
西哲有着当之无愧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南昊墨被他的话一噎,本就泛红的脸更红几分。
南昊墨不理会他,西哲还说上头了,不给他披一件衣裳,就一屁股坐在罗汉床上。
“长得还可以。”
他睨了眼南昊墨的下头,煞有介事的点点头。
南昊墨这会憋得难受,被他这么一调侃,差点没有一口血吐出来,冷冷剜了他一眼。
“把本王身上的毒解了!本王知道你会用毒,这等下作的药要解对你而言想来不难。”
这药药性烈不说,还会让人浑身无力。
南昊墨如被人抽去骨髓,浑身无力,无法动弹。
房内烛光昏黄,加上罗汉床上还躺着个衣衫不整的人,气氛实在有说不出的诡异。
南昊墨心情复杂,热流在体内横冲直撞,他再能忍,也受不住药性如此折腾。
淑公主联合北漠王把他软禁在王宫中,南昊墨以为这手段已经够卑劣,不成想淑公主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仿佛整个人被抛到油锅里过了一遍,皮肤烧得白里透红,出了一身热汗。
西哲气定神得很,还很贴心的把折扇拿出来给南昊墨扇风,“不急,你狼狈的样子不多见,日后再难见到了,让本殿下再多看几眼。”
他同为男儿身,赤裸裸的打量被下了药的南昊墨,着实有些毛骨悚然。
南昊墨虽咬牙切齿,奈何现在如砧板上的鱼肉,能求助的只有面前无比欠打的人。
“只要你帮本王这回,本王必记你这个恩情,你在南朝时我们见过多次,也算知根知底,你从不做没有回报的事,你想要什么条件,只管说来。”
他面颊发红,声音虚弱无力,但天生长着一张冷脸,二者融合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西哲把折扇抵在南昊墨的喉结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条件嘛,说来也简单。”
南昊墨用兵如神,足智多谋,按理西哲完全可以借此机会要挟他忠于自己,可他脑海里第一闪过的想法不是他的大计,而是一张明媚的笑脸。
“本皇子要宴妙。”
自己毫不犹豫说出宴妙的名字时,西哲亦有些错愕,随即又释然了。
他想偶尔放肆一回。
“不可能!”
南昊墨的脸色在烛光下暗下来,双眸如刀子般尖锐,刺得西哲浑身不自在。
“喂,你不要忘了自己被下了药,你这副样子还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的不好吧?”
西哲头再铁,对这位狠狠揍过自己的安定王还是怀着些许敬畏之心。
他敢保证,如果南昊墨不是活动受限,他跳起来一巴掌拍碎自己的天灵盖都是轻的。
这药西哲不说解,也不说不解,他气定神闲与南昊墨对视,无视他快喷火的目光。
“王爷!”
紧闭的房门被猛然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