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看着她抚摸剑身的轻柔动作,眉头不自觉的动了动,接着他的手覆在了她正在剑身上游走的手上,本来以为会是温暖细腻的感觉,却出乎意料的冰冷,如果不是那柔软细腻的感觉会让他误以为自己碰到的是那柄长剑。
“多谢皇上!”流水感觉到他的手有一瞬间的僵硬,于是抬头对着他微微一笑,想必宇文邕猜到了她此行的目的,否则绝对不会将剑还给她的。
“只有这种程度的谢吗?”宇文邕突然很想再多了解她一些,想用他的手温暖她几乎没有温度的手。
“那不知道皇上觉得怎样才好呢?”流水并没有甩开宇文邕的手,自然的笑着问。
“朕今日好像已经派人传过旨了!”宇文邕说着将流水的手紧紧的握在手里,好像害怕她会因为这句话而逃跑一样。
“侍寝?”流水出乎意料的平静,看着宇文邕握着她的大手巧笑。
“难道委屈王爷了吗?”宇文邕不知道为什么对流水这般不在乎的表情很生气,所以说出口的话也带着挖苦的味道。
“怎么会!您是皇上不是吗!”流水对他突兀的改变也觉得奇怪,不过依旧保持着笑容回答。
“是吗!”宇文邕猛然起身,握着流水的手使劲一拽将她代到怀里,力气之大让流水狠狠的撞进了他坚硬的胸膛,而还没完全好的左肩则因他粗鲁的动作被牵动得一震刺痛。
宇文邕见流水没有丝毫反抗,更是怒火中烧,想到她是北齐尊贵的王爷,又想起上次想虏劫她时那个叫斛律的男子奋不顾身的营救,他便无法压抑心中的怒火,其实今天的来意只是想打探一下那半枚玉玺,但那个初衷这会儿早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流水忍者肩膀传来的疼,任由宇文邕拽着她往来到内室,当他重重的将她抛到床榻后栖身压住,更是让她觉得伤口也许又裂开了。
见如此粗鲁的动作也没让流水发出声音,宇文邕更是怒不可遏,他压在她身上,没有多余的话,低头吻住她曲线优美的脖子,并且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的扯开流水的外衣。
没有抗拒、没有喊叫、甚至连呼吸都如常的没有任何变化,流水就这样静静的躺在床上,嘴角挂着嘲弄的笑,灰色的眼中却了无笑意。
当宇文邕感觉到流水的异样抬头时,他对上了一双毫无感情的冰冷灰瞳及嘴角挂着的嘲笑,愤怒排山倒海的袭来,让他瞬间失去控制的紧紧扼住流水纤细白皙的脖子,然而眼前丝毫没有变化的表情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根本没有使劲。
其实流水有很多理由能让宇文邕自愿不碰她,可是她突然想要确定些什么,所以才会任由事情发展到现在的地步,看着眼前怒瞪着自己的宇文邕,流水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而她也没有克制真的笑了!
宇文邕被流水嘴角渐渐扩大的笑容震回理智他猛然松开手,看着她白皙的脖子上一圈红色的掐痕眉头紧紧的纠结起来,后悔之情不言而喻。
“咳咳咳……”得到呼吸的机会,空气大量涌入肺部,让流水剧烈的咳了起来。
看着侧身猛咳的流水,宇文邕的视线被从她肩上那若隐若现的红吸引,不顾她还在咳嗽,他扳过流水的身子,撕开她左肩上的亵衣,果然看到缠在肩上的白布渗出了点点血红。
“该死的!”低咒一声,宇文邕立刻起身离开流水。
本来以为他生气的拂袖而去,结果流水刚坐起身就看到宇文邕气急败坏的又回来了,而且手里还多了个盒子。
“别动!”宇文邕看着坐在床沿的流水,臭着脸命令。
看出他是要为自己包扎肩上的伤,流水淡淡的说:“让方堃来就行了,不敢劳烦皇上。”
宇文邕听到她的话后,只是狠狠地瞪着她,流水甚至能看见他紧咬着牙根才控制住没有大吼出声的样子,无奈的耸耸肩,结果这个下意识的动作牵动了肩上的伤口,让她不禁皱了皱眉。
“你是白痴吗!”宇文邕看着她,终于忍无可忍的大吼了出来。
“皇上!”守在门外的太监何泉听到里面传出的怒吼声,小心翼翼的出声询问。
“滚!”河东狮吼般的声音传出去,吓得门外所有的人都退避三舍的跑地老远。
宇文邕为流水将肩上的伤重新包扎后,忿忿的坐在凳子上眉头深锁的看着床边的流水。
流水将衣服重新穿好,静静的坐在那里,刚才有一瞬间让她想起了他,那个她一直尝试忘记却始终无法忘记的男人,原本以为过去这么多年了,她也尽力保住了他唯一的孩子,可是当宇文邕亲吻她的一刹那,流水却是将他当成了斛律,她无奈的只能嘲笑自己。
宇文邕看着仿佛陷入回忆的流水,第一次有了想要了解一个女人内心的冲动,而刚才她的表现更是让他不得不介意,想到这里他起身朝流水走了过去。
突然晶莹的光在宇文邕来不及捕捉时一闪而逝的消失了,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当他迈步朝流水更靠近时,那道润玉般的光又闪现了,这次他看得很真切。
“……”宇文邕走到流水面前,单手勾起她的下额,怜惜的以他自己都没想到的轻柔语调问:“很疼吗?”
“疼?”流水怔忪的看着宇文邕,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朕……不知道你的伤这么严重。”作为皇上这是宇文邕能表现出最大程度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