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弦穹桑居于座上,容姿凛冽,天帝之傲不可破,眼见廖栾须瘐到来,魔族讲和之意愈发明显,他见此道:“天界宴会迎六界四境内,扩八荒四海外,何来擅闯一说?”
南宫琴念正要悄悄溜走,一听这话便觉氛围不对,于是又乖乖地坐了下来。
迎四境内?扩四海外?哼,听你扯呢,魔族未收请帖如何前来?
南宫琴念心中暗自窃喜,依纥奚君的性子,定会打压天帝老儿个措手不及,于是静待好戏开场,却只见廖栾须瘐恭敬回道:“看来,是本尊言重了。”
少弦穹桑顿时敞怀大笑,道:“无妨。”随后,再言道:“本座听说尊主已继承新尊之位,在此恭贺,只不过六界盛传,新继魔尊,一向浪荡放纵,美女成双,宠幸至极,不知新尊能否担此重任?”
廖栾须瘐莞尔一笑:“道听途说罢了,陛下不必当真。”
南宫琴念本就不悦,天帝两次打压怎的纥奚君都无动于衷?这暂且不论,天帝这老儿竟说纥奚君浪荡放纵,酷爱美女?吾倒也不见得天帝之子有多么地潇洒坦荡,冰清玉洁。
在天帝令纥奚君入座后,南宫琴念突地意识到,倘若被纥奚君发现,自已擅闯天界,定会带回训斥。
该逃还是要逃的!
可......纥奚君的眼神着实不好,坐于我对面,看了夙梨硬是好几眼,夙梨时不时亦看向他,吾招了两次手,竟都将我忽略了。
至天界盛宴过一半时,有魔侍匆匆前来寻纥奚君,似是说了什么,纥奚君便辞谢离开了。
夙梨亦匆忙起身,尾随其后。
南宫琴念出于好奇,想到纥奚君也是只身擅闯的天界,仅凭这一点,即可让自己免受爹爹训罚,纥奚君虽是魔尊,但未掌重权,且将红尘劫历完后,爹爹才会将魔尊之为真正交与他。
既有纥奚君挡在吾前,吾何以不去?于是南宫琴念飘飘衣裙,匆忙跟了过去。
......
清尹夙梨跟在廖栾须瘐身后,轻轻唤了一句:“尊上,请慢。”
廖栾须瘐本要去处理魔族紧急事务,听见清尹夙梨的声音,脚步顿时慢了下来,转过身去,浅浅一笑道:“不知仙子唤本尊,可否有事?”
清尹夙梨走上前,步履轻快,于廖栾须瘐来说,宛如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女般温文尔雅,清新秀丽,只叹往事浮沉,转瞬即逝,他还未赏完这一轮明月,便已消失。
“陛下今日当众为难尊上,还望尊上莫放在心里。”
“自然不会,劳烦仙子多心了。”
“不知仙子可还有其它什么话要对本尊说?”
清尹夙梨眉眼浮动,睫毛下垂,紧抓衣袖缓缓地道:“尊上在夙梨心中一直都是这六界中最美好的存在,尊上于夙梨来说,是不可多得的意外,夙梨……倾心于尊上,百年。”
只见清尹夙梨踮起脚尖,将他微凉的唇覆上一丝灼热,廖栾须瘐微征,而后嘴角微扬,仿佛此次上天界是专门为探面前伊人的心意而来。
清尹夙梨收起脚尖,提起衣裙便仓皇而逃了。
留廖栾须瘐一人回味余温。
………
南宫琴念后来才知道,原来夙梨心中欢喜之人一直都是纥奚君。
怪不得之前问夙梨心仪之人时,她都只是莞尔一笑,不做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