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南昊墨淡淡的说道,直接转移了话题:“你现在回去也不安全,不如先跟本王回军营吧。”
“王爷!”
魏云城一听,眼睛瞪得老大,军营是什么地方?自己主子什么时候带女人去过军营?
南昊墨眉梢一挑,微微偏了偏头,就让魏云城闭上了嘴。
宴妙自然没看见对方二人之间的小动作,碍于人家刚刚救过自己,又有伤在身的份上,索性就听他一回吧。
马车在皇城外的官道上飞奔,车内却并不显得颠簸,宴妙还没等打瞌睡,外面就响起一阵士兵操练的声音。
她好奇的掀起车帘,只见外面整齐的几个方阵的士兵正在演练。
“王爷,这就到了?”
虽然那些招式在她看来实在是没看头,不过她还是有点兴奋,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古代的军营呢。
马车停在一处空地上,前面有个士兵迎上来,道:“王爷,今天……”
那人看见宴妙正从车上往下跳,话头忽然顿住,一时呆在原地,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南昊墨挥挥手示意他走开,而后上前一把搀过宴妙的胳膊,另一手很自然的搭在她的腰际。
他这个举动,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无数双眼睛齐刷刷的往这边看,不明白他们一向冷峻的王爷,竟也会对女人做出如此举动。
南昊墨根本没看见周围的目光,带着宴妙径直来到自己的军帐中,这才往塌上一坐,脸色微微有些发白。
宴妙见他额上渗出的汗,这才体会到他一路上的隐忍,这个人好像不太愿意将真面目示人,受了伤还硬撑着。
“原来你还知道疼呢。”
南昊墨脱下外衣随手搭在旁边的架子上,道:“知道你识得点医术,烦你去药房取些药来。”
说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胳膊。
宴妙回头见魏云城一动不动的守在帐门口,朝他一指,道:“你有服侍的人,这种事还是让魏将军做的好。”
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虽然她宴妙骨子里不是那么封建的人,但是在这种地方,还是不要太出格。
“他不懂医术,而这军营看似森严,却不太安全……”南昊墨脸色看不出有什么情绪,“你只需要将外用的药拿来。”
“军营里也不安全?”
宴妙皱眉,早就听说四王爷治理军营有方,他带出来的士兵是最纪律严明的,也从来没听说他的营地有什么不好的传闻。
南昊墨冷笑了一下,幽黑的眸子深不见底。
宴妙眼珠一转,闭嘴点了点头。
魏云城是他的贴身侍卫,确实不好轻易走开,他身份贵重,严谨些也是应该的。
刚想出门,见旁边南昊墨已经将上衣褪掉,露出古铜色的肌肤,阳光透过帐篷的缝隙打到上面,有种令人眩晕的光辉。
宴妙一瞬间有些失神,愣了半天,才见南昊墨正皱着眉头紧盯着自己的伤口。
“啊?”
宴妙顺着他的眼神看去,这回真的有些吃惊了。
那伤口周围已经泛起白色的皮肉,里面隐约有些不太正常的黑紫色,按照她的经验,八成是中毒了。
南昊墨显然也是这里面的行家,脸上不复方才的轻松自在,而是望着那黑紫色的伤口,眼神阴郁不明。
宴妙下意识里就走过去,低头在伤口上嗅了嗅,淡淡的腥气里果然有些特别的气味……
被这气味激起了她的职业病,宴妙不自觉的低头下去……
“你!”
南昊墨注意力放在伤口上,直到那里传来一阵温热湿滑,他才看见宴妙的头从自己胳膊上抬起来,嘴角被蹭上了一丝殷红。
于是他当即怒道:“你疯了?这里有毒!”
宴妙嘴巴砸吧几下,点了点,喃喃道:“确实有毒,用一般的药不行。”
说这话时,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南昊墨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同。
“魏云城!”南昊墨见她无所谓的样子,被气得不轻,高声喊道:“带这个疯女人去就医!”
“不必了。”宴妙随便擦了擦嘴角,道:“我既然敢试毒,就有把握让自己不被毒性侵害,王爷也太大惊小怪了。”
魏云城已经走进来,刚才的一幕他都知道,当下对这个宴妙也有些感激,难得露出几分恭敬。
“宴姑娘,还是跟我去军中的大夫帐中看看吧。”
“别!”宴妙一挥手,道:“你还是守着你们家王爷吧,我去取药,顺便参观一下军营的药房。”
说完,她就要往外走。
南昊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向左边一指。“药房在那,许越许先生应该在里面。”
说完不由一顿,看向她的眼神也带着几分怀疑,“本王身上的毒性本王自己有数,你刚才亲自试毒,确定没事吗?”
宴妙身子顿住,心里暗骂这人不仅疑心过重,还啰嗦!
“我可是百毒不侵的。”
说完,她得意的一笑,流光溢彩的眼神从他身上略过。
南昊墨刚才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看到她这明艳的笑容,一时间愣住。
魏云城见状有些疑惑,看着南昊墨莫名微红的脸,一脸的担心。
“王爷,您怎么了?”
“没事。”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南昊墨轻咳一声,用拳挡在自己嘴边,道:“你还是跟去看看吧,军营里到处都是刀枪棍棒的,别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