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见过……兰妃娘娘。”方堃进来后单膝跪下向流水请安。
“你们下去吧!”流水挥手遣退了所有人,到只剩下她与方堃后才问:“事情调查的如何了?”
“末将暗中查探,据说在北魏分裂前为防止传国玉玺落入叛臣手中而被一分为二,可是后来仍没有保住北魏分裂的命运,玉玺当然也就随着北魏的灭亡而失去了下落,有传言说只要得到完整玉玺的人便可重新统一北方,进而统一整个中原,称霸天下。”方堃将打探到的消息向流水禀明。
“原来如此!”看来这一半的玉玺现在是掌握在宇文邕的手中,而那半枚很可能就在真正的高长恭手里,但是流水觉得宇文邕应该不是依赖所谓传言的人,但是,在封建王朝的现在,这中传言也许真的能起到不小的作用吧!
“主子,您……”方堃看着陷入沉思的流水,有很多事情想要问却又觉得以他的身份并不该问。
“有话直说。”正在他左右为难之际,流水出声了。
“您真的要留在这里做北周皇帝的妃子吗?”方堃皱眉看向她,进宫之后他便得到流水被封为兰妃的消息,可是以她北齐王爷的身份,实在不该也不能接受这样的身份。
“你说呢?”流水看着方堃笑着反问,说实话现在的她似乎又找回了在现代的慵懒感觉,因为在这里她没有任何身份,不用假装成任何人。
更重要的是在斛律死后她认清了很多事情,而且在两次刺杀宇文护都失败之后,她又醒悟到一个十分重要的道理,那就是凡事莫要强求,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让方堃去调查半枚印鉴不仅是出于个人的好奇心,更重要的是为了掌握筹码,以备将来的不时之需,至于什么兰妃,呵呵!她自由办法应付。
“末将不知。”方堃看着流水仿佛另有打算的眼神而没有妄下结论。
“方堃其实有些事很难用是或不是来回答。”流水意味深长的说,现实中的事情并非考卷上的判断题。
“末将明白了。”方堃了解的点点头不再提这个问题。
“娘娘,皇上派人来宣旨,今晚要您侍寝。”方堃正在向流水叙述今日北周与北齐的战事时,门外传来侍女的禀报。
“侍寝!”流水听到后眉毛不自觉的挑了挑,看着门口良久之后才缓缓开口:“知道了。”
“……”方堃听到后心里非常的不舒服,流水乃是北齐堂堂的王爷,如今沦落到作为宇文邕的妃子不说居然还要让她侍寝,这实在太侮辱流水的身份了。
“方堃,你先下去吧!”流水看着他忿忿不平的表情,反而笑着说。
“是,末将告退。”方堃皱着眉讪讪的起身退下去了。
“皇上驾到。”流水遣退方堃后不久外面便传来下人的通传。
“见过皇上。”宇文邕进来后流水才起身来到他面前敷衍的笑着请安。
“你们都下去吧!”宇文邕并没有责怪流水,只是对随行的下人吩咐。
“是。”何泉带着其他人退了出去并将房门为两人关好。
“你是第一个敢明目张胆抗旨不接的人。”宇文邕笑着来到桌前坐下。
“皇上此言差矣!”流水并没有因为宇文邕这听似责怪的话而感到紧张,反倒是从容的为他倒了杯茶笑着说。
“哦?愿闻其详。”宇文邕挑了挑眉看着她。
“皇上的圣旨是给宇文凌风的。”也为自己倒了杯茶,流水不等宇文邕同意便自顾自的也坐下了。
“呵呵!看来这责任还在朕身上喽!”宇文邕喝了口茶笑道。
流水则是对着她淡淡的一笑,没有附和亦没有反驳。
“不管如何,现在既然你接了朕的圣旨,就成了朕的妃子!”宇文邕说着出伸手抬起流水温润的下巴直视着她的眼睛。
“皇上为了那半枚玉玺可真是煞费苦心啊!”流水不慌不忙的看着宇文邕轻笑。
“那你打算将玉玺给朕了吗?”宇文邕并没有因为流水的话而感到吃惊,虽然他曾对她提起此事时用的是印鉴,可是拥有另一半玉玺的她不可能对这件事毫不知情。
“如果我说我没有呢!”流水半真半假的问。
“没有!”宇文邕状似为难的想了下,然后看着流水流光罕见的灰色眼眸微微一笑道:“无妨!得到你同样如获至宝!”
“呵呵!承蒙皇上宠爱,流……凌风真是受宠若惊!”流水将下额从宇文邕的手上移开言不由衷的说。
“留?”宇文邕可没有忽略流水那个冲口而出的字,以眼神询问的看向她。
“皇上手里的是?”流水刻意忽略他的话转移话题,其实她的注意力在宇文邕一进门就被他手里的东西吸引了。
“这个?”宇文邕笑着将手里包着的东西放在桌上:“朕可是特意拿它来讨你欢心的!”
“讨我欢心?皇上真会开玩笑!”流水看着放在桌上的东西,不用打开也知道里面是什么,所以她并没有急着打开看。
“打开看看!”宇文邕只是笑,然后催促着流水打开面前的东西。
从宇文邕的脸上看不出他的任何想法,流水索性也就不费神去猜测,她伸出手轻轻的掀开金黄色的丝绸,里面躺着的果然是她所用的那把剑,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抚上被擦拭干净的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