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前世收拢,我在现世放纵。
虽无两世,胜却繁华万千。
逆转星河之流,凝聚流年之念。
只为赌执念情深,化烟消云散,赴人间盛世,抵触指尖心动,劫天下万安。
———————题记
琼莲花亭柱臂上的藤蔓延伸着,连接着望月湖中的那一方净池,吞吐着日月灵气,花蔓绽美,池水清曜。
我初入天界,迷了方向,正找寻着清涟宫的位置,恰好,你出现了。
那仙资卓越,气质典雅,一身仙气缭绕的白金龙凤长袍向我袭来,同我并肩之时,我轻轻地扯着你的衣袖,望着你,问:“道友,请问清涟宫怎么走?”
你我相遇,不负六界繁花似锦,历命定琴弦之劫,经凝光劫数之变,你终是,从未负我。
万般繁星皆是你,我的两世执着,少弦殇霖。
……
三个时辰前
“琴念公主,快醒醒啊,公主,快醒醒。”榻上熟睡的女子忽地被吵醒,正要从榻上仰仗而起,一颗圆粒般大小的露珠连风而起,覆水滴落,携周身仙气尽数弹洒于地,幻化成人,唤榻中女子。
被称为琴念的女子缓缓立起身来,舒展四肢以动,揽腰势之缓,睁眼便见一侍女立于榻前。
“花露,你又来送信啊?将信放在这里便好,不必唤我,本公主还想再睡会儿。”说罢,南宫琴念又迅速躺下入睡。
花露仙使见此无奈,上前拉住榻上酣睡的女子。
只见腾腾“嗖”一声,两人便随浮云飘散而去。
“奴婢已替公主备好去天界的衣物,既然公主不愿醒,奴婢只能采取这种方式,只怕要委屈公主在去天界的路上更衣了。”
南宫琴念:“……”
天界,绛辞阙宫
今日天后寿宴,各路神仙,散仙,地仙,皆来寻欢热闹;仙气飘飘,集聚之地,果真不同;所到之处,灼灼艳丽。
花露仙使带南宫琴念入座,纱缦系的纯白衣裙散落于仙座下,为不显现她魔族公主修为甚浅,早已将额头上的南瓜图案抹去。法器手链琉璃凤缀倒是同今日装扮甚搭。
许是睡意已过,此刻南宫琴念正无聊地玩弄着酒杯,时不时地抬头看一眼入阙宫之人:谈笑风生,回礼敬酒,自然热闹。
还以为天界有多么好玩呢,如今到了才知道,简直无趣至极。
“你们听说了吗?这次宴会尊神也会来。”左旁的仙子先开口说道。
右旁的仙子听了,出口驳道:“是吗?尊神那般年纪的人,也只能让我们敬仰,但若论倾慕,那自然要属天帝之子殇霖上君,年纪轻轻就已达到同尊神一个修炼级别了。”
又有人驳道:“可惜啊,上君他孤高冷僻,从不参加天界盛宴,这见上一见,也是难如登天呐。”
那隔边的仙子神神秘秘地向后凑了凑,声音极小地说了一番话,南宫琴念不由得也向后凑了凑。
“据说,上君幼时曾亲眼目睹他的母后覃姬天后跳临渊台,后来,覃姬天后离世,天界举哀百年,百年后,天帝陛下娶了莘苾天后,上君对他们的态度欲之冷淡,这也是他为何性子孤僻的原因。”
“覃姬天后与天帝陛下同坐拥六界时那是何等的繁华,自从覃姬天后离世,天帝陛下便销毁了所有有关其史料,并下令所有仙灵不得提起此事,关于覃姬天后的死,天界众说纷纭,至今都不为人所知。”
正在此时有人打断道:“嘘,快看,尊神来了。”
南宫琴念听的正着迷,眼下见她们不再谈论,转过头去亦望见了那六界贵为尊神的司渺之神。
年纪着实大得很,满头白发,说是就要陨世升天也不为过。
尊神在《六界人物传》中的介绍,那可真是话本中的传奇,对于刚才几位仙子所论的史料,倒是未曾介绍过,天界果真如爹爹所说那般繁杂。
南宫琴念回过神来,恰有那么一瞬间,尊神朝她这儿看了一眼,这一眼,令南宫琴念心中甚为惊悸。
这老头子不会是知我心中在诋毁他年纪大吧?
难道不是吗?
南宫琴念没有办法,冲尊神“狠狠地”笑了笑,立即端起酒杯,饮下一杯酒。
待再次目光对视,她心中更为惊悸了:尊神竟朝她回笑了。
应该不会灭了我吧?
小命难保。
正寻思着如何逃脱,就见各路仙家翩翩入座,漫天木槿花嘤嘤而落,落日炽红般青鸾携比翼鸟同起同飞,连理环转。
天帝携天后同踏阙宫,万般亮色皆映天后淡雅,高洁之质。
“祝天后七星高照,花开永艳,愿陛下天后九九同心,永耀六界。”
随后大家鞠躬同拜,花露立在南宫琴念一旁,见此,将南宫琴念向下一按,两人同时也拜了拜。
天帝少弦穹桑同莘苾天后笑纳,令众仙入座。
“公主。”花露伸手在南宫琴念面前晃了晃,南宫琴念回神:“怎么了?”
“坐了。”
“哦。”
南宫琴念入座,不再看向尊神,可这眼睛倒是未曾从莘苾天后身上移开。
“我说公主怎的爱发呆啊,您怎么一直盯着莘苾天后看?”
“没什么,只不过看着天后有些眼熟罢了。”
花露仙使在一旁帮忙倒酒:“公主您初入天界,六界又未曾传过天后画像,您怎么可能见过天后呢。”
没有见过……吗?